“赌注?”吴宇顿了一下,他话放的很快,赌注还真的没有来得及想,赌什么呢?
他两都不是差钱的人,“你说呢?”
奕夏抬着头思索了一下,他侧着视线扫了一眼外面的光景,太阳安安静静地印在地上,留下金黄的脚步。
“我想不出来,你身上没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
简单来说,就是对他一无是处。
吴宇靠在椅子上,对他的冷嘲热讽早就已经有了免疫力,外面的上课铃声又再一次地响起来。
上厕所的人,打电话的人陆陆续续从教室外面回来,里面马上就变得满满荡荡,他翻开书说:“别说的好像你身上就有我想要的似得。”
那这个赌约还有什么意思呢?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心里想的都在脸上。
“我想好了,买最新出来的小米吧”奕夏说。
他刚刚点开微博,发现小米9已经在柜台出售,浏览了一些图片。心里更肯定了这部手机。
吴宇凑过去看他手机页面上的的介绍,“行吧,那我也买这个。”
……
“我靠!你有毒啊,兄弟。”
李非原的脸色通红一片,比脸更红的是他的嘴巴,油光发亮,而他只不过是喝了一口喻谨凡碗里的汤。
就被辣成这样。
喻谨凡瞪了他一眼,将勺子里的汤一饮而尽,这股火辣辣的味道流过舌头,简直就像触电一般,全身都酥麻了。他满意地说:“爽!”
天上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佩服佩服。”李非原对着他抱拳,一上来就是爆辣的人,吃辣的能力不容小觑。
饶是喻谨凡这样吃辣,也不见他的脸上长痘痘什么的,李非原小声地问了一句:“你不怕菊花残么?”
“说点好话行吗?”喻谨凡夹了一片土豆放进嘴里,上面还贴贴少许的辣椒片。
清脆的口感在嘴里翻滚,他觉得自己对土豆的热爱又上升了一个空间,爱的深沉。
喻谨凡心想着,如果非要给这份土豆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叮咚”
突然有人打电话过来,喻谨凡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还是接听。
“你好,请问你是凡凡么?”
——OMG。
虽然那边听的出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喻谨凡忍不住地想起了迟婉儿,并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有直觉,这个人百分之八十就是和迟婉儿一起走的那个人。
“有什么事么?”
李非原在一边看着,喻谨凡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阴沉,筷子上的山药掉下来都不自知。
电话维持的时间还没有一分钟,两个人就挂断了。
“怎么了?”李非原问。
喻谨凡望着黑屏的手机,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他叹口气“婉儿喝多了,要去商厦时代广场接她。”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婉儿酒喝大。
“啥?”李非原一声尖叫,表情面如死灰一般,他不敢相信迟婉儿居然敢让自己喝酒,“要去你去,打死我都不去。”
上一次迟婉儿醉酒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这辈子都没法忘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
“难不成你忘了?”
听到这句话,喻谨凡皱着眉摇摇头,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虽然有生以来只见过一次醉酒后的迟婉儿,但是已经够了。
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别废话,咱们一起去,你别想着跑。”
李非原哭丧着脸,从心里面觉得害怕,都是被喻谨凡传染的,害得他现在都觉得不能直视迟婉儿。“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行行行,生是我喻家的人,死是我喻家的鬼?”喻谨凡走到马路边上,很快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滚滚滚,我要做前面。”
喻谨凡报出地名,差点忘了李佳琪交代的事情,“对了,李佳琪说晚上七点让你在三栋的超市门口等她,有东西给你。”
“东西?你确定是三栋的超市,不是后门的?”李非原对于上次跑楼梯的事情已经走了阴影。
喻谨凡被他这么一较真,还真的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记性。“你等等,我再问一遍。”
【是晚上七点在三栋超市么?】
“老哥,你可真是不靠谱。”李非原靠在椅子上,窗户被拉到最底下,从外面灌进来的风呼啸着,吹在脸上很凉。“你说那东西会不会是手机?”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如果不是这个月的生活费被他挥霍完,李非原也不用非要等着李佳琪赔他手机。
“可能吧,她也没说是不是手机,反正就让你在那里等着。”喻谨凡说。
“好吧。”
李非原打个哈欠,一坐车就想睡觉的毛病一直都没改,他揉揉眼睛,看着车上显示的时间,“下午还有两节课,旷课还是请假?”
“请假?你有什么理由?”
一学期可以旷15节课,算算他们还有十节多的课呢。
李非原认真的想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没有理由。“算了,旷吧,每回和你都没有好事。高中没旷够的课,在大学全都补起来了。”
“得了吧,高中那次被我妈抓着后,别说旷课,有理由请假你都不敢。”
“能怪我么?”
李非原不想争辩什么,那件事给他留下的青年阴影太深刻,喻谨凡怎么会说出上厕所这种鬼话,而自己更是脑抽的说迷路?
如果能够回到那一天,李非原一定会绑住自己的腿,绝对不会让自己跟着喻谨凡逃课。
喻谨凡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知道迟婉儿现在是什么状态,又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人。
如果下午的课,老师不点名的话,他们就不算旷课。
——“到了。”
司机将车停稳,副驾驶的人睡得很熟,那么一刹车他都没有醒来。
喻谨凡推了几下,这个人还没有动弹,晕车能睡的这么熟。他准备了一下,酝酿口气着:“陈红——”
梅还没有说出口,李非原就把手里的包扔过去,他现在的头还有点儿晕,甩了甩脑袋。
“去死吧你,又来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