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飞驰而去,只留下尘土飞扬,四个人面面相觑,还有一个温顺地摊在喻谨凡的怀里。
“这是什么情况?”吴宇指着他怀里的人,乌黑的头发凌乱,半遮半掩地搭拢在胸前,美人如此多娇。
“嘘!”
李非原神秘兮兮的压低了自己的声线,他低沉着嗓音说:“有事一会儿再聊,我们先把她送回去。”
二次醉酒,她的睡眠会变得更加浅,稍微一个风吹草动,可能又会把她弄醒。
“好的,那一会见。”
吴宇学着他小心翼翼地样子,也轻轻地低着声音说话,第一次见面他就意识到,这两个人对迟婉儿胆战心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睫毛微微颤抖,喻谨凡条件放射的身体一僵硬,他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时候要是醒来,说不定又会有什么无理的要求等着呢!
迟婉儿觉得自己的鼻尖有点儿发痒,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果不其然就是喻谨凡那张俊俏的脸,声音比平时要甜腻动听“凡凡。”
“……”
被呼唤的人丝毫没有动容,喻谨凡反倒是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迟婉儿的芊芊玉手正旁若无人地在他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大事不妙。
奕夏在一旁看着,一头雾水,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在这这里待着似乎有点儿多余。他又看看旁边的吴宇,正在和李非原讨论新手机,不亦乐乎。
“哎哎哎!你干嘛?”
吴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上已经空空如也,手机被奕夏突然的夺走,迅雷不及掩耳。
这是什么鬼?
奕夏没有管他在那边黑着脸叫喊,转过身说:“那喻学长,我先走了。”
“好……”
喻谨凡的话还没有说完,怀里的人就不安分地挣脱他的怀抱,明明刚刚还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
怎么突然就满脸的不耐烦。
“吐,我要吐。”
迟婉儿嘴里不停地叨叨着,空气中汽车尾气的味道让她心里涌上一股恶心,伴随着口里甜腻的奶味,忍不住的想要呕吐。
双脚落地后,她拉着喻谨凡的胳膊,没有形象地干呕几下。“水,水。”
重要的话多说了一遍。
奕夏站着愣了几秒,手机已经被吴宇拿回去,而他动弹不得。“你……”
能不能放开我的衣服?
心里的话憋着没有讲出来,迟婉儿看起来确实难受至极,萎靡不振地蹲在地上,之前宋恬恬的事他还没有还这个人情呢。
“奕夏,我去给她买水,你看一会行么?”
“我能说不行么?”
奕夏看着地上的女人,他很轻易地就闻到了她身上酒味和香水的味道,说不出的奇怪。
反正不是他喜欢的那种。
迟婉儿就像是有感知似得,猛的抬起头,和他四目相接,一时间电光火石,都没有。
“小夏夏?”她有点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拉着奕夏衣服的手没有松开一点儿。“你长得可真好看!”
迟婉儿向前凑近一大步,额头都快抵到奕夏的嘴巴,目光炯炯,若不是浑身的酒气,哪里看得出是一个喝醉的人?
“……”
奕夏不喜欢别人靠他这么近,他压着自己心里的不耐烦,向后退了一步,“吴宇,你给我过来。”
被突然点名的人脸色一变,吴宇看了眼李非原惊慌失措的神情,直觉告诉他,这趟浑水不能插足。
看着奕夏在那黑着脸的模样,吴宇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清清嗓子,“我还有事先走了,咱们宿舍见。”
说完,吴宇就拉着李非原朝着对面马路跑过去,那速度都快赶上了刘翔。
“你……”奕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个人,不到五秒钟就跑进了后门,连头都没有回。
趁着刚刚难得的空隙,喻谨凡手里拿着一瓶水,他正准备将迟婉儿拉过来时,手还差半个小指头的距离,就可以碰到她的肩膀的时候。
她躲开了。
明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迟婉儿居然就擦过他的手,这又是哪门子的绝世神功呢?
喻谨凡左顾右盼一会儿,发现吴宇和李非原两个人不翼而飞,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肯定先跑了,他转过身,不过是一眨眼地功夫,这两个人怎么靠的那么近?
“小夏夏,你的皮肤好白啊。”
迟婉儿踩着高跟鞋,说出的话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酒气,她直直地盯着奕夏的下巴,视线定住似得。
奕夏撇过头,脖子都快要朝后拉酸了,面前的人穿着漏肩的裙子,低胸的蕾丝勾勒出雪白的锁骨,他的手根本没处推开。“喻谨凡!你能不能别光看着?”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语气中带着极大的忍耐力。
“好的好的。”喻谨凡握住迟婉儿的纤细的胳膊,其实他刚刚看到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心里不知不觉地就席上一阵难言的涩味,和奕夏相处都快大半个月,都没有那么近地看过他的脸。
如果换成是他,说不定还没靠近就被撂倒了。
迟婉儿可不会乖乖听话,攥着衣服的手就是不放,“给老娘放手,没看到老娘在泡男人么?”
她回过头对着喻谨凡就是一声爆吼,中气十足,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虚弱。
语出惊人。
奕夏愣住。
喻谨凡都忘了松手,刚刚还叫他凡凡,现在有了小夏夏,就翻脸不认人。
饶是脾气再好的人,被一顿折腾又是一顿训斥,心里都无法在忍耐下去,喻谨凡硬这口气说:“迟婉儿,你给我正常一点行不行?”
“你说什么?”
“我说…说……”
秒怂只需要半秒钟,喻谨凡被她的眼神的杀气,瞪着整个人心头一抖,前一秒涌起来的勇气蓦地就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嗯?你刚刚凶我?”
迟婉儿的夺命三连问,脸上的表情恐怖至极,阴冷的眼神里波涛汹涌,什么时候喻谨凡居然敢对她这样不耐烦?
是谁给他了这样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