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啼的一句反问让左思薇彻底说不话来,如何证明有功效,方子上根本就没写。
沈晚啼也不急着和她说什么,沉默的做着自己的药膳。
众人等了好长时间,她终于将药膳端出来了。
“来过我店里的人都知道,耗时长的炖煮药膳都是相对高级的,不仅吃的色香味俱全,药效也是十分好。我这一道菜名曰黄精炖猪肉,同样可延年益寿,但功效却更多。”
沈晚啼的药膳一开盖,肉香味便飘得满店都是。
“这道菜可养脾阴,还益心肺。阴虚体质的人可以用这道菜来调养身体,包括阴血不足导致的食少,失眠症等都可以食用这道菜。
即便健康的人吃了,也会让身体变得更加硬朗,吃肉喝汤皆可。”
沈晚啼话音落下,不少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左思薇。
左思薇当即就想辩解,沈晚啼却没有给她机会。
“我还可以告诉你,五加蒜泥白肉为何有此功效。”沈晚啼勾唇,不容她喘息的立刻说道:“五加皮的功效是祛风湿,补肝肾,强筋骨,活血脉。甚至还可以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的腰膝疼痛、关节疼痛、筋骨筋挛,还有就是跌打损伤、骨折、水肿、脚气、身体虚弱。”
沈晚啼说了一大串的术语,让人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五加皮亦可以抗疲劳,缓衰老,因此它的存在便可使人延年益寿。”
左思薇额头冒汗,还嘴硬的说道:“这些我当然知道!只要随便查查医书都能知道,你知道又能说明什么?”
沈晚啼见她还在负隅顽抗,便冷笑一声,“不止,大蒜泥可以预防很多老年疾病,包括脉管硬化,因此这道菜取名五加蒜泥白肉。”
“让你解释你说不出来,阿晚说了你又说你知道,真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啊。”黎清清轻蔑的看着她。
此刻也不止她眼底含着讥讽,不少人看向左思薇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鄙夷。
“就这还是左家的嫡女,商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如此能颠倒是非黑白,理直气壮的抢占他人劳绩,啧啧啧,这品行……”
“谁说不是呢,总是拿身份说事,说沈晚啼欺负她,她处处让着沈晚啼,可瞧着反倒是她总找沈晚啼的麻烦。”
“就是,要真是觉得愧疚,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分明是抢上瘾了。”
一句句话指责着左思薇,左思薇当即有些崩溃,“不是,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姜芷从人堆里挤出来,“当初你说我长姐身体无碍,连小产的征兆都看不出来,别说你能做出来药膳,便是医术也是马马虎虎,差点坑害了我长姐和世子的孩子!”
食安居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是讥讽左思薇的。
只有商恩晴并不相信,她拉着左思薇,急切的说道:“表姐,你快反驳他们,你告诉他们药膳就是你做的,拿出证据来给他们看!”
左思薇哪里拿得出来证据?她压根就不懂得做菜,医术也是没怎么学好。
“何必反驳?”左永文也出来了,他看着众人说道:“从前思薇与我这个兄长关系极好,她几斤几两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她连菜都分不清楚,如何研制出的药膳?”
“三哥!”左思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连他也要落井下石?
然而也不止左永文站出来帮沈晚啼说话。
“旁的不说,沈晚啼对药材的了解甚至远高于我,她的确有这个本事自己研究出来药膳。”周淞的医术京城里是无人不知的,他可是尚未成亲就已经有进御医院的资质了。
如此几方证明,不再有人怀疑沈晚啼自制药膳方子的能力,纷纷对左思薇唾骂起来。
“思薇,即日起你便把你的馆子关了吧。”商仲沉声开口。
左思薇一听到要关馆子当即便怒了,“我不关!我还没输我凭什么关?她不就是商凝的亲女儿?你们为什么都偏向她?”
她说完便怒气冲冲推开面前的人回到自己的馆子,她还没输,只要馆子没关门,她就是赢家!
沈晚啼看她发疯的模样,微微挑了眉,随即看向被左卓两家请来的官眷,笑道:“今日也不好叫大家白来,凡是留在店里吃饭的,可任选一道菜,我免费送。”
反正昨日从左思薇身上挣了十万两,送一天的菜都没有问题。
店里留下吃饭的人瞬间多了起来,两层楼都没够用,黎清清都去帮忙当店小二了。
卓远今日其实也来了,只是他一直没说话,原本想等左思薇赢了再帮着落井下石,没想到输了的是左思薇。
但他也没走,只站在门口阴沉的盯着沈晚啼。
“卓公子看见了,我这里可没有地方了。”沈晚啼上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卓远满面阴鹜,“真是低估你了,当真好本事。”
“还好,不过是言出必行罢了。”沈晚啼勾唇,她说让左思薇闭店,就一定会做到。
卓远冷哼一声,“你别得意的太早,我早晚会——”
“会怎么样?”店外一道强势声音传来。
卓云张狂回头,却发现来人是太子,顿时换上笑意,“殿下怎么来了?”
“来吃饭,你方才说你早晚要怎么样?”季韫走进店里,目光中透露出几分阴晴不定。
卓远看不出他的心思,只能赔着笑意,“没,没什么。”
“近两日大臣参奏,说你以权谋私,带着巡防营的将士整日守着未婚妻的店,如此可不行。”季韫冷冷开口,卓远顿时汗流浃背。
“表哥,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卓远辩解。
季韫淡淡说道:“有与没有既然有了争议,你便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巡防营的事务交给他人打理吧。”
卓远没想到季韫会当街撤他的职,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跪了下去,“表哥,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巡防营首要职责便是保护城中百姓安全,如此要紧的差事容不得半分差池,你且先回去吧,先把肩上的伤养好再说。”
季韫提起他的伤,不是关心他,而是提醒他先前他做的那些事他一清二楚,让他别再闹下去。
卓远也听出来这层意思了,当即只能谢恩。
他咬牙愤愤离开,眼底充满阴狠憎恨。
季韫眯着眼睛,低声道:“得罪了卓家你要小心,尽量一直住在京中。安河村临清卫已经调走大半,你要尽快接你兄长和阿嫂进京才是。”
“卓家行事,一向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