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密道救童,盐仓账册遇叛徒
剑歌行者2025-10-29 10:242,352

沈墨仪半拖半拽着靳寒川往柴房跑,粗布衣襟扫过墙角的青苔,蹭得胳膊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

  柴房的门轴锈得厉害,推开时“吱呀”一声,像断了腿的狗在嚎叫。

  门板上的漆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木头,被虫蛀得全是小洞。

  靳寒川靠在门板上喘气,后背的伤口渗出的血把粗布染成了深褐色,像块湿透的抹布。

  “外面有五个死士,还有条大狼狗,那狗是蒙古种,个头比小牛犊还大。”

  他咳了两声,血沫沾在唇角,“那狗鼻子灵得很,咱们身上的血腥味瞒不了多久,我刚才好像听见狗叫了。”

  沈墨仪解开腰间的药囊,里面的海蛇胆草药散着苦腥气,混着点硫磺味。

  张舵主说这药能防蛇虫,还能解点小毒。

  她捏了点药粉撒在靳寒川的伤口上,他疼得额头冒冷汗,牙咬得咯咯响,却还咧着嘴笑:

  “轻点...比阿竹娘拧我胳膊还疼,她拧人专挑肉多的地方。”

  怀里的黑晶突然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

  绿光透过布层映亮了柴房顶的蛛网,网上沾着的灰尘在绿光里看得清清楚楚。

  碎片慢慢浮到空中,拼出一张模糊的地图,西港的私盐库标着个红点,旁边画着个小骷髅,骷髅头的眼眶里还点着两点绿。

  “是伏兵!”沈墨仪的指尖戳向红点旁边的骷髅,绿光在她指尖跳动,

  “那些孩子肯定关在地窖里,阿竹说过,盐仓的地窖里总堆着半人高的盐袋,冬天能保暖,夏天能防潮,藏人最合适。”

  柴房门被踹开的巨响震落了墙灰,粉末状的灰尘扑了沈墨仪一脸,呛得她直咳嗽。

  侍卫长拄着刀堵在门口,喉咙上的血洞还在冒泡,说话时气都从洞里漏出去。

  “齐大人说...抓活的赏五十两...死的...死的也给二十两...”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毒镖,绿光闪闪的,直逼沈墨仪的面门,镖尖的毒液在光线下像流动的翡翠。

  靳寒川挥刀挡开毒镖,镖尖还是擦过了他的手背,绿毒瞬间漫到了手腕,皮肤像被烫过一样起了水泡。

  “墨仪快走!”

  他的断刀架在侍卫长的脖子上,刀刃压得对方喉咙发响,

  “我爹当年查的童尸案,账本就藏在盐仓的暗格里,用蜡封着,埋在盐堆底下!”

  侍卫长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像破风箱在拉:

  “沈砚的蚀骨散...配方藏在女儿红的坛子里...埋在...埋在他家老槐树底下...是我亲手抱去烧的...烧的时候...还冒绿烟呢...”

  沈墨仪的银簪狠狠刺进他的咽喉,侍卫长的眼睛瞪得溜圆。

  倒下去的时候,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惊得柴房梁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柴草堆后面突然晃出一个人影,举着块白梅绣帕,边角绣着的“婉”字在绿光里轻轻发颤。

  那是娘的帕子,去年晾晒时被风吹走,她找了三天都没找到!

  “你怎么有我娘的帕子?”

  沈墨仪攥紧银簪,警惕地盯着人影,

  “这木牌上的‘乙亥七’是啥意思?”

  人影扔过来一块木牌,木牌上的刻痕里嵌着盐粒:

  “这是齐云白通倭的船号,地窖里有你娘的日记,还有当年他给倭寇写信的底稿。想救孩子,就跟我走。”

  他声音像砂纸磨木头,沙哑得厉害,听不出男女:

  “西港的伏兵里有清流党的人,苏清早跟齐云白勾结了,硬拼就是送死。”

  密道又窄又黑,只能容一个人爬行,洞壁的泥土又湿又黏,蹭得脸上手上都是。

  钟乳石上的水顺着脖颈往下流,冰凉冰凉的,滴进衣领里,冻得人打寒颤。

  刚爬一半,身后传来死士的脚步声,

  “这边有密道!快追!”靳寒川咬着牙推沈墨仪:“你先爬,我挡会儿!”

  沈墨仪回头看了眼,他已经举起断刀,对着密道入口:

  “别管我,孩子还等着呢!”

  “出口在歪脖子柳下面,那棵柳树的树干歪得快贴地了,很好认。”

  人影举着火折子照亮前面的路,火光在狭小的空间里跳动,

  “枯井上面盖着块木板,沾着新盐粒,白花花的一片。”

  钻出密道的时候,海风裹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吹得人打哆嗦,远处的海浪声“哗哗”地响,像有人在哭。

  码头那边,死士们举着火把在巡逻,铠甲“哐当”作响。

  人影突然举着火把往反方向跑,大喊:

  “沈墨仪在这儿!快来抓啊!”

  死士们呼啦啦地追了过去,火把的光在海面上晃成了一条火龙,把海水都染成了橙红色。

  沈墨仪拽着靳寒川往仓库后跑,仓库后墙堆着些破麻袋,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像有人在哭。

  麻袋里的盐撒了出来,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咯吱响。

  枯井上面果然盖着块木板,上面沾着白花花的盐粒,摸起来糙得硌手。

  是刚从盐仓运出来的粗盐。

  沈墨仪掀开木板,井里传来孩子的哭声,细得像猫叫,还带着抽噎。

  “抓紧绳子。”

  靳寒川把随身携带的麻绳系在井边的老槐树上,绳结打得又快又稳。

  这是他当年在漕帮学的手艺,据说能吊起重物不松扣,

  “我先下去,你在上面看着,有动静就喊我。”

  地窖里的盐堆泛着冷光,像堆着碎银子,黑晶的绿光映在盐粒上,更亮了。

  孩子们缩在盐袋后面瑟瑟发抖,最大的那个看起来也就十岁,抱着个更小的孩子,把脸埋在对方头发里。

  最小的那个孩子手里攥着块盐晶,大概是怕黑,把盐晶当宝贝似的攥着,怯生生地问:

  “姐姐,你们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那些坏人说...说要把我们做成盐人...”

  “当然是。”

  沈墨仪摸了摸他冻得冰凉的小脸,盐粒硌得手心发疼,孩子的脸颊干得掉皮,

  “我们是来带你们回家的,你们的爹娘都在找你们呢。”

  靳寒川靠在土墙上咳嗽,血沫沾在唇角,他用袖子擦了擦,却越擦越多:

  “你去找账册,我在这儿看着他们,别让他们乱跑,地窖里岔路多,丢了就麻烦了。”

  黑晶的绿光引着沈墨仪往地窖深处走,尽头有个铜箱子,锁上的“齐”字被盐蚀得发乌,锁孔里还塞着点盐末。

  她用银簪撬开铜锁,里面的账册散着霉味,还带着股盐腥气。

  “三月初七,七尸换明珠十颗;四月廿三,盐尸二十具换毒药三瓶...”

  沈墨仪翻着账册,每页都盖着齐云白的私章,清流党签名里,苏清的名字旁写着“心腹”二字。

  娘的日记摊在最上面,最后一页写着:

  “黑阁‘清’字银戒杀手,左肩有月牙胎记,偷我医书的就是他...”

  刚摸到账册,就听见井口传来苏清的冷笑:

  “墨仪,找得挺久啊?这账册,该还给我了!”

  沈墨仪猛地抬头,苏清站在井口,手里举着刀,手指上的“清”字银戒在火光下闪着冷光:

  “你以为带孩子们能跑掉?西港到处都是我的人,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继续阅读:第 93 章:盐仓夺令,密道指纹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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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神捕: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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