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江浸毒绳遭围堵,链刻船号破死局
剑歌行者2025-10-29 10:244,221

流放船底“咚咚”的凿击声突然跟催命鼓似的变急,江水“哗啦”一下从碗口大的破洞灌进来,没半炷香的功夫就漫过膝盖。

  冰凉的水裹着盐粒,腌得老陈胳膊上的旧伤口又红又肿,他龇牙咧嘴地骂:

  “我的娘哎!这水比盐仓的卤水还蛰人!再这么灌,船撑不了一炷香就得沉!”

  沈墨仪扶着船壁往后退,脚底下一滑,差点摔进水里。还没等她站稳,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缠得发紧。

  一截青黑毒绳从水里漂上来,绳身泛着淡绿微光,跟条刚从江底捞上来的活蛇似的,死死勒在腕骨上。

  她指尖刚碰就烫得缩回手,疼得直抽气:“哎哟!这啥玩意儿这么烫!”

  靳寒川攥着断刀挡在她前头,右腹伤口渗的血把衣襟染了片红,指节绷得发白:

  “别愣着!往高处挪!船底破得太快,水都漫到腰了!”

  “我儿子还在毒水牢啊!”

  老舵主手下抱着账本慌得直跺脚,账本边角被江水泡得发皱,纸页黏在一起扯都扯不开,

  “这船沉了,我们都得喂鱼!齐云白这狗东西,早知道他没安好心!”

  阿贵娘搂着阿福往舱门退,阿福的小鞋早被冲走,光着脚踩在船板上,冻得直哭:

  “娘,我怕水……我还想跟小石头一起吃糖糕呢!爹会不会来救我们呀?”

  “沈姐姐!洞太大,堵不住!”

  阿贵拎着船桨凑过来,往船底破洞瞅了眼,急得直喊,

  “得赶紧找地方逃!再等就来不及了!”

  沈墨仪刚想应声,腕上的毒绳突然又勒紧了些。

  她低头一看,毒绳被江水浸得泛出妖异蓝光,跟裹了层冷火似的,照得周围的江水都发绿,连船壁上的青苔都被映得发亮。

  “好烫!跟摸了刚烧过的柴火似的!”

  她想扯下来,指尖刚碰到绳身就猛地缩回手,倒抽冷气。腕部皮肤“滋滋”冒白烟。

  血水顺着绳缝往下滴,落在江水里,连周围的水都染成青黑色,游过的小鱼立马翻了肚皮。

  阿贵扑过来拽住她的胳膊,手指刚碰到她的腕子就赶紧缩回,眉头皱成一团:

  “烫死了!沈姐姐,这是菩提毒!上次我脚沾了点,肿得连鞋都穿不上,疼得我直跺脚!你看你腕子都烂了!”

  “跟上次见的怪人眼睛一样!”

  阿福吓得往阿贵娘怀里钻,小手指着蓝光哭,

  “沈姐姐会变成怪人吗?我不要沈姐姐变怪人!”

  阿贵娘赶紧捂住他的嘴,手忙脚乱摸出怀里的粗布巾:

  “靳大哥!快想想办法啊!这毒上次阿贵沾了都那么厉害,沈姑娘这情况更严重!”

  空气里飘开股焦糊味,混着江水的腥气,闻得人喉咙发紧。老陈忍不住咳嗽,揉了揉发痒的嗓子:

  “这味儿跟盐仓那回的毒烟差不多,肯定是菩提毒没跑!”

  靳寒川摸出块红铜碎片。

  是之前从银戒上刮下来的,就是用这东西暂时压了他的毒伤。

  他咬牙递过去:“别动!我用碎片压毒!这玩意儿只能顶一会儿,得赶紧找红铜库才能彻底解了这毒!”

  沈墨仪点点头,忍着疼让他把碎片按在腕部。

  蓝光果然弱了点,她松了口气:

  “管用!可这碎片太小,撑不了多久!”

  “里面的人听着!船底破了,你们跑不了了!”

  可没等他们松劲,舱门外突然传来官差粗哑的喊声,裹着江风飘进来,

  “齐大人说了,流放犯就该沉江!”

  阿贵娘气得骂:“这群狗官!跟齐云白一路货色!我们明明是被冤枉的!”

  “我跟他们拼了!”

  老舵主手下也急了,往舱门冲了两步,“我儿子还在等我!”

  “别冲动!”靳寒川赶紧拦住他,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他们人多,还有刀箭,硬拼我们吃亏!先看看情况!”

  老舵主手下喘着气,不甘心地退回来,死死抱着怀里的账本:

  “可再等下去,我们都得淹死!”

  话音刚落,蓝光突然变亮,毒绳勒得更紧。

  沈墨仪疼得闷哼一声,腕部溃烂得能看见红肉,没站稳撞在船壁上,舱壁的木屑掉了满脸,扎得皮肤有点痒,却顾不上擦。

  疼都快疼死了,哪还管得着痒。

  江水里的碎木板被冲得“哗啦”响,官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锁门的“咔嗒”声,跟敲在每个人的心口似的。

  阿福吓得往阿贵娘怀里缩得更紧,小身子直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不好!他们把舱门锁了!”

  阿贵趴在舱门听了听,急得喊,手还不忘敲了敲舱门确认,

  “外面有脚步声,至少五个人!”

  靳寒川没等沈墨仪反应,直接扑过来攥住毒绳。

  掌心刚碰到蓝光就“嘶”地冒白烟,一股焦糊味混着血腥味飘过来,闻得人心里发紧。

  “阿福别闻,呛得慌!”

  阿贵娘赶紧捂住阿福的鼻子,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背顺气。

  靳寒川的掌心很快露了红肉,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毒绳上,竟让蓝光弱了点。

  “有用!再坚持会儿!”

  沈墨仪赶紧喊,想伸手帮忙却不敢碰毒绳。

  “别管我!”

  靳寒川咬着牙往两边扯,指节泛得发白,额角的冷汗滴在船板上,

  “她胳膊要是废了,我们怎么找红铜库解毒?”

  “靳大哥快松手!”

  阿贵娘赶紧从怀里掏出块干净布巾递过去,声音发颤,

  “这毒能烂到骨头里!上次小石头沾了点,疼得直哭,眼泪都把衣襟打湿了!你掌心都见肉了!”

  “靳大哥,要不我找根木棍帮你撬?”

  老陈也凑过来,想帮忙却不敢碰毒绳,手在身侧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

  “来不及!”靳寒川摇头,头还轻轻晃了晃,

  “毒绳勒得太紧,她腕骨都快断了!”

  “啪”的一声,毒绳终于被扯断。

  靳寒川把断绳扔进江里,江水“滋滋”冒了阵白烟。

  他掌心的血滴在船板上,疼得额角冒冷汗,却还硬撑着笑:

  “这下能撑会儿了……老陈,你帮我把掌心的毒绳纤维挑出来,别留着祸根。”

  老陈赶紧点头,从怀里摸出根细针,小心翼翼地挑纤维,手还时不时顿一下,生怕弄疼他:

  “靳大哥忍忍,这纤维沾了毒,不挑干净会烂得更厉害!”

  沈墨仪看着他掌心的伤,心里过意不去,眼圈有点红:

  “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发现毒绳……”

  “别傻!”靳寒川却打断她,语气带着点强硬,

  “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官差锁了门,肯定还会有后招!”

  “你们看!船壁上有个小窗!”

  阿贵突然指着船壁喊,手还指了指那个小窗,眼睛亮了亮,

  “能不能从那儿逃出去?”

  众人赶紧围过去。老舵主手下摸了摸窗框,又敲了敲,听着声音挺空:

  “是木头的!能撬开!我来!”

  他说着就从怀里摸出把小刀子,往窗框缝里插。

  这还是上次偷偷藏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别费力气了!那窗是钉死的!”

  老舵主手下刚想撬,舱门外的官差突然贴在门缝喊,声音粗哑还带着笑,

  “齐大人早说了,你们这批流放犯就该沉江!这是天意,谁都救不了你们!”

  众人往门缝一看,能看见官差腰里别着块黑色令牌,灯笼光映在令牌上,“玄”字晃得刺眼。

  “这令牌跟校尉掉的那块一模一样!”

  阿贵突然喊,手指还指着令牌,语气肯定,“是黑阁的人!”

  “开门!”

  老舵主手下冲过去拍门,手掌拍得舱门“砰砰”响,震得手都麻了,

  “我们是被冤枉的!齐云白才是走私红铜的真凶!你们黑阁跟他勾结,就不怕被查?”

  “冤枉?”

  官差却笑得更得意,声音都带着轻蔑,

  “你们跟海盗勾肩搭背,还想狡辩?死了都活该!黑阁的事,轮不到你们管!”

  江水流得更急,漫到了腰际。

  沈墨仪的裤腿泡得沉甸甸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跟裹了层湿棉花似的。

  她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跺了跺脚,想让脚暖和点:

  “水越来越深了,再不想办法,我们真要被淹死了!”

  “娘,我冷……我想回家……”

  阿福冻得牙齿打颤,拉着阿贵娘的衣角,声音都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阿福乖,再忍忍,我们一定能出去!”

  阿贵娘赶紧把他抱起来,用自己的衣襟裹住,还往他手里塞了块温热的红薯干,

  “先吃点甜的,就不冷了。”

  靳寒川扶着船壁慢慢站起来,右腹的伤口被江水腌得发疼,每喘一口气都牵扯着疼。他喘着气说:

  “别喊了!他们是故意把我们困在这儿,想让我们淹死,顺便毁了老舵主手里的红铜账本!”

  老舵主手下一愣,赶紧把账本抱得更紧,胳膊都勒出了红印:

  “对!这账本是齐云白走私的铁证,他们就是想毁了它!我绝不让他们得逞!”

  “不行就拼了!”

  老陈也急了,摸出怀里的硫磺粉包,上次就是用这东西退了绿苔怪人。

  他晃了晃粉包,粉末还“沙沙”响,“把硫磺粉撒到门外,说不定能逼官差开门!”

  “别冲动!”沈墨仪赶紧拦住他,手还按在粉包上,

  “硫磺粉不多了,要是逼不退他们,我们就没东西对付怪人了!”

  “沈墨仪说得对!”

  靳寒川点头,还轻轻拍了拍沈墨仪的胳膊,示意她别慌,“先等等,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可没等他们商量完,舱门外突然传来“哗啦”声,像是有人在往船里倒水。

  “不好!他们在往船里灌毒水!”

  阿贵趴在门缝一看,急得喊,脸都贴在门板上了,“水都泛绿了!”

  “这群畜生!为了灭口,连毒水都用!”

  老舵主手下气得直骂,脚还跺了跺船板,震得船板上的积水都溅起来。

  “毒水漫进来,我们就算不淹死,也会中菩提毒!”

  阿贵娘也慌了,抱着阿福的手更紧了,眼睛里满是担忧。

  沈墨仪咬着牙,眼神变得坚定:

  “不能等了!老陈,你把硫磺粉撒到门缝,逼他们后退!阿贵,你跟我一起撬舱门!”

  老陈刚想拆硫磺粉包的绳结,阿贵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指着舱门锁链喊:

  “老陈先别撒!你快看那锁链上的字!我好像见过!”

  老陈停下动作,顺着阿贵指的方向看过去,眯着眼睛瞅了半天:

  “啥字?我眼神不好,你念来听听!”

  阿贵凑得更近,借着油灯的光仔细看了看,念出声:

  “是‘乙亥七’!跟我爹船上的船号一模一样!”他说着还兴奋地拍手,

  “我爹说过,只有漕帮运红铜的船才用这种带刻字的锁链,普通船用的都是没字的!”

  老舵主手下也凑过来,伸手摸了摸锁链刻痕,指尖能感觉到凹凸:

  “还真是新刻的!边缘都没生锈,肯定是最近才弄的!”

  他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变,“齐云白这是想嫁祸漕帮啊!”

  “我上次在毒绳碎屑里发现黑礁岛的煤渣,跟漕帮运红铜船上的煤渣一样!”

  沈墨仪皱起眉,突然想起之前的线索,

  “他早就跟漕帮有勾结,现在又想让漕帮背黑锅!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少在里面胡说八道!”

  官差在门外听得不耐烦,骂道,“放毒箭!射死这群满嘴胡话的东西!”

  毒箭“嗖嗖”射进来,钉在船板上立马冒青烟。

  老陈赶紧撒了把硫磺粉,粉末落在毒箭上“滋滋”冒白烟,他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烟真够冲的!官差肯定得退!”

  “沈姐姐你们快点!阿福快被烟呛哭了!”阿贵娘抱着阿福躲到船尾,还不忘喊,声音都带着慌。

  “知道了!”

  沈墨仪应了声,跟阿贵一起往舱门使劲,“阿贵,我们一起撬!一、二、使劲!”

  舱门纹丝不动。阿贵急得冒汗,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门太结实了!靳大哥,你能来帮忙吗?”

  靳寒川刚想上前,右腹的伤口突然扯得疼,他扶住船壁喘了口气,脸色发白:

  “我来试试……你们让开点!”

  他接过阿贵手里的船桨,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往舱门撞去。

  “咚”的一声,舱门晃了晃,却还是没开。靳寒川疼得闷哼一声,额角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靳大哥,你没事吧?”

  沈墨仪赶紧扶住他,眼里满是担心。

  “没事!”靳寒川摆了摆手,咬着牙说,

  “再来一次!肯定能撞开!”

  他再次举起船桨,刚要往下撞,突然听见舱门外传来官差的喊声:

  “不好!他们要撞门!快加把劲灌毒水!”

  众人心里一沉。

  毒水已经漫到胸口了,再灌下去,真的要没顶了!

继续阅读:第252章:劈门遇刺逢怪人,暗河寻路赴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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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神捕: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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