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官匪连船旗,双戒引爆血光
剑歌行者2025-10-29 10:243,943

沈墨仪连滚带爬冲进船舱,从药箱底层翻出冰盒。

  冰块化了一半,水顺着盒缝往下淌,她抓起剩下的碎冰往绳钩上砸,松脂遇冷“咔嚓”裂成碎片。

  “有效!”

  她惊喜地喊,没注意背后有海盗翻墙过来,举刀就砍,刀风刮得后颈子发凉。

  靳寒川眼疾手快,甩出断刀刀柄,正中海盗手腕。

  刀“当啷”落地,他扑过去就咬住海盗喉咙,“咔哧”一声,满嘴都是血,腥味直冲脑门。

  “拿着!”

  沈墨仪把铁盒扔给他,趁机捡起地上的刀,往绳钩连接处猛砍。

  绳钩“哗啦”断开,小舟突然平衡,两人都摔在甲板上,疼得龇牙咧嘴,沈墨仪的手肘磕在船板上,麻了好一会儿。

  靳寒川抹了把嘴,抓起铁盒里的银戒:

  “这血是成年人的,不是孩子的。”

  他突然抬头,眼里闪着狠劲,“你爹手札里说,齐云白每杀一个人,就留枚带血戒子,这是第几枚了?”

  沈墨仪数着戒面的划痕:

  “至少五枚。”

  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往江面上瞟了一眼,浪里还飘着两具没捞上来的尸袋,

  “还有两枚没出现,下一个遭殃的是谁?”

  江风掀起她的衣袖,腕上月牙形伤疤露出来。

  那是小时候被药碾子蹭的,当时流了好多血,爹心疼地给她涂了三天薄荷药膏。

  可这疤竟跟戒面血纹重合了半分,看得她心里发毛,赶紧把袖子拽下来盖住。

  核心情节7:势力伏笔

  黑船桅杆上的刑部黑旗“哗啦啦”响,旗角“阁”字跟黑阁卫腰牌一个样,连绣线粗细都没差。

  旗杆上缠着圈铁链,链环上的暗红痕迹,像没擦干净的血,透着股铁锈味,看着就瘆人。

  “那是张启山的巡查旗!”

  靳寒川啐掉血沫,血珠滴在甲板上晕开一小团,“上个月还在全城搜这旗子,原来是给海盗用了!官匪勾结,真他妈好!”

  他想起父亲当年就是被这种“勾结”诬陷的,气得断臂都在抖,旧伤的脓水顺着绷带往外渗。

  沈墨仪突然指着运尸船舱门:

  “你看那些穿官服的!”

  几个戴圆帽的官差正拖着麻袋往舱里塞,腰间的腰牌闪着银光,牌角沾着盐粒,咸中带腥,跟漕帮船上的私盐一个味。

  其中一个胖官差还打着哈欠,跟拖猪似的拽着麻袋。

  “那是府尹衙门的人!”

  沈墨仪认出他们的圆帽样式,气得声音都变了。

  手札里写的“张齐同流”竟是真的!

  府尹张启山和齐云白早就勾搭上了!

  “他们在转移尸体!”

  靳寒川握紧断刀,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不能让他们跑了!”

  又一波绳钩飞来,靳寒川拽着沈墨仪滚向船尾,用后背护住她。

  后背结结实实砸在甲板上,“咚”的一声,震得船板都颤了。

  他后背的伤肯定被压得不轻,疼得“嘶”了一声,额头上瞬间冒了层冷汗,却还是死死护着她。

  他断刀碎片不小心划破她衣袖,露出三道并行的鞭痕,像条扭曲的蛇。

  那是硬牛皮鞭抽的旧伤,摸上去还有点凹凸不平。

  “这是黑阁的悔过鞭!”

  靳寒川声音都紧了,伸手想碰又猛地缩回,眼里闪过点疼惜,

  “我姐背上全是这印子,临死前还直哼哼疼,说鞭子上有倒刺,抽一下皮开肉绽。”

  沈墨仪猛地按住伤口,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你早就知道我是……”

  她小时候在黑阁地牢里见过这鞭子,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抖。

  话没说完被他捂住嘴,他手心血蹭在她脸上,却刻意避开了伤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

  “现在说这些没用!活着才能查清楚,别让你爹白受委屈!”

  沈墨仪踢开缠上来的绳钩,钩尖擦着靴底带起火星,靴底都刮掉块皮。

  “这些海盗用的是嘉靖年套船术!”

  她小时候在爹的《海防志》里见过插图,

  “钩尖涂了松脂混鱼油,滑得抓不住,专破船板接缝,当年倭寇就用这招害人!”

  松脂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摸上去黏糊糊的,带着股松树的清香。

  可这会儿闻着就跟闻了毒药似的,让人头皮发麻。

  《海盗事略》里写过,戚继光平倭时就吃过这亏,后来用冰块冻脆松脂才破解——跟她刚才的做法一模一样。

  靳寒川捞起块沾泥的石头,突然笑了,眼里闪着狠劲:

  “他们忘了这招。”

  石头砸在绳钩连接处,松脂“啪”地裂成两半,绳钩“哗啦”掉进江里,溅起一片水花,其中一个倒刺还弹起来,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道血痕。

  远处黑船上又有几道黑影在晃动,手里的刀在太阳底下闪着光,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沈墨仪握紧刀柄,手心全是汗。

  突然明白,今天要么把这运尸船掀了,要么就喂鱼,没第三条路!

  铁盒突然“咔哒”响,侧面“唰”地弹出三根毒针,寒光直刺沈墨仪眉心!

  针尾还带着细小的倒钩,针尖的绿光晃得人眼晕。

  她猛地偏头,针擦着脸颊飞过,带起的风刮得皮肤生疼,留下道红印子。

  针扎进后面海盗的喉咙,那人“嗬”地一声没了声,脸一下子就黑了,倒在甲板上抽抽,嘴角冒绿沫子,一股子臭鸡蛋味,熏得人直捂鼻子。

  “墨仪,把戒子给我。”

  老漕头的声音从运尸船传来,阴森森的像蛇吐信,他拄着铁拐杖站在舱门口,

  “你爹在我手上呢,刚还说你小时候偷往薄荷糕里多加粉,吃着直打喷嚏。”

  沈墨仪心一紧,吼道:

  “你把我爹怎么样了?”

  老漕头手里捏着另一半“清”字银戒,戒面上还沾着点甘草渣,正是爹每天煎药时总沾在指缝里的那种。

  他阴恻恻地晃了晃戒子,铁链子在拐杖上“哗啦”作响:

  “齐先生说了,双戒拼在一起,就能打开通倭的密道。到时候别说你爹,连你都能跟着吃香喝辣!”

  沈墨仪攥着手里的银戒,指节捏得发白,戒面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放屁!我爹才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

  她吼出声时,才发现自己声音抖得厉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它掉下来。

  “小姑娘家嘴还挺硬。”

  老漕头用拐杖往船板上“咚”地一敲,黑船上的海盗立马将弓箭又抬高一寸,箭头的寒光直射沈墨仪胸口,

  “你爹现在就在舱里哼唧呢,刚才还求着我给你捎句话……”

  “你闭嘴!”

  靳寒川突然往前踏一步,断刀横在身前,断臂的绷带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红肿的伤口。

  “有什么冲我来,拿个老头要挟姑娘家,算什么本事?”

  老漕头咧开没牙的嘴笑了,牙床子黑黄黑黄的:

  “靳家小子,你爹当年就是太硬气,才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你还想重蹈覆辙?”

  他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靳寒川心上,他脸色瞬间涨红,握着断刀的手都在抖。

  沈墨仪突然拽了拽靳寒川的衣角,低声道:

  “别上他的当。”

  她抬头看向老漕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劲,“戒子可以给你,但我要亲眼见我爹活着。”

  “这就对了嘛。”

  老漕头笑得眼睛眯成条缝,拐杖又敲了敲船板,“把戒子扔过来,我就让你看个清楚。”

  沈墨仪摸了摸怀里的银戒,指尖突然触到戒面渗出的血珠。

  刚才还凝在表面的“杀”字,不知何时顺着纹路流成了细线,像条小蛇在戒面上扭动。

  她想起手札里夹着的那片干枯薄荷,爹说过“血遇毒则活”,难道这戒子上的血有古怪?

  “磨蹭什么?”

  老漕头不耐烦地啐了口唾沫,

  “再不听话,我现在就结果了你爹!”

  他说着,冲船舱方向扬了扬下巴。

  沈墨仪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银戒往黑船方向扔过去。

  银戒在空中划过道弧线,阳光照在上面,血纹闪着诡异的红光。

  就在老漕头伸手去接的瞬间,靳寒川突然将沈墨仪往身后一拉,自己像头豹子似的扑向船边,断刀“唰”地劈向缆绳!

  “不好!”

  老漕头惊呼出声,可已经晚了。

  缆绳应声而断,小舟借着水流猛地往后漂,黑船上的弓箭“嗖嗖”射过来,却全落在了江里。

  沈墨仪回头时,正看见老漕头手里的两半银戒碰到一起,“咔哒”一声合二为一。

  戒面的“清”字突然迸出刺眼的红光,老漕头“啊”地惨叫一声,戒指像烙铁似的粘在他手上,皮肤瞬间冒出黑烟,一股子焦肉味飘过来,臭得人想吐。

  “双戒合,血光现……”

  沈墨仪喃喃念着手札里的话,突然反应过来,

  “这不是开门的钥匙,是杀他的毒药!”

  靳寒川拽着她往船舱躲,浪头拍得小舟左右摇晃:

  “别愣着!趁他们乱了阵脚,赶紧找机会救你爹!”

  他话音刚落,黑船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像是有人在里面互相砍杀。

  沈墨仪扒着船舷往外看,只见老漕头捂着烧烂的手在甲板上打滚。

  几个官差举着刀要砍他,却被海盗拦住,两伙人竟打了起来。

  而船舱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冲她用力挥手——是她爹!

  “爹!”

  沈墨仪喜极而泣,刚想喊出声,就见一支毒箭从黑船斜刺里射出来,直冲向爹的后背!

  那箭尾的“齐”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是齐云白的箭!

  她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挡,却被靳寒川死死按住。

  他将断刀掷出去,正好撞在毒箭上,两支兵器“当啷”一声掉进江里。

  可就在这时,黑船突然“轰隆”一声炸开,火光冲天而起,浓烟裹着惨叫声直冲云霄。

  沈墨仪眼睁睁看着爹的身影被火光吞没,嗓子像被堵住似的发不出声。

  她手里的药箱“啪”地掉在地上,手札滑出来。

  最后一页被风吹得哗啦响,上面的“恩仇了”三个字,像是用鲜血写的,在火光里红得吓人。

  靳寒川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任凭爆炸的气浪掀得小舟剧烈摇晃:

  “别怕,我们还活着,总能查清楚真相。”

  可他低头时,却看见沈墨仪的眼睛空洞洞的,像两口深井,里面什么光都没了。

  黑船在大火中慢慢下沉,江面上飘着燃烧的木板和尸体。沈墨仪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双戒合,血光现,恩仇了……原来爹早就知道会这样。”

  她捡起地上的银戒,合二为一的戒指还在发烫,血纹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像要钻进皮肤里。

  靳寒川想夺过戒指,却被她躲开。

  她抬头看向远处的岸,那里影影绰绰跑来一群人,举着“黑阁”的旗子,显然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

  “这下麻烦了。”

  靳寒川握紧断刀,将沈墨仪往身后挡,

  “等下我掩护你,往芦苇荡跑,千万别回头。”

  沈墨仪没说话,只是将银戒塞进嘴里,用力咬了咬。

  是实心的,硬得硌牙。

  她突然拽住靳寒川的胳膊,眼神里又有了光,只是那光冷得像冰:

  “不跑。”

  她指了指黑船沉没的地方,“我爹还在下面,齐云白也一定在。”

  黑阁的人马越来越近,马蹄声“哒哒”响得像敲在人心上。

  沈墨仪从药箱里翻出把银针,攥在手里,针尖闪着寒光:

  “你不是想知道我爹的账册藏在哪吗?”

  她冲靳寒川咧嘴一笑,嘴角还沾着刚才咬戒指蹭到的血,“我现在就带你去找。”

  她率先跳下水,江水冰凉刺骨,却让她异常清醒。

  靳寒川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黑阁人马,咬了咬牙,也跟着跳了下去。

  两人在水里奋力游向黑船沉没的位置,身后的火光映得江面通红,像一片淌血的镜子。

  而那枚合二为一的银戒,在沈墨仪怀里静静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苏醒。

继续阅读:第 35 章:毒针藏信,箭雨锁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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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神捕: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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