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有三个多月就要出生了,林瑶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
午饭过后,白素素叫送来了一辆车,说是给林瑶用的,林瑶在账上给白素素划了二十万。
林瑶不会开车,车子就放在局康博家的院子里。
刘阿水那边又接了三个工程,基本上这边的干完,那边就能接上,近两年内,刘阿水都不需要发愁干活的问题。
钱就跟流水一样往林瑶的账上涌入。
林瑶无意识看了看自己放在白素素那边的存折,上面的数字已经翻了两页,依旧还是不停的往上加。
钱够花了。
林瑶看看存折也没多少感触。
“乖,你赶紧想想办法,店里现在都没人来了。”白素素着急。
虽然以前的老主顾们都还在购买,但是做生意不能就做那几个人的生意。
白素素着急。
“现在还不是时候。”林瑶开口。
店长的踪迹还没找到,她一直在找人秘密的寻找,但是店长始终都没有任何消息。
乔贝贝那边也没有一点消息。
看来给乔贝贝下套的就是赵文义和吴妈妈。
只要他们在她的手里,那么背后的人一定会坐不住的,毕竟,吴妈妈和赵文义的作用没了,乔贝贝就不会继续追究林瑶的问题。
“那你说什么时候是时候。”
白素素声音都起来了。
这么拖着实在不是办法,白素素始终放不下心。
看到白素素这么着急,林瑶无奈的叹了口气,“出新品吧!你去找毛老大,他手里有方子。”
“真的?”
白素素大喜过望,也顾不上跟林瑶客气,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去找毛老大。
桌子上放着报纸,上面一整页都在骂局康博。
王若楠。
林瑶的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从工地到阿胶糕,再到如今的局康博事件,林瑶没办法不往王若楠的身上想。
但是却没有一个证据指向王若楠。
见见那个女人。
林瑶想到给局康博下套的女人,于是给白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安排和女人的会面。
会面是在晚上。
联系到人很容易,就在电视台里。
林瑶坐在咖啡厅里的等着,轻柔的音乐和身边沉默的男人让她的心逐渐的安静下来。
十几分钟之后,一个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视线中。
杏眼潋滟,长相较好。
那张脸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尽管有了无数的思想准备, 林瑶想到会是一个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是张爱花。
“怎么?”
张爱花指尖捏着香烟,上挑的眼线将她眼中的得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红唇厚厚的涂着口红,贝齿只露出一条纤细的缝隙,明眸皓齿或许也可以用在张爱花的脸上。
“是不是很惊讶居然会是我?”
张爱花异常享受的看着林瑶那张脸上的震惊,看着她在眼睛中藏不住的不可思议。
终于在林瑶的面前,赢了一回。
小小的得意蔓延在张爱花的心里。
但是就很快,那股得意就不存在了,想当初林瑶多蠢啊!
那个时候整天就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跟狗一样。
现在呢?
看看林瑶身上价值不菲的风衣,看着看虽然不起眼但是价位超过四位数的手表。
就连林瑶脚上的一双鞋都足够买她身上全身的家当。
还不够。
现在的林瑶还不够,应该更落魄一点,应该见到自己就瑟瑟发抖,应该跪地求饶。
“你找我干什么?”
张爱花别过眼不去看林瑶那张让她讨厌的脸。
空气中骤然降下来的低压让张爱花胸口发闷,从头开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压了下来,险些让她坐不住。
是陆云山。
看到这个曾经她为之疯狂的男人。
张爱花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来自的男人的威压,就算是这样,她也只能在陆云山的面前不跪地求饶而已。
再说了,今天是林瑶让自己来的。
坐下之后,张爱花便低头喝咖啡,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事情一样。
“我以为你上了大学会不一样。”林瑶感叹的说道。
“不一样?”
张爱花若有所思,上下将自己打量了一遍,的确是不一样了,“从前我就是村里的一个村丫头,现在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怎么会一样呢?”
说的不是这个。
林瑶的意思是张爱花比以前更可恶。
以前抢的是陆云山,害人也不过就是小把戏而已,现在倒是拿自己的身体开始做本钱了。
不过,既然张爱花愿意,那就跟林瑶没关系。
“你想要什么,从局康博哪里。”
林瑶淡淡的开口,语气微凉,说的好像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话音落下,张爱花想了想。
“想要你倒下台,想要看到你继续跪在我的脚边跟狗一样听我的话,想要看到你下十八层地狱。”
嘭!
一声巨响。
陆云山一拳砸在桌面上。
巨大的声响让周围人的纷纷看了过来。
男人因为愤怒而爆起的青筋蜿蜒在手腕上,就如一条细细能要了人命的蛇一样。
周围的杀气从陆云山的身上蔓延出去。
张爱花到此时,反而不怕了。
“陆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的林瑶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在你回来之前,她甚至想过自杀来躲避跟你结婚,你现在这算是什么?”
气氛骤然冰冷。
林瑶伸手过去轻轻地握住了陆云山的手。
“怎么这么凉?”
陆云山脸阴沉,削薄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一句话都不说。
一头愤怒的狮子就这么眼睁睁的被林瑶给驯服了,男人身上的戾气逐渐消失,转而安静下来。
他们之间早就不会因为一句挑拨离间而再起涟漪。
“没事。”
陆云山回握住林瑶的手,微微粗粝的拇指在林瑶的手背上轻轻的滑过,然后用那双带着寒意的看着张爱花。
“这件事情我们有无数中解决的办法,现在跟你好好说话不是因为害怕你,是不想费事。”
最后一个字咬的重,给人一种窒息的错觉。
张爱花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想开口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该死的。
该死的,为什么还是这样。
张爱花气愤着,然后就听到林瑶说,“你想要进局家也可以,做个身体检查,只要你没胡来,我去说服局康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