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求你了，放过我，我都还没结婚，我将来该怎么办呢？”
张爱花蹲在地上，眼神惊恐浑身颤抖。
此时的她，不管谁看了都会认为是啊局康博在欺负人，好好的一个女人被糟蹋成这样。
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张爱花蔓延得意。
局康博哑口无言。
“局所长，你现在有什么好说的。”
“局所长，你明明还都是大学毕业的，是个读书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简直就不是人。”
“畜生都不如。”
“呸，就不配端着铁饭碗。”
几个嫉恶如仇的记者对着局康博破口大骂，厌恶两个字恨不得写到脸上给局康博看。
局康博怒气燃烧着理智。
太过生气的他甚至都忘了该怎么反驳。
怒极反笑。
“蠢货，都是蠢货。”局康博忿忿，说完就开始捡衣服准备穿衣服。
他去洗手间穿衣服。
门外嘈杂的说话声音和不断的哽咽惊慌失措交汇在一起。
心里愤怒，恨的恨不得杀了张爱花。
但是到了嘴边，毕生的休养只让他默默的穿好衣服，并且在心里说上一句，清者自清。
局康博落荒而逃，张爱花成了京城最出名的受害者。
没报警，警察没权利追究。
茶余饭后，都是局康博用所长的权利害了一个小姑娘的闲话和愤怒。
局康博被停职在反省。
三月底的京城早就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昨晚上半夜温度升上来的早。
林瑶被棉被给暖醒了。
脑子里闪过无数的事情，每个画面都是那么的清晰。
轻轻的起床去了客厅，路过局康博房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局康博的房间灯还亮着。
林瑶看了一眼，其实也不算意外。
抬手，又落下。
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
天快亮的时候林瑶去早市上买了点羊肉，中午包饺子，用的是最好最嫩的羊肉。
局康博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好。
凌晨都没睡，倒是在林瑶一进门的时候就出来了。
“你去哪里了？”
林瑶听出来局康博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他怕林瑶知道外面的事情。
虽然林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在自己的思维里，她就是局南一，就是他的女儿。
天底下不会有哪个爸爸希望自己的女儿听到自己那样的丑闻。
面对局康博胆怯又担忧的眼神，林瑶浅笑，眯着眼睛献宝一样的拎着羊肉凑到了局康博的跟前。
“早上去买的羊肉，可新鲜了，大姐说才一块二一斤。”
足足有手臂粗的一条羊肉。
早上空气冷，羊肉大概是才割下来的，此事在室外的空气里还有一点氤氲的热气。
局康博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
笑呵呵的接过羊肉，局康博低头闻了闻，“是好羊肉。”
“必须的啊！不然我去那么早干什么。”
说着话的功夫，局家的大门前有自行车路过的声音，小小的自行车在局家的门前只停了几秒钟。
局康博听到这个声音陡然紧张。
他下意识去林瑶，在少女的满眼惊艳和满足羊肉新鲜的眼睛里没看到意外的眼神，他才放心。
“你先回去，外面冷。”
“嗯，那我去叫陆云山起床。”
林瑶说完又从局康博的手里接过羊肉，挺着肚子走路并不方便，但是也不影响她愉快的脚步。
林瑶走了，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局康博听到我们关上之后才缓缓的踱着步子走到大门口，开门的时候动作更慢。
年代久了，大门开门的时候会有声音。
但是今天，开门的时候丝毫声音都没有。
局康博慢慢的走出门，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他的心口上一样沉重的难以呼吸。
从报纸盒子里取出报纸。
不出所料，报纸上全都是关于张爱花和他的新闻。
有人说他是罪犯，应该被关到死。
有人说他是社会的败类，应该被五马分尸。
更有人在看到局康博的新闻之后开始天天接送自己的女儿上学，为的就是不让女儿接触到局康博这种人，
“呵呵！”
局康博那种人。
局康博觉得心脏被一把带着砒霜的刀子狠狠的割着， 一片一片，一丝一丝，但是却不肯要了他的命。
明明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肯相信自己。
昨天有局康博多年的挚友打电话来，客气之后，谨慎了再谨慎，缓冲之后再缓冲。
那人说，“你这么多年一个人，我可以理解你。”
局康博忘了自己但是是怎么说的。
但是一定不会是好话。
连多年挚友都觉得他跟张爱花，是他强迫她的，该跟谁解释。
南一妈妈家里一定也知道了。
自己父母也一定都知道了，只是没办法问。
大家都知道，局康博手中的报纸忽然变得万分沉重，差点他都要拿不动了。
身后有人说话的声音。
嬉笑着呵斥男人的声音。
是林瑶。
林瑶不喜欢陆云山总是用冷水洗脸，总是娇嗔的说他，但是男人从未红过脸。
笑笑都接受了。
就如当年的他们。
不是的。
心脏被震了一下。
林瑶还不知道，父母年迈，也许不想过问这些事情，南一妈妈家里未必也还在乎。
世间百年，他经历了一半，最后剩下在身边的居然是林瑶。
报纸被局康博在巷子里燃尽。
火苗点燃的时候，有人还在说着，是曾经他们在一起亲如一家人的街坊们。
无所谓了。
中午的饺子包的又大又满。
局康博足足吃了一大碗，笑着跟林瑶说了孩子的名字，“我知道我不是孩子的亲外公，但是我想了善字，和善亲善的善。”
局康博的毛笔字写的很好。
米白色的宣纸上洒金点缀，四方的纸张里只有一个善字，苍遒有力。
跟局康博这个人一样。
和善待人，永远把最温柔的，最好的都给了自己身边的人，那种力量如空气，看不到却无处不在。
局康博期待的看着林瑶。
到底要不要用这个字，还是看林瑶的。
对了，还有陆云山。
“或许是个小子，云山要是嫌弃太修小家子气，也可不用，嘉字也不多，我写给你看。”
局康博的狼毫落在砚台上，手腕却被握住。
“善字很好，就用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