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阳光从窗外照在局康博的脸上,细弱的光线感让他的意识开始觉醒。
天亮了。
也不知道几点了。
今天研究所那边有个会,需要局康博提前去出材料,还有很多东西没做。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空白。
白色的墙体上挂着一个八角的水晶灯,灯光还亮着,柔柔的黄色。
等等!
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在局康博的脑子里炸开,他猛地一下坐起来,丝滑的被子从身上滑落,光滑无碍。
局康博低头看自己赤裸的身体,眼中震惊无比。
记忆如潮水一般从脑子里溢出来。
昨晚上他在和张爱花说采访稿的事情,张爱花说了很多,然后他就记得自己喝了几口水。
浑身燥热。
再往后的事情局康博不敢去想。
他的脸色煞白,指尖落在被子上不断的颤抖着,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嗯……”
细细的一声嘤咛从身边滑过去。
很浅的声音,是个属于女人才有的娇媚和慵懒。
下一秒,局康博迅速翻身下床,身上不着寸缕的他连想都不想就抓裹被子围住了关键的部位。
“啊!”
骤然变冷的空气让张爱花瞬间清醒。
她烦躁的去抓被子,小手胡乱在身上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
真是的。
还让不让人睡觉。
张爱花厌烦的起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才发现站在床边的局康博。
看到局康博,张爱花也不意外。
“早啊!”
张爱花把腿蜷缩起来,膝盖当着身子,“现在还早,要不咱们再睡一会儿, 我正好今天休息。”
说完,张爱花就用无辜又迷茫的眼神看着局康博。
此时的局康博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毫无反应的张爱花简直匪夷所思,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能这么毫无反应。
要知道,他们发生关系了。
他们可不是夫妻啊!
尽管局康博见过的事情不少,也算是经验丰富,但是不代表他能理解 现在的情况。
“你,故意的?”局康博反应过来了。
这话说的张爱花一愣。
她回头定定的看着局康博,睡眼惺忪的瞳仁上写着莫名其妙,不过倒是有耐心。
“你看你这个人。”
张爱花浅笑,唇红齿白。
睡都睡了,现在说这个太晚了。
接着睡是不可能了,张爱花起身,也不管身上有没有衣服,就大大方方的走到桌子跟前。
桌子上还放着昨晚上他们讨论的采访内容。
规整的字体,专业的字眼,讽刺一般。
“咱们现在都是这种关系了,难道……”
张爱花端起一杯水,轻轻地抿了一口,回头对着局康博眨了眨眼睛,“难道你要不认?”
“谁说不认了?”
局康博本能反驳。
闻声,张爱花淡淡一笑,挑眉颇有点等着局康博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盯着局康博的脸。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冷静的,局康博就见过张爱花一个人。
结婚是不可能的。
当初局南一的妈妈去世的时候,他就在局南一 妈妈的面前发誓了,绝对不会再结婚。
但是他们的确是发生个关系了。
虽然记忆模糊,但是局康博还记得一些片段。
啪啪啪!
拍门的声音骤然响起,张爱花背对着门板,听到声音她也没回头看,就问局康博。
“外面都是记者,你打算怎么办?”
话音落下局康博的整个人彻底僵住。
那杯水!
局康博的视线从张爱花的脸上慢慢的挪到了那个张爱花端着的水杯上,。
昨天晚上,他就是因为喝了水 ,才神志不清的。
张爱花这么淡定,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从采访到现在的记者堵门,都是计划好的。
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偷没有偷都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局康博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
局康博问张爱花。
“痛快。”
张爱花红唇勾起,对着局康博比了个大拇指,虽然看到了男人眼中的不屑,但是张爱花不在乎。
她依旧是全裸。
从桌子走到床边,然后在昨晚被撕裂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张单子。
“把这个签了,你就可以走了,我会处理好门口的记者。”
张爱花说着把单子放在床上。
手腕向下,压着单子在床单上滑动。
最后定格在局康博的身边。
从局康博的角度能看到单子上的字,他拿起眼镜带上,然后看到了上面的字。
声明书。
从今天气,我局康博,非自然研究所的所长……
这是一份断绝关系的声明,说的是因为现在才发现局南一并未自己的 亲生女儿,所以将放弃局南一的继承权和姓氏权。
一张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千多字,都是在说怎么跟局南一断绝关系的。
声明读到一半,局康博的胸膛已然剧烈的起伏着。
“你们到对付南一就冲我来,这算是什么。”局康博拿起声明狠狠的扔了出去。
白纸轻飘飘的在空中摇曳了几下最后落在地上。
大红色的地毯上开放着鲜艳的花朵,全都是刺眼的白色,白色红色本来就不是能混为一体的颜色。
张爱花看着那张落下的纸张,眼中的娇媚和不屑倏然变成了冰冷的颜色,
“好的,那我就如你所愿。”
说着话,张爱花把原本当着身子的手拿开,转身就往前门走去。
行至门前,她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大声的叫道,“救命啊!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能这么做求你……”
咔哒!
房门被打开。
无数的镁光灯倏然亮起来,一阵接着一阵一秒钟都不肯停下。
局康博没想到张爱花居然敢的真的开门,此时后悔已经晚了。
“不是的,你们听我解释。”
局康博双手捂着被子,满脸苍白的说这,“真的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我不认识她,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说还好。
这么一说,瞬间记者们都停下。
他们一个个都十分鄙弃的看着那个光这身子的男人,眼中的愤怒就如看着杀父仇人一般。
“救我, 救救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张爱花凄楚的蜷缩着身体蹲在门边,趁着记者们愣神的功夫就迅速把目光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