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陆云山所愿。
第二天陆云山起床的时候，林瑶睡的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两人足足折腾到大半夜，最后还是林瑶红着眼睛，眼泪婆娑的求着陆云山才结束。
一想到昨晚上林瑶泪眼迷蒙的样子，陆云山心里又燃起火。
不能再折腾了。
陆云山迅速穿衣服起床，然后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了一点。
这个时候局康博也起床了。
这几天调查下来，局康博和陆云山已经大概选出来了几个嫌疑人。
第一个是白玉霞的姘头王斌，也是白玉霞十几年的客人了，不过这个人已经五十多岁了。
第二个人是白玉霞隔壁村的光棍，又是混黑社会的，就都叫他强哥。
还有也是附近村子的，但是都跟白玉霞没什么联系，都是去一次给一次钱，其他的时候没联系。
局康博昨天跟局子里沟通过了，会下个正式的文件，好让他们调查这几个人。
“文件已经下来了，在我办公室。”
局康博看陆云山神清气爽的，暗自发笑，“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精神还用冷水洗脸。”
“嗯。”
陆云山说完之后就走了。
两人还是一起去单位。
到了研究所，陆云山就先去找王斌去了。
王斌是有家庭的人，王斌的妻子虽然知道王斌跟白玉霞的关系，但是也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会杀人。
为了避免麻烦，陆云山把王斌带了回去。
审问的时候，局康博也在。
局康博问王斌，“你最后一次找白玉霞是什么时候。”
话说完，王斌一愣，脸色一下就白了。
“说。”陆云山赫然开口，音色冰冷。
王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说道，“前年。”
这个答案一出，陆云山和局康博皆是一愣。
按照他们掌握的信息，王斌应该这几天都没回家，并且案发的那几天也不在家。
但是，不在家，还前年是最后一次见过白玉霞。
这就奇怪了。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王斌也知道白玉霞女儿死的事情，心里一慌张，就说道，“我说实话，其实白玉霞我都好久没联系了，我换了个人，我这几天……”
这几天都待在新相好哪里。
村里人都不知道，看他不在家，就都说成了去白玉霞家里了。
听到这里。
陆云山暗骂一句该死，然后就冷着脸出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随意进出到白玉霞家的人，结果调查人家天天不在家，是在别人家。
王斌如果真的是前年是最后一次见到白玉霞，那这个案子很大概率就跟王斌没关系。
工作又一次白做了。
局康博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最后还是把王斌给放了回去，王斌一到家，两口子就吵了起来。
王斌的媳妇因为这个足足在街上吵了一天，这样一来，就更没人愿意配合调查了。
万一一个不小心，再闹出两口子离婚啥的。
街里街坊的，以后还见面不见面了。
陆云山不甘心，中午回去做了饭，等着林瑶吃完，就一个人去找了那个强哥。
强哥没有在住址的家里。
陆云山就去麻将馆找，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我靠。”
强哥是个低矮光头男人，一看到陆云山，先是 一愣，然后瞬间就像是见了什么索命鬼一样就跑了。
陆云山高大，身姿挺拔气质冷硬。
此时他站在门口，强哥没地方躲，直接就从窗子跳出去跑。
陆云山定定看着。
等到强哥安全跳出了窗户，他才转身，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迎着强哥跑的方向一脚踹了上去。
“哎呦。”
强哥个头低，一下被陆云山踹出去好几米。
足足几分钟，强哥都没站起来。
直到他看到陆云山的脚出现在视线里，才心惊肉跳的爬起来，“你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没干什么，你跑什么。”
陆云山冷冷的开口，逆着光站在强哥的面前。
就这么一下，强哥一下就腿软了，甚至不等着陆云山问，主动要去警察局自首。
不仅如此，还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干过的，听过的，只要犯法的，都说了。
强哥是个地痞流氓。
平时在村里偷鸡摸狗，也市场调戏良家妇女。
但是要说真需要关起来审问的，还真没有。
警察这边关押着强哥，强哥也交代的利索，“我是跟白玉霞睡了，但是我给钱了，可是自打我知道她的年纪以后，我就没去过了。”
说着，强哥好像很不开心。
“她还比我大呢！”
“没问你这个。”陆云山半垂着眸子，眼光冷冷的落在强哥的身上，“说说，你觉得白玉霞这个人怎么样。”
强哥一心想的都是脱离关系。
乍然一听到这个问题，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想去耳朵上拿烟，可抬起手腕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警察局，不能抽烟。
“就那样。”
强哥抽了抽鼻子，“女人能有啥样，关了灯都一样。”
几乎是瞬间，空气凝结成冰。
寒意就像是刀子直接刺进了强哥的心脏里。
摸着鼻子的下意识抖了抖，就算是他是个男人，此时面对陆云山也胆战心惊。
“我说的是实话。”
强哥肩膀又缩了缩，有点无奈，“你都不知道，白玉霞那人可贪心了，弄一次她就想要两次的钱，平时没事的时候还老找我要钱，我都烦死了。”
说完，强哥怕陆云山不信。
他就举手发誓，“我真不知道白玉霞的事，她跟她闺女也不说话，我去好机会，她闺女连吃饭都是在自己屋里的。”
“你见过？”
“见过什么？”强哥一愣。
陆云山眉头微微拧起，身上气压一下就出来了。
强哥在街上混，本来就是欺软怕硬，这会儿见了陆云山更是害怕的不行，当时就开口。
“我见过她给她闺女端饭，但是没见过她闺女。”
强哥说完，都要哭出来了。
陆云山看都不看一眼，质问，“你去过那么多次，总要见过的。”
“我也说啊！”
强哥摸到了陆云山的痞脾气，也发现了，只要他好好回话，陆云山身上的戾气就么那么恐怖。
“说起来，那是我第二次去白玉霞哪里的时候，我也好奇为啥好好的大姑娘不出来吃饭，就去看，结果还被白玉霞敲了一笔。”
“嗯？”
“不是，我就是掀开帘子去看，还没掀开，白玉霞说要想看就给钱，我就给了，想着看看到底啥天仙，可是白玉霞说要看她闺女，五百块行。”
当时强哥就纳闷了。
啥人啊！
看一眼就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