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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晚冬之死一个时辰前。
关押晚冬的柴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晚冬一抬头就看到素秋搀扶着洛云湄缓步走进房内。
晚冬神色一喜,连忙抓住洛云湄的裙摆,跪地哀求。
“洛姨娘,你救救我……你说的我都已经照做了,你要是不救我,老夫人和侯爷会杀了我的……”
洛云湄用帕子掩了掩口鼻,有些嫌弃地甩开晚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晚冬一愣:“洛姨娘,你忘了,是你让我把那张符交给小公子,也是你让我骗他去锦月轩谋害夫人的,你这是……翻脸不认账了吗?”
洛云湄笑得诡魅:“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那些害人的事了?”
晚冬盯着她看了两眼,已然明白了洛云湄的意思,她冷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冷眼看着洛云湄。
“既然洛姨娘不认,那就别怪我口无遮拦了,等小公子醒了,把我指出来,我也只能把指使我的人指认出……”
话未说完,就见洛云湄从腰封里拿出一对红玉髓耳坠,晚冬瞬间变了脸色。
那是她母亲的耳坠,上个月她送给母亲的生辰礼,还是她亲手给母亲戴上的。
“我娘的耳坠……你想干什么……”晚冬声音颤抖。
“很简单,我要梁才盛开不了这个口。”洛云湄说罢,拿出一只药瓶递到晚冬面前。
晚冬迟疑片刻,终还是颤抖着接了过来……
洛云湄微微蹙眉,看着晚冬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临走之前跟晚冬说过,一旦被抓,就把所有责任都甩到华央身上,说是受华央指使。
可她刚刚明明用耳坠暗示过晚冬,晚冬却并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
“你一人所为?”沈禄显然不信,“你一个小丫头,哪来的这么罕见的毒药?”
“忘了是哪天出门的时候,从别人那儿偷来的,记不清了。”
晚冬倒像是突然看开了一般,面如土灰,没什么表情。
沈禄也不好再揪着毒药的事,免得显得他别有用心:“你说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晚冬怔怔看了看洛云湄,又看了看缓步从里屋走出来的华央,长叹一口气。
“我之前领小公子出门的时候,从一位道长那儿求了一张符,道长说这张符可以驱妖避邪,镇压邪祟。我想着拿小公子试一试,便告诉他,夫人是个邪物,她要谋害侯爷和老夫人,只要把这张符贴到她身上便能镇压她。”
“小公子竟真的信了,带着这张符去了锦月轩,以给夫人道歉为由接近夫人。可惜,他准备将符贴在夫人身上的时候,符突然炸了,小公子也就这么伤了……”
晚冬语气平静,缓缓说来,像是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禄气得身体颤抖,伸手指着晚冬,“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
“我恶毒?”晚冬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夜晚里听来有些瘆人。
“你怎么不问问他们都做了什么?”她厉喝一声,抬手指向梁才盛所在的里屋,眼中满是怨恨之色。
“一个八岁的孩子,却心肠歹毒,手段狠辣,对我动辄打骂,稍有不顺心的之处便少不了一顿重罚,偏偏他聪明得很,不打脸,而是用针往身上扎!”
她说着撩起衣袖,众人这才发现她手臂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红色的小伤口。
华央眉心一紧,她知道梁才盛的恶,但没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下人就不是人吗?下人就可以随便欺负折磨吗?”晚冬哽咽一声,委屈地落下泪来。
楚茨也皱了皱眉:“你骗小公子来找夫人,莫不是因为我打过你?”
晚冬下意识低下头,避开华央和楚茨的目光:“没错,整个侯府跟小公子结过梁子的就只有夫人,而且大家都在传夫人是妖邪,所以我就想试试看……”
她话音顿了顿,再抬头看向众人时,已经泪流满面。
“我只是想活着,想攒点银两给阿娘养老,陪着她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活着,你们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晚冬冲着众人厉喝一声,说罢不等众人回神,便骤然起身,朝着砖石砌成的台阶拐角撞去。
顷刻间,鲜血从头顶涌出,染红了她的脸,她躺在那里,再也不动。
所有人都被吓得愣了愣。
沈禄连忙后退一步,洛云湄则捂住眼睛躲到他身后。
步卓紧紧皱眉,看向沈谏,就见沈谏也沉了脸色,低垂的双手紧紧握起。
楚茨护在华央面前,方才晚冬起身的刹那,她还以为晚冬要攻击华央,本能地做出防御之态,却没想到她竟是生生了结了自己。
“夫人……”楚茨回身看着华央,轻轻喊了一声。
华央定了定神,在楚茨耳边耳语了几句,楚茨沉沉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良久,众人终于回过神来。
沈禄恼怒又心虚,恼的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虚的是他明知道晚冬不是真凶,却还是逼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撞死在自己面前。
“快来人,把这里收拾了。”他有些嫌弃地摆摆手,多一眼都不想看。
下人立刻上前将尸体拖走,又将地面清理了一番。
“既然这件事是晚冬一人所为,她如今也算是以死谢罪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议!”
沈禄说罢走到华央身边,一脸讨好的笑,仿佛他这次没有冤枉华央,是给了她天大的恩赐一般。
“夫人,我知道盛儿做的事是他不对,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是受人挑唆,做错事也情有可原,还望夫人莫要跟他计较。”
“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你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联系一下你师兄,让他赶来救救盛儿?”
华央眸色微冷,定定看着沈禄:“侯爷当真相信,这一切是晚冬一人所为?”
沈禄讪讪一笑:“事已至此,是不是她做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死可以将此事彻底了结,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话未说完,就听华央冷笑一声。
“在你眼里,一条人命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说罢,在沈禄诧异的目光中,领着竹沁和楚茨快步离去。
在地府的时候,她见过很多枉死之人,他们中大多都不想死,拼尽全力想要重活一回。
见得越多,华央便越觉生命可贵,可总有些人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
华央心里有气,走得很快,并未仔细观察身边的环境,直到进了房间,她才骤然脚步一滞,回身看了竹沁一眼,竹沁当即会意,退了出去。
华央关上门,走到桌旁坐下,沏了两杯茶。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当梁上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