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古代言情>穿成侯门主母守活寡?叔嫂联手掀翻天>目录
第039章 枯骨之毒楚茨顾不上喝水,迅速将事情给华央说了一遍。
简而言之,楚茨不放心梁才盛,担心会有人杀人灭口,于是便趁夜溜出去,躲在梁才盛的房间外守着。
之前一直没什么动静,也没什么可疑之人进入房中。
楚茨忍不住怀疑是自己搞错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梁才盛房里传出一阵惊呼。
楚茨不敢现身,躲在房顶偷偷看着,就看到步卓一手扭着晚冬的手臂,一手捏着一只药瓶,冲着涌上来的人喝道。
“快去请老夫人和侯爷,有人要杀小公子!”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找人的找人,抓人的抓人。
楚茨担心一会儿人来了自己会被发现,就赶紧趁乱溜了回来。
“你是说,晚冬给小公子下毒?”竹沁一脸疑惑,“她为什么这么做?她不是负责照顾小公子的吗?小公子若是死了,她也逃不掉。”
楚茨没有说话,神色担忧地看着华央。
华央清冷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茶盏:“重点不在于她为什么要杀人,而是她怎么杀人。”
竹沁想了想,瞬间脸色煞白:“下、下毒!她是要嫁祸给夫人!”
华央颔首:“如果没有被步卓发现的话,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顿了顿,她又看向楚茨:“大晚上的,步卓去干什么?”
楚茨道:“步卓说,二公子之前在商府得了一瓶好用的伤药,特意给小公子送去。结果他刚进门就发现晚冬在下毒,立刻就把人拿下了。”
“倒真是巧。”华央皮笑肉不笑,起身走到门旁看了看外面,“准备一下,一会儿就要有人来了。”
竹沁和楚茨心领神会。
没多会儿,沈禄院里的下人就匆匆赶来,请华央去看看梁才盛。
一行人来到梁才盛房间的时候,院子四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晚冬被五花大绑,跪在院子里。
沈谏和步卓站在廊檐下,看到华央迎面走进院子,沈谏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情况还算安稳,便勾了勾嘴角。
华央虽然早就知道他在,但看见他真人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自从上次她情绪失控险些杀了他,他们在侯府就没有再见过面,侯府虽然不大,但若有心回避,也确实很难见上一面。
华央原本也没有在意他,可如今再见,心下没由来的一阵轻颤,竟有些控制不住的悸动。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似是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屋内传来沈老夫人的哭泣声,华央回神,快步走进屋内,就见梁才盛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发黑,枕边有一滩刚吐不久的毒血。
沈老夫人坐在床边,哭得双眼通红,沈禄虽然没掉眼泪,却也是红了眼眶,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相比之下,倒是一旁扶着沈老夫人的洛云湄最是镇定,虽然装模作样地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却看不出丝毫伤心之意。
“华央,你快救救盛儿……”
沈老夫人已然顾不上责骂华央,一把将她拉到床边。
平日里他们对华央各种猜疑,严防死守,今晚却因为锦月轩一直有人守着,确认华央的人根本没有给梁才盛下毒的机会,反倒信了她一回。
医者面前,众生平等。
华央就算不喜欢梁才盛,却也还是认认真真给他把了脉,查验了毒药。
很快,她便沉了脸色,沈老夫人和沈禄一见她这表情,顿时慌了。
“盛儿他怎么样了……”
“枯骨之毒,入体便会慢慢腐蚀根骨经脉,三日之内必要人命,我解不了。”
沈禄紧紧皱眉:“你不是师从神医谷吗,这都解不了?”
华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才疏学浅,又早早嫁人,所以也没能在神医谷多学两年医术。更何况枯骨之毒世间罕见,这世上能解的不超过三个人。”
沈老夫人一把抓住华央的手,激动问道:“是谁?谁能解?”
华央想了想:“第一,大月国师。”
这个就不用想了,大月和大晟一向不睦不说,就算是交好,堂堂国师也不可能跑到大晟来救人。
“第二,我那叛出师门的师叔。”
这个也不用想了,神医谷寻这位师叔寻了十几年了都没什么线索,三天之内,上哪儿去找人?
“最后一位,就是我师兄曲弦清。”
这位……可能就得看命了。
这几年曲弦清一直游历在外,上次见到商珣的时候,听说曲弦清这个月会进京一趟,但是华央到现在都没见到他,所以也没办法确定他能不能赶来救人。
沈老夫人和沈禄都听明白了她话中深意,脸色渐渐暗了下去,绝望地看着梁才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洛云湄轻咳一声,似是不经意嘀咕道:“这枯骨之毒如此罕见,晚冬一个丫头是怎么得到的?”
沈禄闻言凝眉瞥了她一眼,旋即目光落在华央身上。
华央不紧不慢道:“是啊,这种毒在大晟只有神医谷可解,若非我今日一直昏迷,待在锦月轩哪儿也没去,又若非晚冬下毒的时候被人及时发现,这个锅我可是要背定了。”
她说着冷冷睇了洛云湄一眼,不由感叹不愧是觉醒的人,脑子就是好使,那点小心思九拐十八绕,不就是想说这毒是神医谷的,也就是华央的嘛。
可惜华央就喜欢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她自己把这事挑明,反倒让沈禄不好说什么。
“姐姐说的是,这一切都怪晚冬心思歹毒,侯爷,您看要不要审一审晚冬,兴许她手上会有解药。”
沈禄皱了皱眉,方才他赶来的第一时间便找晚冬问过解药的事,晚冬根本就没有解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给梁才盛喂下去的是什么。
他与洛云湄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似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沈禄大步走出房间,命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冷眼看着跪着的晚冬。
“晚冬,事已至此,你还不如实坦白,你究竟是如何谋害盛儿?可有人指使你?是何人所为?”
晚冬已经挨过一顿打,她勉强抬头看了看沈禄,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洛云湄。
洛云湄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眼看晚冬一眼,只是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里的一只耳坠。
晚冬脸色煞白,沉吟半晌,伏地叩首。
“回禀侯爷,没有……没有人指使婢子,是婢子自己心生怨怼,一切皆是婢子一人所为!”
洛云湄神色一凛,豁然抬头诧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