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寒还没拿开叶宛的手，任她依靠般地抓着。陈瑶看着他们交叠的手，眼底不可避免地浮现嫉妒和怨恨。
“楚总……这件事，你想算就算了吧。”陈有为叹息着开口。
他们家确实是欠了楚凛寒的，如果没有楚凛寒，陈瑶甚至不会有条件读书，还别说一路读到帕森斯艺术学院。
如果偿还这份恩情要从陈瑶身上偿还，也没什么不可以。想到这，陈有为闭了闭眼睛，有些痛苦。
这何尝不是在逼迫陈瑶牺牲自己的前途呢。
陈瑶靠到陈有为身上，抱着他哽咽开口：“爸爸……”
在这个时候，她又展现出了一点小女儿的脆弱。
眼前的父女两无一例外痛苦又难过，楚凛寒顷刻间成为了恶人，而叶宛则是那位造成一切的的大罪人！
“你想进范蒂莎？”楚凛寒突然开口，正对着陈瑶。
陈瑶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点头，眼睛已经哭肿了：“那是我梦想的品牌。”
“我可以直接让你进去。”楚凛寒声音冷淡，“你不用再参加考核，也就不再需要这些设计稿。”
陈瑶脸一僵，陈有为愣住。
撇开设计稿这件事不谈，楚凛寒提出的建议绝对是最优解！
陈瑶拿着这些设计稿去参加范蒂莎的考核，过不过其实是存疑的，但如果楚凛寒直接让他进去……还要这些设计稿做什么？
陈瑶呐呐道：“可、可我想凭借自己的实力。”
那楚凛寒也可以为她一个人给予考核时间，但陈瑶却需要重新绘制设计稿，她还是吃了亏。
楚凛寒嘴角勾起，眼神蓦然变得有些冰冷。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真的不要？”
陈瑶因为他突然变化的神色，有些害怕起来。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不变说辞：“我不要，谢谢楚总。”
“可以。”楚凛寒点了点头，“你也不用紧张考核了，范蒂莎对你永不录用。”
陈瑶脸色骤然一变！
陈有为大惊失色也猛地站了起来。
“楚总？！”
他能接受楚凛寒包庇叶宛，但他为什么会说出范蒂莎对自己女儿永不录用的话？这是要断了陈瑶的路啊！珠宝设计一行，范蒂莎称第二绝没有品牌敢称第一！
叶宛也懵了。
她看不清现在的发展了。
但她知道，楚凛寒就算信任自己，也不该说出这种话！她拉了拉楚凛寒的衣服，想知道为什么。
楚凛寒仿佛没有看到三人各不一样的神色，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碎纸片，放到鼻尖闻了闻。
就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陈瑶心率差点失衡。
“原因很简单，陈瑶品德有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楚凛寒将碎纸片放回桌上，双腿.交叠看着陈瑶，“陈瑶，你是认为在场没有人能看穿你的把戏？”
陈瑶咬着唇瓣，疯狂摇头。
“什么把戏？楚总，我不知道。”
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楚凛寒向来不跟人啰嗦，“如果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放进一种水中，字就会消失不见，一天过后才会显形。这种水在战时常被用来传播机密，被称为默斯顿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