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之前,我目睹了杀人分尸,之后又被妻子威胁。
我突然觉得无所畏惧了,阿天想要的是器官,所以绝对不可能把我一枪打死。
我还是决定和他周旋一番,我朝着他大声喊叫,挑衅刺激,然后找到了一处完美的土坡掩护,旁边就是倒下来的木头。
就这样,我们又这么过去了几个小时。
我开始担心肖晴,同时自己也开始口干舌燥,体力不支。
肖晴顺利报警了吗?会不会在路上也出了事。
等他走远后,我才感觉腿酸得没有了知觉,于是我偷偷爬了出来。
当我出来的时候,枪口就对准了我。
奇迹地,我在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反而没有惊慌绝望,我和阿天平视对视。
他也没有口出狂言,只是气势逼人。
“你们一共有几个人?”我开口问道。
他大概是惊讶于我的大胆,哼笑一声,“比你想得多得多了,不过你毕竟是将死之人,我也不骗你了。”
“说实话,你是我搞过最难的一个,也算是缘分吧,我还有些不舍呢。能和我博弈这么久的人也是有天赋的。”
我们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我没有说话。
“如果你选择加入我们,那么我可以放过你们两个。”
阿天的骨子里就是一个混账,这种像神一样所谓的赦免也说得出口。
“不可能。”我一字一顿。
我在他动手之前先他一步,快速握住了猎枪,利用自身的体重把他扑倒。
他连开了几枪,是对着天的。
“妈的......”他的力量很大,我清楚,我不可能打得过他,他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或者是实战经验丰富。
他朝着我的下腹猛踹一脚,我闷哼一声,忍住疼痛,迅速抄起旁边的石块朝着他的太阳穴砸去。
显然,这不管用,他狠狠咬住我,我感到无力,姿势在天旋地转之间交换,我变成了被动方。
拳脚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
很疼。
我的余光瞄到了旁边的植物,叶子边缘呈现锯齿状,应该是荨麻!错不了,我就是做植物研究的。
我想起了阿天头上被砸烂的伤口,蓄着全身的力气,把他的头按在荨麻上。
我把阿天的头当作面团,狠狠在荨麻上碾压。
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他渐渐失去了力气,开始抽搐。
“救救我......”我听见他嘴里说着。我知道这种植物的威力。
伤口一旦碰到荨麻,就会开始剧烈疼痛,甚至会晕过去,如果不及时医治,那么疼痛会持续一周到两三个月。
但是我似乎忽略了一点,阿天不是寻常人。
他有着近乎可怕的身体素质,在我逐渐放松警惕时,他对我来了一脚。
刚好绊倒在他倒下的荨麻上,两种血液开始混合,我慌了。
果不其然,我中招了,晕过去之前,我看见他疼得不行但是又如同豺狼虎豹一般邪恶的眼神。
我们应该都晕过去了。
我的身体逐渐没有了感觉,两眼好像看见了阿飘。
是时候该结束了。
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太过荒诞了。
。
一个月后,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采访,我麻木地一次又一次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后来我从肖晴口中得知,她顺利找到了警方,出警后,在茫茫森林中寻找了几个小时才找到我们。
当时已经非常危险了。
万幸的是,我还活着。
我现在才知道,当时的处境很危险,云南没有禁止狩猎。
如果警方一时之间找不到我,或者我失误了一下,那么今天我就已经是骨灰了。
不过,我倒是不在意了。
我知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
我想我再也不会遇到人贩子了。经此一役,我释怀了很多过去的事,大概是因为已经死过一次了。
只不过现在,我还是不能吃肉,也不能见血。
所以我决定和肖晴离婚。
肖晴也出乎意料地平静,大概是我们都成长了,她郑重地和我说了抱歉。
办完手续那天,我收到了警方的锦旗和事件的新进展。
阿天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作案团伙,甚至遍布世界各地,关于这个,警方也在挖掘。
阿天和民宿老板身上背了太多人命,死刑是跑不了了。
希望他们在监狱里好好忏悔。
这件事曝光后,获得了巨大的社会关注度,我一时间炙手可热。
我离开了原先的九九六工作岗位,买了一个相机,准备开始旅游直播。
不破不立,我获得了重生,新生活在向我招手。
而人渣,终究会迎来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