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身后,酒吧里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的,“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目的。”
我想在确保自己和肖晴安全的情况下,替花月荣讨个公道。
我真心替这个姑娘觉得不值得,“花容月貌”的年纪,因为交友不慎被这样对待......
想到这我就捏紧了拳头。
他从后面踹了一脚我的膝弯,让我跪了下去,我感到了羞辱,却毫无办法。
他轻蔑地看着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木偶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和等待制裁。”
。
我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从阿天身边逃离的。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绝对是黑道的,我判断。
阿天和肖晴,活生生的花月荣的尸体盘旋在我脑海,像几只大蚊子,不断吸食着我的精力。
我害怕见到肖晴,因为我不知从何说起,也怕无法确保她的安全。
但我不知道肖晴居然想杀了我。
那天晚上回到房间,我看到肖晴满面沧桑,她找我搭话,我假装没听见。
随后,我就看见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着我的血管。
“你要干什么,肖晴。”
“你说呢,和花月荣玩得开心吗?”她骑在我身上,怒目睁圆。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干过这样的事,一定是阿天和她说了什么!
我在脖子不靠近匕首的情况下安抚她的情绪,“你别激动,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谁知这句话让她更加生气了。
“我来和你理一理,”她冷笑着,“你和她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没看见。”
“买药的那一次,她那胸都贴上你了。”
“那是个误会......”我无力道。
肖晴已经失去理智,“你今天晚上在哪里,是在谁那里,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等等,阿天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花月荣明明已经死了!
如果是阿天怂恿了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稍加证实就发现真相的借口?
或许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要行动了,无论是加害还是离开。
我又被迫想起了那天,阿天嘴里的人体器官........
我知道答案了,一定是这样!
我开始激动,“你先放下刀,我有话对你说。”
大概是看我的模样反常,她果然半信半疑地放下了刀。
房间的隔音不好,于是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阿天的真实身份?”
我看见肖晴楞了一下,“什么?”
“他是个人贩子。”我直截了当。
“他想要我们的器官,花月荣已经死了。”
肖晴嘴上始终不相信我说的话,实际上却拿开了刀,她动摇了。
我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肖晴只是偏激好糊弄,并不是如阿天那样天生的杀人犯。
那天,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而是进入了睡眠。
。
说实话,经历了分尸,威胁,和被自己老婆拿着刀指着这种事,正常人都会心神不宁。
所以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察觉到了异常情况。
当我吸入不知名气体时,我下意识地,把床头的那把肖晴用过的小刀揣了起来。
果然,醒来的时候还是夜晚。
不知道是睡了几小时或是昏睡了一整天,我和肖晴被绑在了一起,手和脚一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
我们在一个森林里,我的鼻子有点不通,努力嗅嗅,鼻子间是泥土和芬芳。
不出意外的话,是阿天绑架了我们。
我假装闭眼,很快,我身边的肖晴也醒了,我听见了她变重的呼吸。
同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阿天,我用手碰了碰肖晴,她居然马上懂了我的意思,立马装作睡着的样子。
阿天蹲了下来,低头看着我,脑袋几乎与我平行。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眼皮上是阿天的呼吸,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听动静,他应该是坐了下来。
“早就说了让你闭嘴,你为什么就不听呢?”阿天用惋惜地口吻说着。
“我早就在你们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了,说什么可是一清二楚。”
我的脑子要炸掉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得倒也没错,我们的确是嘎腰子的,要的就是这个。”
“至于花月荣嘛,她也是我们的同伙,不过我们是第一次合作。那娘们太叽歪了,分钱没谈好,所以她活该。”
什么?原来看似人畜无害的花月荣居然在一开始也是人贩子?我接受不了,我感到旁边的肖晴也抖了一下。
“其实你醒着,对吧?”
我被惊到了,但一动不敢动。
他冷哼一声准备出门,这时,又一个男人来了。
“什么时候醒?”是民宿老板的声音!
他们居然是团伙作案,怪不得一切都那么巧合,我们刚刚来到民宿的后一晚上,花月荣和阿天就来了。
怪不得阿天说早就安装了监控,现在细细一想,简直头皮发麻。
“到底要不要动手了。”民宿老板的声音很不耐烦。
“你说呢,先等人过来验收,急什么。”
双方各自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听脚步声,阿天走得更远。
民宿老板的战斗力应该不如阿天。
他们走之后,我迅速观察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很破败的小木屋。
我感觉到肖晴在瑟瑟发抖,于是我竭力扭过头,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别怕。
我扭了半天,从裤口袋里掏出那把伸缩小刀,开始慢慢割绳子。
很快,民宿老板接到了一个电话,大概是有新客人,和阿天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我已经割完了肖晴的绳子,压低声音,“你先去报警,尽量往南边跑,到镇上就说已经死了人。”
那你呢?我看见了她眼中的顾虑,“我一会把他引开,你先往反方向跑,然后绕回来。”说话间,我也割掉了自己手上的绳子,我小心翼翼带着肖晴靠近门边。
阿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估计是去方便了,我快速推开门,往背后的森林地带跑!
阿天果然在十秒内就注意到了,我听见他的暴呵,头也不回地拉着肖晴往森林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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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好像有好几公里,我们应该来到了森林深处。
平时体力不行的肖晴也一句累都没说。
我听到了猎枪和怒吼的声音,阿天追在后面一顿乱打。
这家伙居然还有猎枪,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我们和他拉开了距离,听声音大概有两千多米,不过我不能确定这个具体的距离。
我只知道,他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他的体力比我们都要好。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我把树叶和泥土的痕迹掩埋,找了一处小土坡,坐下休息。
我们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我看着自己和肖晴手臂和小腿上被树枝植物划地坑坑洼洼,狼狈的样子,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在肖晴的手心上写下了掩埋痕迹的办法,让她边走边掩盖。
肖晴在黑夜里眼里闪烁着泪光,但我们都清楚地知道,现在只能这样,我们毫无办法。
确定好计划后,肖晴立刻动身了。
幸好,我们来到的这片森林在山坡上,往远处眺望,能看见一些灯火阑珊。
肖晴动身了,而我在原地呆住了一会。
我回想了这些年的时光,从小条件不好,被赶鸭子上架,一路浑浑噩噩地上了十几年学。
毕业后,我和当时的上司肖晴日久生情。却遭到了家人的反对。
妈妈和我断绝了关系,父亲也与世长辞。
肖晴是金融公司的经理,赚的钱很多。因此肖晴的家人特别看不上我,我们连婚礼都没有举办。
我本以为只要感情好就可以天长地久,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结婚几年里,她对我越来越不耐烦,嫌弃我没有别人的老公好,她的缺点也慢慢暴露出来,非常矛盾偏激。
然后,时间就快进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