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钱,“多谢。”
拿着银票的铁匠有些惊讶的看着看似弱不禁风的宸王,轻轻松松的拎着那少说也有四十来斤重的箱子离开,感叹的摇了摇头,不愧是皇族。
盛晚知道别殷逸宸后,就去了自家药铺,打算弄点带毒的东西喂一喂空间,哪知道碰到了蹲守在那儿的季友兰。
她身上甚至还穿着官服。
季友兰一看到盛晚知,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冲过来,眼睛里都泛着些许红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我已经剥好鸡蛋了!”
说完还拿出了自己的成果。
盛晚知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那颗失去外壳,只有那层膜裹着里面蛋液的鸡蛋,道:“优秀。”
“那你是不是能接受我的挑战了?”
季友兰欣喜的抓住盛晚知的胳膊,道:“我已经做到你要求的事情,现在是我提要求了!”
“你说。”
“我要观看你做手术!”
季友兰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恶毒,“皇后的那个养女快不行了,我听说你能给她换心,我要在旁边看着你给她换。”
“殷甜儿?情况不是稳定的吗?”
“原本是稳定的。”
季友兰拉着她在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是她吃了我给的药,怎么可能一直稳定?”
这个时候,季友兰才脱去了那层伪装,“皇后撑不了两天就要来找你做手术,我知道殷甜儿如果一直按皇后那么养着,身体底子肯定很好,你的手术成功率会大大增加,可如今已经被我摧毁,你要怎么救?”
盛晚知垂眸,冷冷的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明明有着不错的医术,却走上邪道的人,道:“你又怎么肯定我一定会去给她做手术呢?”
“皇后家族势力不容小觑,如果她告诉她的家人说你见死不救,你觉得那些人会对你做些什么?又或者是说,对侯府做点什么?”
季友兰看有人注意到这边,挽住盛晚知的手臂笑着说道:“从你以往的种种表现来看你就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在皇城的黄金地段开了那么多店面,赚的盆满钵满对吧?”
“盛晚知,我劝你乖乖听话让我看一下你是怎么做手术的,要不然……”
盛晚知听到这个威胁,跟她一样笑着,然后面容一冷,直接朝季友兰肚子上狠狠地给了个肘击!
看她抱着肚子弯腰干呕了,才一把扣住她的后颈,对那些看过来的人抱歉的笑了笑,装作扶人的样子把人强行带到了后院。
继续压住她,道:“我在短短数月做这么多事情,每天都压缩自己睡觉的时间发展事业可不是为了让你这种货色来威胁的!”
“盛晚知,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季友兰挣扎了两下,竟然发现挣脱不开?!
“你以为我在意你是谁的人?还是说你说出那个人之后,我就会感到害怕?”
盛晚知一脚踢在她膝窝让她跪下,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当技术过硬的人有了金钱之后,你觉得离人脉还有多远?”
“我连皇上都敢怼,我还能怕你主子?”
抓住季友兰的头发往她脖子后仰,“想学习就乖乖跪在我面前磕头敬茶叫一声师父,别给我整这些虚的!一天天超负荷还要撸铁的我能被你这身板吓唬住?扯什么犊子!”
一把将人推开,双手环胸,那模样跟左敏如出一辙,“别给我装什么高深,有种让你主子自己过来跟我说话!滚!”
完全被压制了的季友兰摸了摸发疼的后颈,学医的人很容易掌握人体脆弱的地方,被盛晚知掐住的时候,她感觉只要对方稍微一用力,就能轻轻松松的拧断她的脖子。
那面临死亡的恐惧让季友兰不敢多留,气急败坏的瞪了盛晚知一眼后,就跑了。
“废物玩意。”
盛晚知气闷的哼了一声,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到她面前乱跳,正当她还是之前那个处处退让的盛晚知?
她现在可是有山匪头子罩着的人!
安抚了一下看到她威胁人全过程的药童,然后拿了点毒性剧烈的药草回到了现在的住处。
宅院里还是挺热闹的,令她以外的是已经出院了的殷淮晋竟然来了,关键是……他手臂吊着绷带。
翁亮见盛晚知回来了,连忙跑过来跟她说明了一下情况,原来是这位二皇子出院了之后总能遇到倒霉事,这一次是最严重的,不小心把手给折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找到别的大夫医治,是因为翁亮刚好也在那,如果不是二皇子在前面,受难的就是他,所以就客客气气的把人带了回来,加以治疗。
殷淮晋能给翁亮面子,也是知道盛晚知在跟他弟弟闹情绪,他这个做哥哥的虽然还是不太看得惯她,但无奈弟弟喜欢,那就借着这个机会过来看看好了。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不累吗?”
殷淮晋一开口就没好话,盛晚知已经习惯,耸耸肩走了过去,道:“二哥你这么倒霉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我看你表情像是已经给我准备好轮椅了。”
巴不得在他爬楼梯的时候滚下来吧?
仿佛被看穿的盛晚知拿过茶水喝了一口,轻咳了一声后,道:“怎么会呢?这要制作一个好的轮椅那也得花钱嘛不是?”
“意思是你还想从我这里讹钱?”
“二哥你哪天把嗓子也给摔一下吧,说话太难听了。”
盛晚知也不装了,坐在一旁就开始怼人。
殷淮晋冷哼一声,“说话直接点,没人把你当好人。”
“切。”
蔷儿赶紧端来吃的东西,然后火速退下。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也就他两坐在那儿,其他人都退下了。
靠坐在病床上的白诚轻声说道:“你还是别看了,再看当心被撵出去。”
左敏连忙回到床边,“你就不好奇这两人会说点啥?我还没见过晚儿她嘴巴这么毒呢?”
“别人的事有什么好好奇的。”
白诚气色好了不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