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弟弟虽有利益牵扯,偶尔会斗上,但他还是会以弟弟的安全为先,所以看盛晚知哪哪都不顺眼。
或许这是迁怒了,可盛玄章心机深沉,算计人来是一环套一环,防不胜防。
这个傻弟弟!
殷淮晋只是顺着声音朝弟弟‘看’过去,殷言风还是有种被瞪了的感觉,然后就想到小时候跟太傅作对之后,被这个二哥拉到角落里教育的事。
“二哥?”
殷淮晋哼了一声,“没出息!”
突然被骂的殷言风呆了一下,并没往心里去的说道:“二哥不怪晚儿吧?”
“从头至尾话都被你们说了,我有说什么吗?”
殷淮晋声音冷冷的,“你这是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自己失足还能怪这个侯府嫡女?”
“……对不起,二哥。”
殷言风道歉后,又补了一句,“二哥,她是我的王妃。”
“哼!”不承认!
盛晚知就在旁边看着这兄弟俩起争执,意外发现殷淮晋看她不顺眼,其实目的是非常单纯的,就是觉得她这个侯府嫡女到头来会伤害殷言风,身为哥哥,自然是要护着弟弟。
对于这一点,只要她还是她爹的女儿,那这个防备是不可能消除的,解释都显得多余,她还是沉默吧。
毕竟跟这个人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完全没必要为了得到他的认同就做多余的事。
盛晚知准备离开,却被殷言风叫住,“一会儿我有事情跟你说。”
“今天吏部尚书带他母亲来检查,一个时辰后你可以到我那边找我。”
“好。”
两人的交谈非常自然,可停在殷淮晋耳朵里就有点奇怪,好像有一种迷之默契?
“你就这么允许她这么安排你?你一个王爷,想见自己的妃子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
对于殷淮晋的质问,殷言风道:“晚儿说夫妻之间要懂得尊重,专横不讲理是得不到真心的。”
“她能有什么真心?”
“二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她是我的妻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她了,她不是不在意和没脾气,她选择退让的一部分原因也在我。”
殷言风皱眉,道:“我之前没喜欢上她的时候做错了事情,现在在极力补救,二哥,你别拖我后腿。”
殷淮晋心头一梗,“就这么喜欢她?”
“嗯,大概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了。”
殷言风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会喜欢?真的就她不行了吗?
花了几天时间去思考这两个问题,答案很肯定,具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慢慢地,注意力开始放在她身上,逐渐看到她身上的闪光点。
她真的很与众不同。
殷淮晋从语气中听出了弟弟的认真,到嘴的话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道:“自己当心点,盛玄章不简单。”
“嗯,我会注意的。”
殷言风去找盛晚知的时候,她刚好送走吏部尚书,转过身没走几步就看到他,道:“你还真会踩点。”
“只是想早点见到你?”
“……当心我揍你。”
盛晚知握起拳头朝他晃了晃,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关于镇南王?”
“不是,是关于皇后的。”
“她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跟我提过殷甜儿的病情吗?”
殷言风对上她的视线,道:“我进宫时看到她气色很好,跟正常人无异,并不像你说的那种体虚,脸色苍白,甚至带着宫婢扑蝶玩闹。”
“很剧烈的运动吗?”
还是只是走两步,扑一下?
殷言风摇了摇头,“按照你说的那些,她那个蹦蹦跳跳的已经超出范围了吧?”
“皇后给她找到好大夫了?”
盛晚知挑眉,“那挺好的,没我什么事儿了。”
“别高兴的太早。”殷言风打断她的轻松,“我觉得殷甜儿的表现有点奇怪,所以特地派人去弄来她现在吃的药。”
说着就掏出那瓶药,道:“我闻着味道像是皇上吃的,你检查看看?”
盛晚知还真去嗅了嗅味道,眼中闪过诧异,“皇后是不知道这个药会更加损害身体吗?”
“比起你说的开胸手术,她更愿意相信这种药到病除吧?更何况皇上当时都那个样子了,现在吃了这个药已经恢复正常,精力甚至比以前更加旺盛,皇后自然也就信了。”
殷言风又道:“这个药来自于那个新的太医。”
“好家伙,除掉道长这个没用的棋子后,找合适的替身用了不少时间,然后想继续渗透啊?”
盛晚知都忍不住要鼓掌了,“你说这个人的智谋能不能统一天下?”
“不能。”
殷言风说的非常笃定,“他还不够狠。”
“怎么说?”
“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综合下来略显优柔寡断,也可能是他个人比较享受将人玩弄股掌之间的感觉?但这一点也成了软肋,能够给人充分的时间反击,如果是我的话,铺了路,时机到了就果断动手,不会留任何退路。”
殷言风笑着看已经呆掉的人,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有那么一点,如果是我的话,估计做法会跟你差不多,但你有没有想过,对方可能是顾及一些利益呢?被什么东西牵制着?”
“他有这份智谋,即便是被牵制,也有绝对的实力反击,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殷言风说着自己的见解,“他应该是想靠着这种慢慢磨的方法折磨他想折磨的人,比如皇上,太后还有皇后。”
“可他不是已经对二皇子他们动手了吗?”
“是动手了,应该是碍着他办事了。”
殷言风想了想,“至今也只是伤害一下,算是警告?”
“我怀疑你在为对方说话,你是内鬼吧?”
盛晚知翻了个白眼,“那照你这么说,他对我下手,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其次才是我的医术吧?”
“可以这么说。”
这样的回答让盛晚知摊手,“精神损失费给一下。”
“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谈钱。”
“不谈钱难不成跟你谈情?”
“这个我很愿意,谈一个?”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