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寒只记得事情发生时的痛苦,完全忘记了这个过程,更忘记了自己到底都昏迷了多少天,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十分疼痛。
在梦中他叫着萧月茹的名字,一想到之前萧月茹和她之间的往事,她便心啾啾的疼。
也不知道这是萧月茹听说了他在边疆受了伤,如今有命悬一线的消息要换成什么样子?
不过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他和刘益两个人也达成了协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边疆的一切都不会传到萧月茹的耳朵里。
可是以萧月茹那样聪明的想法,一定会发觉自己沉默背后的危机。
他叹了口气,即使在梦中,他仍旧还担心着自己所爱之人,会因为此处而受了伤害,还是会担心自己如今所产生的一切。
他有些着急的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自己心爱之人如今是否还一切安康。
可事实却不能够让他如此如愿,那双眼睛如今却仿佛被牵挂了一样,无论如何用力都睁不开。
一日两日。
萧月茹一直都没有等待他睁开眼睛的消息,变美美都会在白天的时候去陪伴他。
每次夜幕降临,阿喜都会找理由让他离开。
他虽然不想离开陆今寒,但是看着阿喜那副担心的样子,也不希望阿喜会因为自己而感觉到愧疚,所以便只能够答应下来与它分离。
可就是能这样,萧月茹还是每次都会担心他的处境,更会担心他的身体是否能够如以往常一般。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陆今寒的伤口也恢复了不少,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清醒,萧月茹有些担心便也叫了柳大夫来问。
“这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怎么也应该有个结果,他为何一直都不曾清醒?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一辈子就没有清醒的机会了?”
柳大夫也算是竭尽自己一生所学,所以自然不明白为何陆今寒直至今日还不曾清醒他有些歉疚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明明已经按照之前的经验去替他处理了一切,他本应该醒了,可是如今都还没有消息,你这样问我也有些担忧,会不会是我什么地方没有做好?”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也有些害怕,毕竟这对面的可是陆今寒若是一旦出现了什么危机,怕是就连当今的陛下也无法饶过他。
萧月茹却摆了摆手。
“你是父亲身旁最得器重的大夫,父亲这些年来,无论大病小病,全都是因你遵守而被治愈,我自然知道你的能力,可是如今既然不能成行,想来定是他的缘故,而非是你不曾尽心。”
萧月茹站起身来又拍了拍柳大夫的肩膀。
“这段时间陆今寒的病辛苦你了,我也只是过于担心他的安全,所以才会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因此而与我计较。”
“公主莫要如此折煞,王爷当初在离开之前愿意将我留下,让我替公主做事,既然是相信了我,而我自己不会辜负这份消息,也不会就这样草菅人命。”
医者仁心。
虽然绝不可能就如此冷漠的看着陆今寒就此离世。
萧月茹也知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与她有任何关联,她强行着扯出了一抹笑容。
“那就麻烦柳大人再帮我好好看看是否是因为有些什么隐疾或是有一些不曾发现的病症,您放心,不管您需要什么样的药材也好,还是旁的我都会让人寻来。”
柳大人点了点头。
对于陆今寒如今的状态,他也有些疑问,于是从萧月茹面前离开之后又再度缩进了陆今寒的房间。
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陆今寒仍旧昏迷不醒,甚至就连他胸口的伤口都有些愈合。
阿喜也越发的担忧萧月茹的状态,甚至能够每日都来找萧月茹说话,只希望能够排解出他内心的那几分慌乱。
萧月茹看着面前的人有些颇为好笑的开口?。
“我又不是什么几岁孩子,就算是他真的出了事,我也绝不可能真的为了他而把自己的命赔上,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我,仿佛好像下一秒我就要死在这儿似的。”
萧月茹觉得阿喜所想都有些太过荒诞,所以想安抚着她的内心,让她不必太过于担忧。
“你这话说的,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我自然不担忧,但是我是眼睁睁看见过你和陆今寒二人是如何亲密的,也知道在你的内心当中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自然是害怕又有些不知所措的?”
他从前并不是没有看见过他们夫妻二人如何相处,就是因为眼睁睁的看见过,所以更加的觉得他若是陆今寒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竟然不会苟活于世。
“若是放在从前,我或许真的会因为他的离开而一蹶不振,但是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人与人之间绝不可能永远陪伴在对方的身旁,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各自顶峰相见。”
萧月茹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办法将陆今寒送回京城?”
“你想把他送回去?”
阿喜有些诧异,毕竟陆今寒如今的身份尴尬,若是回了京城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在他的身上,怕是对于他的伤口。害而无一利。
“且不说我与哥哥是否有孩子将他送回去,就以他现在的这种情况和危险来看,这一路之上你要遇到多少自杀,到时他的生命会受到无尽的威胁?”
您说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也知道北方太过于偏远,若再继续下去,会有很多药材补给消失,到时候陆今寒没了药,自然会更加的悲痛。
“我只是想着如今在北方还有药材它便能被医治,可若是摄政王的那些藏品全都用完了,那又该如何?”
萧月茹虽然没有听摄政王和阿喜提及这些药物的来源,但却也知道竟然是从摄政王存了许多年的斯库里面走出来的账。
“你不需要考虑这些,哥哥已经私底下向你们的皇帝传信,或许很快就会有新的药材来临,到时候你便不必再担心他的优点,也不必再担心他无药可医。”
阿喜试图安抚萧月茹,希望她能够待在这里,至少在这里不会给任何人添乱。
可萧月茹的心却有些漂浮,甚至他觉得此刻自己该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