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定要做这件事情的同时,他们的生命早就已经变得不重要,但那些百姓却尤为重要。
王爷这些年来独居于此地,自是引得无数,人家都心生怨对,可却无法与之相比。
“若是我们能够煽动那些百姓,和我们一起反抗王爷的势力,岂不是更加能够成功?”
适当的提问,但是结果却从头到尾都不是好的。
“那些百姓早就已经被这迂腐的制度给洗脑了,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在马路上面遇见的那对父子了吗?”
“难道整个江南的土地上所活着的都是这样的人?只要能够得到利益,哪怕是出卖自己身旁最亲的亲人也毫无在乎?”
刘益点了点头。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并不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甚至他还是有些惋惜,那些本来应该会有一个很好的生活环境的人们,却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是这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都不曾选择去营救,难道还要指望着别人帮助他们吗?”
在这场决战之中,就连他们自己都放弃了生命,那么又有谁能够重新拯救他们呢?
萧月茹叹了口气,哀叹这世间的不公,也哀叹着那些抛弃了自己的生命。
可即使如此,萧月茹也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那些无辜的生命。
“就算到最后,老天爷不愿意让我伸手拯救他们,我也绝对不会如此冷眼旁观。”
既然已经来了江南,如今他们尚且无法独自逃生,那倒不如自己求一个好的结果。
刘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萧月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偌大一个男人,好像还比不过一个女子。
只是调查真相,并不是言语之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如今我们自以为是的计划,早就已经被王爷识破,如今怕是再无转圜余地,我若是你……便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回到京城才是要紧。”
他确实有些后悔,若是从一开始,并不是心中抱有着一丝希望,想借助京城之人的手中,将这些年笼罩在江南一带的黑暗去除,自然也不会将他们拉进局中。
萧月茹坐在椅子上,她半低着头, 一头青丝却全然被一条青色布料绑着,有几处碎发滴落,随着风随意飘摇。
她看着手中的东西,突然之间想到了些什么开口。
“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了什么危险,王爷是不是就不能像今日这般……”
听到这话,两个男人纷纷起身,谨慎的看着萧月茹。
“旁的事我都能听你的,但你腹中的孩子……大夫也亲口说过,一定要好好保护。”
身子本就虚弱,这孩子若在受了危机,她怕是难活年月。
萧月茹当然知道这一点,她瞧着面前的两人,突然笑出声了。
“你们两个莫不是以为我真的要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死去换什么吧?我只是想说……如果我身体不适,那么自然是要去找大夫,到时……找一个与你相识的大夫,将事情传出去,到时只要这消息传到了京城之中,我们不就有救了吗?”
萧月茹想的天真,但是两个男人却要格外的多伤心。
“就算你的身子不好,请了大夫来看,王爷爷竟然会将他身旁得他心意的大夫派来,绝对不会派我们的人也绝对不会私自在外……这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挑了挑眉,朝着刘益的方向堵了堵嘴。
“你莫不是在江南活了这么多年?连个和自己关系比较亲近的人,都没在这王府之中安排。这根本就不像是你的性子。”
更何况若是王府之中,真无人偏向于他,他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好好的,在江南之处活这么大。
都说那位世子十分针对于他,可却瞧着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
“我确实有个心腹待在王爷身旁,但那是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插进去的人,此刻若是动用,我怕往后……”
“往后什么?”
萧月茹站起身来,“如今就是最紧要的时候,你这个时候不让他是施予援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们全都被他困死在这儿吗?”
她的话也有道理。
刘益便答应了他们的意思。
没过两日。
萧月茹便吵吵着腹中子嗣有恙,要朝着外头请了大夫来看。
王爷自是不肯,但却因此是有些头疼。
“王爷,若是……不给那位请大夫,肚子里的孩子若真出了问题,难免那几位不会来追责,到时王爷无法给他们交代。”
京城里的人,虽然他们不放在眼里,但却也不想故意与其交恶。
更何况萧月茹的事情关乎着许多。
如今和沈家的关系尚在修恰,不管沈家的长辈们究竟是否认萧月茹的身份,他都不能轻易让萧月茹在此受了委屈。
“可是……”
“王爷若是没有什么合适的大夫,属下倒是有一个,城南边住着个游医,平日里也不过是个游走四方的大夫,他从来都不会帮人做事,是最干净不过的了。”
王爷抬起头,看了看这个,跟着自己三四年了的心腹,最后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带着他一起去,仔细的看着,不要让他们之间有什么别的话语,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也给我回个话。”
“是。”
那心腹连忙转身离开,便携了那位游医,前往了刘益的住所。
刘益住所。
萧月茹身穿十分单薄,躺在床上,额头上摞着滴滴汗水,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一只手死死的抵在腹部,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疼痛。
心腹拿了王爷的令牌,很快便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后院。
“公子。”
那心腹心是朝着刘益行了一礼,便摆了摆手,让那游医进去里面为萧月茹医治。
萧月茹听着声音刚抬起头来,便十分惊讶。
站在面前的这位游医并不是旁人,而是他曾经在勇安王府之中曾经见到的那位医者——柳大夫。
萧月茹的胎相一向是他照顾,直到后来离开京城,为了方便才让他待在府中,不曾跟随。
“你是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