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清冷,瞧着萧月茹的目光里满是陌生,随后摇了摇头。
“我不是。”
他将东西摆在了桌上,又准备好了一切,将手搭上了她的脉。
萧月茹身体本无恙,只是想让那心腹来一趟。
“我……”
面前貌似柳先生的人,应该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够求助的。
可是他并不是柳先生,那又该怎么能够说服他,为了他们而做事。
男人很是淡定的把了脉,随后像往常医诊一般开了药方,半句话都不曾和萧月茹多说。
他走出房门,看见站在外间的几个人,却直接走到了那心腹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些几句,随后便站在一旁不知言语。
不远处,还有王府的侍卫守着,那心腹自然也无法与刘益说话。
又在那人的耳边言语了些许,便开口说道。
“既然……夫人的身子如此柔弱,腹中子嗣难保,属下定会回去如实禀报王爷。”
他又瞧了瞧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接下来……就劳烦瑾先生了。”
那男人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刚开的药方放到了心腹的手上。
“也劳烦大人按照上面的药方帮我抓几副药来。”
男人点了点头。一如来时一般匆忙离去。
陆今寒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那大夫,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始终不曾说话的刘益。
门外的人还不曾离开,他也不敢开口询问这场戏究竟是否成功。
那位瑾先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目光掠过陆今寒时,却突然之间说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话。
“这位先生的身子……好像也蛮虚,若是有空,不妨让老朽帮忙瞧瞧。”
陆今寒有些不可思议的瞧着他,刚想要说些什么时,却朝着那位大夫越过他而去。
总之那位大夫出了屋子,那打开的门终将是又在被关。
他看着刘益,“这大夫你们是从何处寻来的,还是说……他是王爷找的?”
“我不知道,这人我只觉得眼熟,想来应该是那位大人的同盟。”
“那大人……可是你的心腹?”
刘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早些时候确实是跟着我做事的,只是三四年前王爷瞧着他做事灵敏又为人聪慧,将他要了过去,这些年……我也不知他心中是否还向着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敢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交给他?就不怕他反过头来咬你一口吗?”
若是怕,他虽然从一开始就不会想法子将这件事情告诉给那人。
“我与他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轻易出卖我,只是这些年来许久不曾相识,我也不知他心中现在如何想我。”
当初他势单力薄,那位王爷瞧上他之后,他便只能够拱手相让。
只是不知他心中对他是否还有怨恨。
陆今寒看着他颇觉得此事有些太过不靠谱,但是如今却只能够倚仗的那位心腹能够为他们做主。
那心腹从刘益的住所回了王府,便去见了王爷。
“我问过瑾先生了,陆大人和陆夫人两个人的身子都不太好,需要好好调养,且腹中子嗣,确实有些难保,大夫说……接下来不仅要用药膳,还得用手法。”
“那岂不是说那位大夫要日日前往他们那?”
“是。”
王爷皱了皱眉,那处他们不想让人太多,毕竟人一多变故也多。
“容我再想想。”
“王爷,那大夫实属是我多年相识,更何况……一个游走四方的大夫,绝对不可能偏向于旁人,只能偏向于他的病人,而我们与那几位之间的关系,那位大夫也并非知晓,自然不会偏,就连生日病情的事,他也只与我一个人说过。”
我也只是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他并未在说庞的话,只是任命离开,实则却是隐于暗处。
果然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刚刚目睹一切的两位侍卫便被王爷叫了过来,好一番谈论之后才将他们放走。
不到半柱香,便又有人来向他传话,说是既然每次都要请那位大夫前来,不如直接让他站居于刘益的府中。
几番思虑之后,也同意将那宅邸的后院打开,允许一些人和物的来往。
这消息传到他们几个人的耳朵里,都极其欢喜。
“这样我们便有办法朝着外面传递消息,就不是孤立无援了?”
萧月茹很是高兴,但是目前更加为难的一面又出现了。
“可是被传出去的东西,竟然会被人严加勘查,除非我们能够将东西毁于那些药材之中,可是那位大夫桥这边有些冷情冷气,绝不会与我们勾且。”
“我倒觉得不然。”
刘益坐在椅子,他仔细回想了那一日所发生的一切。
“作为一个大夫,就算他不曾亲手打了你的脉,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来你是否身体有恙,反而所有的流程都走了,而且也给了我们想要的答案。”
如果没有那位大夫的帮忙,他们的装病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甚至还把这个病说的极其玄乎,才能让王府之中又有流通。
“话虽然是这样,或许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又或许他并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才学不精。”
“那倒不会……”
萧月茹开口,“他和王府里的一个大夫长得十分相似,那张脸几乎一模一样,他虽然并不承认,但是在我提及柳大夫的时候,他确实情绪上有所波动,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我也感觉到了。”
虽然只是那一瞬间的事,但是他也很快感觉到了男人的不对。
所以他敢确定面前的人一定是来帮他们的。
“你们想法子与那位大夫走的相近,他每次来帮我看病时,我也会暗戳戳的再询问几句,或许他就是那个帮我们的人,也说不定。”
两种还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太对的地方,但事情摆在面前,如今停止,也绝不可能。
“罢了,就相信你们二人一回,若是有什么变化……我们一定要及时解决掉它,绝不能够让他成为我们的后患。”
他还是有些不太担心,将改变局面的机会安排在那位大夫身上,但却也无处可寻其他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