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茹和刘益二人坚信于面前的人是拯救自己的人,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也三番四次的向那位大夫投出了试探的举动。
可那位大夫却雷打不动,除了照料萧月茹的身子几乎便无事情,甚至……有时一整天都找不到人。
就在萧月茹和刘益真正要放弃心中这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之时,那位大夫身上的气息变化,却是让他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又是一日针灸结束。
那大夫刚想要转身离开之时,萧月茹却适当的开口询问。
“锦先生……昨日是不是出去过?”
男人抬头看了他两眼,虽不曾回应,也算是默认了下来。
萧月茹乘胜追击,又再度开口。
“虽然来了江南之后,我并未经常出门,但是却也能够感知到您身上的香气并不是江南所采,所以……您所遇见的人并非是江南中人,而这香味……更像是京城之人手身上所带。”
萧月茹的一番话,却头一次也来了那男人的回应。
男人的目光再一次的打量在她的身上,平时便有些少言寡语的人,如今更是有些谨慎的瞧着她。
“你想要说什么?”
“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阿爹安排在江南的细作,一直在为阿爹搜寻江南王爷的行径,不知你到底与那位柳先生有什么关系,但你不肯与我相认,大抵是因为你自己有别的任务旁生,或者是我阿爹与你说……不想让我涉及其中。”
萧月茹的一番话几乎差不多将他的身份说了出来。
男人的神色虽有些波动。但最后却还是眼下了一切的情绪。
“我昨日确实与京城之中的人相见不假,不过那不过是京城里的一户商家前来江南这边进货,夫人偶然赶了风寒,让我过去瞧瞧而已,王爷虽然嘱托我,让我照顾你的身子,但却也没有告诉我,不准我去看别的病人。”
一番话倒像是毫无任何漏洞。
萧月茹也并未在逼迫于他,反而只是开口说道。
“不管你如何说,我如今确定了你的身份,当然也希望你能够帮我做一件事。我如今困在此地,根本没有办法向外传递消息,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跟我阿爹说说,让他想个法子,就我出去。”
那大夫嘴角抽动了几下,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仍旧没有开口。
又是一副好似根本不曾听见言语的模样,将东西收拾了干净之后,便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极致相处下来,萧月茹早已习惯他的模样,也知道他定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一定会成全自己想要与王福启得联系的心思。
等他走了没多久,陆今寒便推门走了进来。
虽说萧月茹的身子并没有太过于凝弱,当时孩子有问题,只是也是为了能够与外界取得联系而做的细码,但是这些时日在这位大夫的照料之下,萧月茹的身子也硬朗了许多,肚子里的孩子也安抚了很多。
“我有时就在想……他不是真的来照顾你腹中胎儿的吧?”
男人坐在她的对面,将桌子上的东西递给了她。
萧月茹也觉得奇怪。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段时间本来就一直奔波不断,确实对孩子有些坏处,而我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难支撑,但是这几次针灸下来,却好了不少。”
萧月茹也觉得很是新奇,男人的手法也极其专业。
那针灸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就算最后他真的不是我们想要找的那个人,但也无妨,毕竟他至少照亮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让你的身体重归于我,没有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也算是多谢他。”
这一来一回折腾许久。
经过十一的那件事情之后,萧月茹也曾经消沉了一段时间,觉得肉不是太过于鲁莽相信凭十一一个人单枪匹马就能够从那重重包围的王府之中拿到证据,他们也绝对不会走到今日这地步,而十一也不会因此而受到重伤,直至今日还不能够完全修复安康。
“我会准备好礼,哪怕是谢谢他对你的照顾。”
萧月茹点了点头,右江发现了那大夫与京城之人相见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不过是有病人是从京城而来,这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京城之中的商人为了能够保证自家货物的精美程度,经常会从各地收了布匹,拿给贵人相看,尤其是这江南的布匹,着实美丽。”
江南的布匹一向是足够吸引人的,京城之中的商人也经常跑来江南寻找布料。
“话虽然这样,但是你见一般要自己出门寻找货物的人,怎么能够用得上京城千两黄金才能买上一两的香料。”
“这么贵。”
萧月茹点了点头。
“这香料本是我无意之间在恒静身上闻到过,她也只点了那么一次,我当时觉得好闻,所以便特意让人去问了价钱,当时觉得太贵也太没必要,所以就没有去买,但我一直记得这味的。”
毕竟这和金钱的味道没有两样。
陆今寒也算是相信了萧月茹,便吩咐了刘益如今还能动弹的人去查查这位大夫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势力?
但始终都不曾查出来。
刘益听闻了此次匆匆忙忙的来了萧月茹的屋子。
“我早就派人去调查过这位大夫的背景,他是两三年前出现在江南一处的,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他从何处而去,只知道他一个人独自住在山间的茅草屋里,给人看病也不怎么要钱,没钱就没钱,有钱的也只需要供他一顿饭钱就好。”
自从他来了之后,江南一脉倒是有很多曾经疑难杂症,终于有了旁人解决。
而这些曾经被王族欺压的百姓们,也终于不用因为忍受病痛,而最后面临亲人的离世,反而因为有了大夫让他们的身子好了许多。
“他们都十分感激,后来便听说他一直都在城南的一个铺子行医,我之前受了打,也还请他帮我处理过几次伤口,他的身份应该没有那么难猜,或许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