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就是刚刚回来,还想着去见见母亲。不过今日确实有些晚了,等明日再说。”
三皇子见他也不想离开,便连忙点了点头。
“我让人在不远处的公事早就已经打扫好了,你们都可以过去居住,如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我说。”
陆今寒一行人点了点头,便在身旁的侍从带领之下去了一旁的公室。
看着屋子里毫无灰尘的模样,他们更是注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几人各自回了屋子安息,一夜安眠。
第二日早晨。
还不曾清醒,三皇子的人便敲响了门。
他们的头脑都不算清晰,自然听他们说话也有些迷迷糊糊。
“三殿下的意思,是诸位,毕竟刚刚回来,对于京城之中,怕是也有许多不曾了解之事,所以别让老奴陪诸位,在宫中多转转,也见见皇族,省着到时陛下的桑夷之处,诸位都不曾认人。”
莫名其妙的逛皇宫?
莫名其妙的见人?
几人互相看了看对方便,也觉得此事绝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但如今毕竟是寄人篱下,就算是他们再不想做这件事情,也只能够顺着他们给的台阶下。
“那就多谢三哥好意,劳烦大人了。”
那人自是愧不敢当,连忙开口,“不敢,为诸位引路是在下的荣幸。”
这一日,他们开始逛起了这皇宫,虽确实有几处变化,但却也不离其中。
而见过的皇室子嗣,除去那几个没了的,还有些许一二岁的孩童,这也不曾有过变化。
不过这一日,倒是很快的过去。
萧月茹坐在院中,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脚,看着面前的二人。
“他到底这是要作甚?又是一日过去,难不成他在拖延时间?”
刘益刚想说,却被陆今寒拉了拉衣角。
他小幅度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墙外,竟看到了一丝衣角。
而那颜色的衣服正是……最近这几日经常陪着他们闲逛的那位大人的官服。
看来,他是来监视他们的。
刘益立马止住了声音。
瞧着他们几人已不再说话,但男人终究转身离去。
“隔墙有耳,不得不防,不过看来三皇子的打算是想将你我二人困在宫中,这样……你我便没办法从外界联系,到时就算是有再多的人相助,也终究只能够干,看着心里着急。”
三皇子如今也算是有所计谋。
只是这想法,未免来的有些晚了。
他们既然能够单独的入京,自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至于这准备,当然……是早些时日被运送回来的行李。
他们早就在那些东西里面动了手,自然该拿到消息的人都已经拿到。
“那我们要如何?还这样继续配合下去吗?”
刘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脚。
虽说这些年来,他走遍大江南北,但终究没有这种一日两日不停歇的运作。
更何况刚刚从南边赶路回来,他身上确实颇有些疲惫。
“如今眼前,我们编只能够这样,听从他的意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刘益叹了口气,“我还想着多去看看父皇,万一他并不是真的要死了呢?只是他们做的局,我们若是能够有所察觉,也是好的。”
说到底他还是想要确定一下,那人究竟是生是死。
陆今寒自然也知道他的心,但如今最不想让他们知道,皇帝究竟生死的就是三皇子和容妃。
“事情不曾结束之前,怕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陛下,既然这样……那倒不如,就此不见。”
刘益被陆今寒的话有些惊愕,怎能不见?
“你别说这种气话,若是不见陛下,你我二人又怎会知道陛下如今究竟如何?”
刘益觉得这不过是陆今寒一时之间气恼的言论,虽然没有真正的听进心里。
“我说不见,自然是明面上不见,又没说私底下不能见,容妃住处是个后妃的居所,就算是三皇子,想要在此设防,也不能真正的犹如铁牢一般。”
不管是身处于明面上的侍卫,还是在暗地里的死侍和暗卫,都绝不可能将这座宫殿围的水泄不通。
“你的意思?是我们私底下去探?可是十一并没有跟我们回,除了他,没有人身形能够如此之快,穿梭于宫中,却无人发觉。”
十一令有要紧的事情去办,并没有跟他们一行人一同回来。
如今却有事情要拜托十一。
“十一虽然没有回来,但是他给我留了另外一个人。”
萧月茹摆了摆手,却只见一道黑影子迎风而来,随后便有个半大的孩子跪倒在他的脚下。
“他叫扶风,是十一这将近一年之中,一直都在在身旁悉心教导的人,又有些武功底子,自然……和十一相比不相上下。”
在回来的路上,十一有些要紧的事情需要去亲自处理,便只能将自己的徒弟留在萧月茹身旁。
“还有这个传承?”
刘益明显有些惊讶,毕竟十一在他们面前始终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能够探查到他的踪迹。
自然十一这些时日究竟在做些什么?谁也不知。
萧月茹庆幸于自己曾经的未雨绸缪。
那时的他只是觉得那些自由便被扔弃的孩子们有些可怜,所以便想让十一看看,若是有些天赋的便将他们带回来,自己拿钱将养着。
只希望这些人能够最后为自己所用。
而如今也彻彻底底起了作用。
至少,这一次有人帮忙。
“扶风,我需要你去暗自探一探容妃的寝宫,去瞧瞧陛下是否真的要咽气了?”
扶风没有开口,却向她行了一礼,随后便隐于黑暗之中。
“他不会说话?”
刘益明显对扶风有些兴趣。
他虽然也见识过陆今寒身旁的暗卫,但终究是又不是活在皇家,所以身旁并没有这种能人。
“嗯。”
扶风天生便说不了话,但又实在天赋难得,才让十一忍痛割爱,将自己一生本领全都交付于他。
“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的能力是可观的,别担心。”
随后几个人便一哄而散,各自回了房中休息。
直到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