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卖到你们头上，先前嚎的是什么丧！赶紧滚过来核对名册！”
郑嬷嬷的话隐隐传了过来，阿云觉得这时能离开牧守府未必就是坏事，总比留下来被清算来的好。
这波裁员，估摸着府上得有三分之一的人手被发卖掉。
以渣爹和徐家的谋划，定是会将亲近秦氏的给排挤出来。
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些人会是秦氏有意送出去的。
徐茹娘的屋子里，有婢女匆忙进来与她耳语了秦氏院子里发生的事。
徐茹娘冷笑一声，说道：“看来秦家这是真的没有钱了，秦氏竟是想出这种法子来找钱！”
“对了，可有说那些要被发卖的会去哪里？”徐茹娘问婢女道。
“说是有家商户准备搬去蜀州，原本本地招募的人手都不愿意过去，便想买些死契的带到蜀州去。”婢女回禀道。
“蜀州山高水远，听说那边地势险峻，怕也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吧。”
“看看我们院里有哪几个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既然夫人要裁人，就趁着机会早早地打发了，省的放在身边膈应得我难受！”
婢女点点头应了，便想出去安排。
徐茹娘却叫住了她，问道：“夫人这边厢在裁人，老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那个原本要派过来的婢子可还会再来？”
婢子回禀道：“夫人放出话去，说是老夫人关心姨娘们的规矩，这事夫人不拦着。只是有一样，这些婢子派了出来，老夫人身边缺人了，夫人可不给补。”
“因此老夫人那边便打消了派人过来的念头。听说为了这事，苏姨娘那边笑得可乐活了。”
徐茹娘闻言，气的脸上的妆容都龟裂了几分，咬牙切齿地问道：“苏澜那边原本想要的是老夫人身边的谁？”
婢女回答道：“也不是在老夫人身边的，不过说起来也是老夫人的人。就是原本在姑娘身边伺候的，现在被夫人关在了佛堂的那位。”
“听说早早被定下要发卖的人里头就有她。只是因着被罚了替老夫人抄写佛经，约莫还得在府里待上几天。”
徐茹娘冷笑一声说道：“以秦氏的性子，在她未解气之前，佛堂的那位还有的是苦头吃呢！”
“可不是嘛，要奴婢说，这流白也是可怜，哥哥刚死，自己也得被卖出府去。现在这府外头可不太平。”婢女应声说道。
徐茹娘的注意被吸引了，问道：“哥哥？他还有个哥哥？”
“奴婢听说，就是前些天藏匿了青染尸体的那个花匠。被管事的命人打断了双腿赶出府去，没钱医治，生生地疼死了。”婢女说的心有余悸。
徐茹娘闻言，也打了个冷战，对婢女说道：“你去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见上流白一面。”
婢女有些疑惑，问道：“流白这都要被发卖了，姨娘还要找她作甚？”
徐茹娘没好气地说道：“让你去你便去，管这么多做什么！”
婢女被徐茹娘呵斥了，也不敢再说话，默默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