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的管事嬷嬷又过来寻郑嬷嬷了。
阿云瞥见她二人在一旁说话,莫不是流白那边出了什么状况?秦氏虽说要流白将该抄的经书抄完后才准离府,却也不会真的就捉住她不放。
毕竟秦氏要关注的事情这么多,哪里和她这么个小喽啰计较得过来。
郑嬷嬷和管事嬷嬷耳语了几句,将人打发走了,便进来禀报道:“说是徐茹娘那边要见流白。管事嬷嬷已经应下了,约莫便是今晚就会去寻她。”
秦氏皱眉,问道:“这流白是什么来头,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寻她?”
郑嬷嬷说道:“夫人可还记得,当年老太爷为主院那位捐了官身,您送张氏来淮州时,张氏在路边曾接济了一对兄妹?”
秦氏想了想,点点都说道:“嗯,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她说初一十五的要给菩萨上香,在寺庙门外遇见的。我依稀记得那对兄妹后来是进了府了?”
郑嬷嬷点点头说道:“正是流白兄妹二人。她那兄长,就是藏匿了青染的尸身的花匠。说是教管事的打断腿赶出府去,当晚就去了。”
秦氏恍然大悟,说道:“徐茹娘这是找流白卖好去了?”
“当初在府里闹腾的人可不就是她么,若是对这些婢子们好一些,也不至于青染就这样摔死了。”
秦氏以往就对徐茹娘看不上眼,见她一天天地在府里闹腾,便越发地厌恶她了。
“可不是么。只是老奴有些想不通,既然是青染自己摔死的,那花匠为何要将青染的尸身藏匿起来?”郑嬷嬷问道。
破案小能手阿云闻言,在旁边出声说道:“一般人沾上这人命官司,若是没有他人见证,是很难说的清的。以我们府上来说,起码也是要被打发出去。”
“若是他有不能走的理由,才将尸体藏匿起来,便能解释得通了。”
“至于这理由,可以是流白,也可以是旁的。”
“现在想想,徐茹娘这时候会去找流白,这里面的动机真的是很可疑啊!”
秦氏闻言,对阿云有些刮目相看,说郑嬷嬷说道:“你去和佛堂管事的说,让她晚上给我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给我守仔细了,徐茹娘和流白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样都不能漏了。”
“若是她差事办的好,我自然有厚赏。”
郑嬷嬷应声出去了,屋内之声秦氏和阿云相依而坐。
这些天阿云在自己院里也就是睡个觉,其他的时间都在秦氏身边跟进跟出的,美其名曰:“跟着娘亲学习管家。”
实则赖在秦氏身边吃吃喝喝顺带着瞧瞧热闹。
秦氏见阿云这会又吃上了,便将她面前的点心碟子给端开了,嗔她道:“你就知道吃,这一天天的没事可做了吗?”
阿云拉着秦氏的袖子便摇晃便撒娇道:“可不就是没什么事情好做么,这外头戒严了,几位女先生也不来府上了,女红手艺我又没心思操持。”
“我倒是想去佛堂那边瞧瞧徐茹娘在搞什么花样,可您不是不答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