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吃痛，眼眶顿时泛红，泪珠子便掉了下来。
这被蹂躏之后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薛青山满意极了，在秦氏和徐茹娘的面前，薛青山都是有求于人的那个，底气自然是弱的很。
苏澜就不一样了，青葱的年纪，孤苦无依又娇弱。
薛青山又在苏澜身上肆意地捏了一把，说道：“说说，是秦氏没给你好脸，还是徐姨娘又欺负你了？”
苏澜伸手在薛青山胸口上清清地绕了几圈，仿佛拿了根羽毛，一直痒到了薛青山的心里。
“夫人这些日子为了筹措粮草，便是连姑娘的头面都卖了，就留了一套红宝石的给姑娘当念想。”
“奴家今日听说，徐姨娘竟是支使人去姑娘屋里将头面给拿走了。”
“奴家有些害怕，便是姑娘在徐姨娘哪里都得不到好，待老爷不在府里的时候，奴家……奴家还不知会被怎么蹉跎呢！”
苏澜呐呐地说话，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一边还一抽一抽地颤抖着，看着煞是可怜。
薛青山见她这般好欺负的模样，一时间又起了心火，将苏澜一把拽了过来，猛地覆身上去。
苏澜迷迷糊糊间，听见薛青山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放心，她张扬不了多久了。”
徐茹娘听闻薛青山又去了苏澜的院子里，气的又在屋子里摔东西。
知画今日将头面偷出来后，就一直有些胆战心惊的，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姑娘晚些发现这事。
许是她窃物有功的缘故，晚间徐茹娘便没要她在屋里守着，知画倒乐得在外面待着。
听见屋里摔东西的声音，伴着徐茹娘的咒骂，婢女的哭泣，知画有些烦躁地想着，这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管事的来说过了，这是分给徐姨娘的最后一套茶具，再给摔了，便要用姨娘的例钱去补。
而摔在瓷器碎片上伤了的婢女，光是今日便又两个了。若是再伤人，便是知画有心避着，也只能去屋内伺候去了。
一时间心情有些烦躁，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晚间在回廊上遇见的一个小姐妹，说是新晋的苏姨娘出身书香世家，为人最是和善讲理。
知画有些羡慕，不由地起了去苏澜身边的想法。
薛青山这几日对苏澜多有宠爱，早就在牧守府的婢女中传了开来。
苏澜也是给夫人做婢女的时候被老爷相中的，自己的相貌比起苏澜也不差，若是苏澜可以，自己未必就不行。
想到这里，知画便对徐茹娘越发地厌烦了。
知画皱着眉头想着，究竟有什么法子能离开徐茹娘的身边调去苏澜那里，猛然间想起了徐茹娘遣人去佛堂寻流白的事来。
知画在婢女之间人缘还算好，因此有些事情旁人也愿意与她说上一嘴，流白和苏澜之间发生的那几件事自然也是知晓的。
徐姨娘去寻了流白，莫非就是憋着什么坏招，准备对苏澜动手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像是徐姨娘会做的出的，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谋算。
知画想起今早被徐姨娘踹了，身上被割破一身伤的婢女品月，接触流白的事便是她去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