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王爷,我还小
米粒美桃桃2025-01-20 17:584,417

身后的人没什么反应。

宓潇潇也不在意,继续瞪大眼睛看着屋内。

眼见屋内几个人影一转,都倒在了床上,看不分明了。

只能在烛影晃动间,看到床帐上的影子。

宓潇潇有些失望,“看不到了,小季,刚才的前戏部分,你明白了吗?”

身后的人还是没反应。

宓潇潇觉得季英有些反常,便用手肘撞了撞后面。

手肘抵上了极为坚实的胸膛,宓潇潇受了疼,“啧”了一声。

这些黑甲卫,肌肉真是杠杠的。

她低头从怀里捏出一个小布包,准备进屋去行凶。

此刻屋内的四人,正是乱战的关键时候,肯定没人注意到她。

她悄悄地溜过去,悄悄地将药粉一撒,再悄悄地退出来……嗯,深藏功与名。

宓潇潇想好了一整套流程,又用手肘戳了戳身后的人:“小季,把我弄进屋。”

此刻他们都扒在后窗处,只凭宓潇潇自己的力量,很难无声无息地爬进去。

后面的人,竟然还是没反应。

宓潇潇有些恼了,这个季英,莫不是看现场表演看昏头了?

她更加用力地戳了戳身后的人。

后面的人终于有所反应。

一只强硬有力的手托上了她的腰。

宓潇潇一怔,季英以前带她飞,都会避开一些敏感部位,最经常的就是扶着她的肩膀。

这会,怎么直接摸她的腰了?

果然,看了癞蛤蟆的现场,就受到启发了。

不就是掐个腰而已,她一个思想开放的医学博士完全没有在意。

但是……

下一瞬,她就被身后的人狠狠地压在了窗墙上!

宓潇潇:“?”

小季,你怎么变了?

宓潇潇被身后那一撞惊得差点叫出来,然而她的嘴巴刚张开,就被捂上了。

不对劲!

身后的人,不是季英!

一股熟悉的威压感,自她身后传来。

这种被压迫被桎梏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

那个人,此刻应该在濯枫院内啊,怎么会在这里?

抵着她后背的身体火热,放在她腰间的手也逐渐收紧。

宓潇潇呼吸一窒。

“所以……什么是入港?”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冰寒嗓音,透着淡淡的喑哑和诱惑。

宓潇潇只觉“轰”地一声,脑子炸开了。

身后,居然真的是赫连诀?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后面,不一直是季英吗?

他刚才问了什么?

宓潇潇瞬间整个人都软了,她闭了闭眼,绝望地“唔唔唔”起来。

赫连诀松开了她的嘴,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扭了过来。

她侧头,看到了灯影下,那张冷峻的脸。

“入……入港,就是……就是那个嘛……”

奇怪,刚才对着季英大讲特讲的时候,她不觉得羞涩,这会倒是脸红了。

红得像屋内的红绡帐。

赫连诀情不自禁地,就上手了。

他揪着她的脸:“就是,什么?”

宓潇潇一看到他那双幽邃的眸子,就什么词都说不出来了。

与其让他在赫连诀面前说出那样羞耻的话,她还不如……直接从三楼这里掉下去!

脸蛋蓦地一痛,狗男人用了力气。

宓潇潇忙指着屋内:“就……就是里面……里面正在干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解释的,已经很清楚了。

就是不知道狗男人,满不满意。

赫连诀瞄了眼屋内的床上,轻笑一声:“没想到,王妃懂得倒是挺多的。这样,也好,等我们圆房的时候,就不会束手束脚了。”

束手束脚……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宓潇潇的脸色又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层……

或许是太吃惊,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忍不住呛咳起来。

赫连诀不想她惊动里面的人,又一次捂上了她的嘴。

他的身体又贴近过来,宓潇潇能明显感觉到,喷洒在她颈间的气息,似乎又灼热了一点……

救命……

她明明是来阴薛贵的,可现在,为何会变成了这样?

咳完一阵,她虚弱地道:“王,王爷,我还小……不着急圆房……”

赫连诀扬眉:“小吗?本王听你刚才讲什么男女大合之事,不是讲的头头是道?”

这个人……到底从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把她的话全都听进去了?

宓潇潇,绝望了。

屋内的激战还在继续。

声音越发不堪入耳。

宓潇潇的脸红迅速传染了耳朵和脖子,她现在很想穿回到一个时辰之前,然后把跟着薛贵的自己给劈死。

那样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尴尬的时刻了……

“王爷……我,我头疼……我想撞墙……”

宓潇潇很没出息地将额头抵上墙壁。

赫连诀看她一副鹌鹑样,不觉好笑。

这还是刚才那个把他的黑甲卫副统领逗得人都傻了的豪放女流氓吗?

原来女流氓,也是因时制宜的。

他勾了勾唇,凉凉道:“随我回府。”

“可是我……”

她想说自己的正事还没办呢,小布包都捏在手里半天了也没撒出去,可赫连诀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抱着她从摘翠楼的后院飞了出去。

宓潇潇生怕摔了,两手两脚都扒拉着赫连诀,八爪鱼一般。

即将飞出摘翠楼之际,她余光内又瞄到一个人,心中警铃大作。

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摘翠楼外的马车内,赫连诀将她放进去,然后对外面的随风交代了几句。

宓潇潇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她也不敢露头出去听,毕竟这是第二次逛窑子被赫连诀逮到了。

她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内,想着既然薛贵好这一口,往后,她肯定还有报复的机会。

赫连诀进了马车,宓潇潇一看见他进来,刚刚褪下去的红晕,便又爬了满头满脸。

她干脆将脸往手臂间一埋,装起睡来。

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淡笑声,不太分明,不知到底有没有人笑。

还是她头脑发热到出现了幻听?

到了王府门口,马车刚停下,宓潇潇一跃起来就要往下冲。

赫连诀对她这种兔子般的敏捷反应感到惊讶,并一把抓住了这只“兔子”。

“这么急做什么?”

宓潇潇低头看了看被抓住的手腕,讪笑两声,硬着头皮道:“王爷,咱们……不是还在冷战吗?”

赫连诀脸上的神情一变。

冷了下来。

宓潇潇暗自吐舌头。

她也不想说这种欠扁的话挑衅狗男人,可刚刚两人在摘翠楼,毕竟这样那样了,万一等会此人兽性大发怎么办?

所以,她不得不冒着被揍的风险,挑衅这么一下下。

赫连诀的气场,果然迅速地冷冽起来。

他颔首,“王妃说的,也是。”

随即便将手松开了。

宓潇潇看着重获自由的手腕,有些愣。

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她眨了眨眼,在赫连诀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猛地跳下马车,飞一般地跑回了落芙院,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赫连诀看着宓潇潇逃跑的背影,捏了捏拳头。

这个该死的,混账女人!

他都已经亲自去摘翠楼那种污糟地方,将她接回来了,可是她呢?

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她真的该庆幸,他现在还有耐心,与她冷战。

等到他耐心告罄……

赫连诀下了马车,面色阴沉地朝王府内走。

身边落下一道身影,正是随风。

“主子,办好了。”

“人死了吗?”

“暂时还没有。”

“盯着点,别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赫连诀眸底掠过一道冷芒。

第二日,天气晴好。

宓潇潇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这才磨磨蹭蹭地下了床。

她有些担心赫连诀会来抓她。

可是提心吊胆地等了一天,濯枫院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看来,两人的冷战,还在继续。

她嘘了口气,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落,总归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到了傍晚,她再次带着季英等黑甲卫,偷偷去了摘翠楼。

这次再入摘翠楼,为了两件事。

第一件,自然是要搞薛贵。

第二件,则是她昨晚被赫连诀带走时,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额上有一个大黑痣。

是她之前去黑市上,见到的那个金哥。

当时她想卖掉白孔雀,见了金哥,金哥开口问她的问题,让她心惊到了现在。

所以,她一定要再来摘翠楼搞清楚。

结果刚被季英等人带上摘翠楼的二楼,她就觉出了不对。

整个摘翠楼里的气氛,很不寻常,人也比昨晚少了。

“什么情况?”宓潇潇喃喃。

她挤进几个喝酒的男人旁边,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有个男的喝醉了,大着舌头道:“昨天晚上的事,美人你都不知道?你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没听见啊?”

宓潇潇穿着裙子,那个喝醉的下意识便以为她是这摘翠楼的姑娘,也没仔细看她的脸,张口就是“美人”。

宓潇潇摇头:“我昨晚有事,故而不知内情。”

“昨天啊,有个人从三楼栏杆处直接摔了下去,就摔在一楼正厅里!当时啊,花魁娘子正在下面跳舞呢,那个人浑身是血,直接把花魁娘子都吓晕过去了!”

原来是有人跳楼。

宓潇潇没什么兴趣了。

就在她要走开的时候,另外一个喝醉的男人接话道:“我昨天正好就在大厅里,可是看清楚了。那个人惨的哟,两只手臂都被人剁了下来!”

宓潇潇摸了摸自己小臂上的鸡皮疙瘩。

原来不是有人跳楼,而是有人寻仇,果然挺惨的。

她继续朝外走,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只是两只手臂,听说……还有命根子!血流了一地,人当即就快不行了,也不知后来被救活没有。”

宓潇潇被惊得一个激灵。

原来竟还是寻情仇。

连命根子都给人剁了。

啧啧,属于是鸡儿惨了……

她摇摇头感慨,刚要下楼梯,又听那喝醉的人小声道:“哎哎,你们听说了没?那个受伤的薛公子,原本两条腿就不好使。他家是南边的大族,他还是宰相府的亲戚呢,听闻他这次来京,就是来找太医治疗他的双腿的,却没料到在这种地方,被搞成了那样……”

宓潇潇脚步一顿,风一般地卷了回去,几乎整个人趴在那几个男人的酒桌上。

“你刚才说,那个受伤的人,是谁?”

刚才说话的人一扭头,正对着宓潇潇的脸。

他这会才真正看清楚了眼前的这张脸。

顿时被丑的酒都醒了。

“你你……哪来的丑八怪!”

宓潇潇一把攥住他的手指,“大哥,你刚才还喊我美人呢。”

“我……我呸……”

“呸”这一声还没落地,斜刺里一个黑影掠出,飞快地在他的脸上暴打了两个耳光。

“啪啪!”两声脆响,将这人打懵了。

等他瞪大眼睛想去看看究竟是谁打他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什么黑影?

宓潇潇也惊叹于季英动作的迅速。

“快说!昨晚被人搞的,可是薛贵?”

那人的手指被宓潇潇掰着,忙叫唤起来:“对对,就是薛家公子……”

宓潇潇一时间觉得好荒谬。

薛贵,明明是她今晚的目标,怎么昨晚上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而且那人的手段明显比她狠上许多。

她也想废了薛贵下面,不过准备用药,而昨晚那人,则直接一剁了事。

并且明知薛贵双腿已经废了,竟还砍了他的两只手臂。

薛贵即便还活着……算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这样酷厉的手法,倒很符合那个人的风格。

昨晚,刚好他也出现在了摘翠楼。

不过,应该不会是他吧?

宓潇潇有些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薛贵不用她收拾了,那她今晚的目的,就只剩下一个了。

她打起精神,朝着昨晚看到金哥的后院走去。

因为昨晚摘翠楼里出了事,所以今晚整个摘翠楼的气氛都很低沉,后院也没什么人。

宓潇潇刚想着不会这么巧,金哥昨天刚来过,今天又来。

结果迎面就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没长眼睛啊?滚开!”

一个粗声粗气的霸道嗓音响起。

宓潇潇被撞疼了,刚要抬头回怼,却愣住了。

撞她的,居然正是金哥?

她今晚,这是走了什么牌子的狗屎运了?

不等她动手,薛贵自己就被人废了。随便走着路,就碰见眼前的杂碎了!

金哥似乎喝了些酒,脸上带着酒意,怀中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什么。

宓潇潇由于太开心,没控制好自己的面目表情,“嘿嘿”地笑出了声。

金哥原本就火气大,瞧见宓潇潇不仅不躲开,还在那里笑,登时恼了,伸手就要朝她掴来。

“小贱人,你笑什……”

他一句话没说完,手还在离宓潇潇两尺远的时候,就被人从后面给按倒了。

立马啃了一嘴泥。

宓潇潇看他啃泥,笑得更大声了。

季英一脚踩在金哥的背上,不让他起来。

“王妃,怎么打?”

宓潇潇心情大好,带着保镖出门果然爽翻,根本不用她动手,就能让所有的疯狗匍匐。

她捻着头发想了想:“此人身上或许还担着大事呢,先带回王府吧。”

回了王府,夜幕已垂。

她刚一跨进府门,就觉得不对劲。

等进了内院,更觉出了异样。

府中,好静。

这种安静,让她觉得恐慌。

她猛地抬头看天,只见一轮圆月,高悬于空。

糟了,今夜,居然是十五月圆夜!

继续阅读:第249章 你啃得够多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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