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潇潇吓得魂飞魄散,一声惨叫,跳下床就朝外跑。
此时正是清晨时分,蓝心和绿湖早早起了在院内浇花,料想她们家王妃定然会睡到日上三竿,却没料到……
“啊啊啊!有蛇!蛇啊!”
宓潇潇一边尖叫一边披头散发地闪电一般奔出了落芙院,带起的风撩得花枝乱颤,两个丫头惊得一愣,只怀疑自己花了眼。
刚刚跑出去的,是王妃?
王妃何时会飞了?
凌宴昨晚睡得并不好,他一向娇贵,虽然那间客卧的床榻很大很软,可被子上却有一股他不喜的香味,因此并未休息好。
他一早被放了出来,对着朝阳伸了个懒腰,然后便决定在府内随意走一走,好醒醒神。
结果刚走到落芙院门口,劈耳就是一阵杀猪叫,迎面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嗷嗷嚎着朝他直冲过来!
凌小世子虽说武艺不错,然而此时正神思倦怠,一时躲避不及,被那“女鬼”撞得一个趔趄,好险没有摔倒。
那“女鬼”砰地一下砸进他怀里,当即,就流出了两串鼻血。
凌宴吓得后背一凉,忙后退几步,再定睛一瞧,这披头散发鼻血横流只着白色中衣的“女鬼”,不正是那丑王妃吗?
他抬头瞧一瞧眼前院落的匾额,上书“落芙院”三个大字。
嗯,确实是丑王妃的院落。
不过,一夜未见,怎的丑王妃又丑出了新的高度?
凌宴伸手将“女鬼”脸前面的乱发拨开,果然露出了丑王妃那张疤痕丑脸,他的指尖不小心蹭到了她的鼻血,嫌恶地一皱眉,便顺手又将那点血在宓潇潇的中衣上擦去了。
宓潇潇此刻心跳快得都要蹦出喉咙了,她一点都没注意到凌宴的小动作,只见她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另一手紧紧拽着凌宴的胳膊:“世子殿下,救命!”
凌宴见她衣衫不整,只穿着白色中衣就胡乱地跑了出来,他不好直视她,毕竟男女有别。便转开了脸,好奇道:“九王妃出了何事?”
“我床上,有蛇!”
宓潇潇一边说一边抓着凌宴的胳膊往落芙院拽:“凌世子你会武功的是吧?我昨晚看见你去追那只大黑鸟的时候‘嗖’一下就飞了出去。你你你,你去帮我逮蛇吧!”
她又是拽又是推的,毫无男女之防,落在府中的下人眼中,这一幕甚为荒诞。
毕竟,她身上只穿着中衣。
可宓潇潇却完全没有自己衣衫不整的概念,毕竟她是现代人,中衣虽说很贴身,但不露胳膊也不露腿,哪里就不得体了呢?
凌宴被她推进了内室,抬眼一瞧,果真有两条蛇在宓潇潇的床榻上游走。
宓潇潇一眼瞧见那两条大蛇,又是一声尖叫,扭头就跑。
凌宴很是无奈,命人折了根树枝,又拿来一个竹篓,走近床榻。
两条大蛇俱是剧毒之物,见他近前,凶悍地朝他露出毒牙。
凌宴凛了凛神,用树枝点刺拨挑,那大蛇原本凶恶地张嘴要咬,却不知为何,凌宴的手一近前,它们就像忽然被点了穴道一般,软软地又伏在了床榻上。
凌宴心内不解,快速地用树枝挑了蛇扔进竹篓内,然后低头看一看自己的手。
什么情况?为何他会觉得这两条蛇有些怕自己呢?
他又将左手靠近竹篓,那两条蛇仍是凶悍地张嘴欲咬,再换右手,它们瞬间又怂了下来,将脑袋耷拉了下去。
着实,令人费解。
“抓……抓到了吗?”
门口忽地露出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
凌宴将竹篓的盖子盖好,提着竹篓走出去,站在门口的宓潇潇立马一蹦三尺高,躲得远远的。
凌宴好笑:“九王妃,这两条蛇都是剧毒之物,我这就命人将它们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