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潇潇忽然伸手指着街上的人。
凌宴笑了笑:“这些人,不用担心。镇子虽然不大,可是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咱们只在这里逗留一日,不会引人注意的。”
自从跟凌宴一起逃跑,一路上都是他在安排,宓潇潇对他也是很放心的。
闻言便点头,“好吧。”
“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装扮呢?”
“北境有很多这样的镇子,因为与羌国必翎国等毗邻,所以他们的生活也会被同化。”
宓潇潇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凌宴的床边晃,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
可是她的右手,却悄悄地将蓝色布包给打开了。
凌宴还是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人。
也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可看的。
宓潇潇趁他不注意,猛地将蓝布包里的药粉,扬手撒了他满床。
那些药粉,被她研磨得极细,又无色无味,所以撒在床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撒完之后,她飞快地将布包藏好,然后继续状若无事地擦头发。
凌宴站在窗口一动不动。
宓潇潇走过去,撞一撞他的肩膀。
“喂,你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凌宴盯着街上的行人,幽幽道:“我在想,这么小的镇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花楼……”
宓潇潇擦头发的手一顿。
继而大怒。
她指着凌宴:“我拜托你,收一收你那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好不好?咱们现在可是在跑路,你居然还想去睡姑娘?万一赫连诀真的追上来了怎么办?到时候咱俩都别想好过了。”
一顿输出之后,她又顿了顿。
小声道:“那个……北境与北方诸国相邻,也不知道这镇子里有没有一些混血……听说北国的男人个个骁勇高大,也不知这里有没有一些美男可以饱一饱眼福……”
她话未说完,凌宴回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王妃,你做人,能不能公平一点?”
宓潇潇也稍微有些心虚,但是她嘴很硬,眉头一扬,“我怎么了?”
“你一边批判我肖想美女,一边又尽情地意淫美男……这不合适吧?”
宓潇潇咳嗽了几声,掩过面上的尴尬。
然后理直气壮地道:“那能一样吗?我想见到这里的美男,完全是对北境小镇人民的生活好奇而已。但是你呢?你想美女,就是下半身思考,就是猥琐,就是下流,就是应该被批判!”
凌宴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过了半晌,他轻轻笑了一声。
“王妃,我发现了,你浑身上下,也就嘴最厉害了。”
嘴厉害怎么了?嘴厉害也是一种骄傲!
宓潇潇挺了挺胸,趾高气昂地将毛巾往凌宴身上一甩,走了。
凌宴无奈地摇头笑,将被甩在他肩头的毛巾拿在手里。
蓦地,一股属于女性的幽香,从毛巾上淡淡地散开来,萦绕在他的鼻端。
毛巾上,有宓潇潇刚刚沐浴过的,头发的香气。
凌宴拿着毛巾,愣在了那里。
过了片刻,他才怔怔地回神,将毛巾重新在架子上放好。
然后,来到床前,摸着下巴,盯着床铺细细观察起来。
刚才那个女人,一直在床边晃。
虽然他背对着她,可她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再加上他之前在她屋子里,拿着老鼠吓唬了她。以那个女人睚眦必报的脾气,她肯定是要找补回来的。
所以,她究竟对他的床铺,做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