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余名将士中毒很深,之前都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幸好王妃的解药及时。刚刚军医已经看过了,说他们的毒都已经解了,只是人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随风的声音里难掩激动:“主子,王妃的医术,真是厉害!幸好有王妃在,要不然这一次,咱们可就损失惨重了,就连靖王殿下都……”
“十四怎么样了?”赫连诀说着就朝赫连璟的营帐内走去。
“靖王大概吃野菌莓吃得少,情况还好,只是说胡话,有些疯癫,倒还没有倒下。”
赫连诀掀开帐帘,顿觉一阵劲风扑面。
抬眼,就瞧见赫连璟披头散发地一拳打了过来。
他闪身避开,赫连璟又要扑过来,被身后的几名副将牢牢抓住了。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贼!”赫连璟大喊大叫。
“王爷,靖王殿下越来越疯了……”副将一脸愁苦。
“无碍,待会等王妃醒了,自然就有解药了。”
赫连诀见赫连璟精神奕奕,除了脑子不清楚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大碍,便放了心,吩咐副将好生将他按在营帐内,不要出去霍霍,便离开了。
此时天边晨光微露,新的一天来临了。
他在军营内信步而走,不自觉的,居然又来到了主帐门口。
他内力超绝,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睡觉之人呼吸轻浅绵长,睡得很熟。
其实他也和宓潇潇一样,连着好几日没好好休息过了。可他现在却不能倒头就睡,军中还有这么多的中毒将士们没有解毒,而且他们刚刚奇袭了柔然赫氏部,尚有许多军务需要部署。
他揉了揉额头,转身正要召集副将商议军事,忽听得军营外一阵喧闹。
“出了何事?”他皱眉。
随风忙去查看了,很快过来回禀:“主子,是郡主,还有小世子。”
赫连诀容色沉了沉,这两日忙于找解药,倒是将这两个玩意给忘了。
“他们来干什么?轰走。”
“可是……”随风欲言又止,观察着赫连诀的脸色道:“小世子说,他此次出京,随身带了许多名贵药材,说不定对中毒的将士们有所帮助。”
赫连诀听了,沉吟一番,这才道:“凌宴这样的纨绔,即便是偷跑出来的,也要带够好几车的东西,摆足排面……罢了,既然如此,就将人放进来吧。找些人专门盯住平昌,不许她乱来。”
随风领命,来到军营门口,命令守卫们放行。
此时的平昌正叉腰与守卫们理论,差一点手中的鞭子就朝守卫将士的脸上招呼过去了。
而凌宴则潇洒地立在一旁,折扇在手,笑看平昌这只疯狗。
“王爷有令,放郡主和世子殿下进去。”
平昌一听这话,眼睛当即一亮。
她就知道,赫连诀心里还是有她的。要不然那一晚,怎么会邀请她去白湖看夜景呢?
虽然那晚的约会被刺客和宓潇潇给连番破坏了,可在平昌心中,赫连诀还是有些喜欢她的。
只是他在沙场征战多年,早就锻造了铁血的脾性,不知该如何表达而已。
平昌兴奋地跑进军营里,问随风:“九哥哥在哪里?”
随风硬声回道:“主子现在正与几名将军商议军务,听闻世子殿下带来了不少的名贵药材?还请殿下先将药材运进来,等王妃醒了,再看那些药材可用不可用。”
凌宴挑眉,看一看天边的太阳,这个点了,怎么那女人还在睡懒觉?
平昌一听,愣住了,“宓茵茵也在军营内?”
那个丑八怪怎么来了军营?军营不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入吗?连她都经常被挡在外面,所以那个丑八怪,是如何进来的?
还有,上次赫连诀不是要惩治她吗?这几日宓潇潇都没有消息,她还以为她已经被秘密处理了,或者是被关进了什么地下黑牢里。
结果,她居然出现在了军营内?
怎么可以!
平昌脸上变色,怒问随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九哥哥带她来的吗?九哥哥不是应该狠狠惩治她吗?”
那一晚,赫连诀明明都要将那女人给扔进湖里淹死了!
可为何,这才过了几天而已,就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