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如教皇的愿,他才不要死在这里!即使无所求,也有活下去的理由,他想看到更美好的明天。
猛然间,洛颜身上爆发出一股更强的魔力,他的额间显现出一个印记,繁复的印记是荆棘交缠的十字架形状。紫色的眼瞳中紫色渐渐加深,洛颜浮于半空中,身后魔力汇聚,蕴含着力量的黑色六翼出现,把洛颜环抱其中,接着强力挥开。
“啊……”所有人被魔力击倒在地,无可阻挡。
玻璃哗啦啦碎裂,地面裂出巨大的缝隙。
教皇也被反噬吐出一口鲜血,怎么回事,这种身处地狱中的感觉,沉重而又晦暗,让人生不出反抗,整个大殿被黑暗所笼罩。
只见洛颜缓缓张开艳红的唇瓣,眼神轻蔑而又虚无,“人类,吾的人你们也敢动,你们一如既往让吾厌恶到想碾死。”
随着话落,大殿里的黑暗更加沉重,主教们的光明魔法只要一使用就会被吞噬。
“这到底是什么?”
主教们全都慌了,这些是什么东西,太可怕了。
教皇握紧权杖,运起最高阶的光明魔法,攻击洛颜,黑色的魔力与圣光碰撞,许久,人们的视线才变清楚。
洛颜身后的六翼消失,额间印记也消失,从空中落回地面。
红衣主教上前查看,“陛下,他没死。”
教皇看了一眼受伤不语的约纳斯,还有破损的大殿,最后叹气道:“先把他关押起来吧,我们现在杀不了他。”
洛颜被人带了下去,主教们依旧心有余悸,红衣主教更是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在意,“陛下,刚刚那股魔力不应该是洛颜本身的魔力,您可知道那是来自哪里?”
“刚刚的不是洛颜,而是该隐,那股魔力是来自地狱的魔力。”教皇神色不明,不过那副凝重的样子却掩盖不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教皇说完就转身离开没给他们再提问的机会。
其他人只好恭送教皇离开。
“该隐太强了,只是一个投射的分身都如此强, 那真正的该隐是我们可以对抗的吗?”一个主教忧心道。
“教皇说过刚苏醒的该隐是他最弱的时候,我们没有选择,等他完全强大,我们更没有胜算。”红衣主教坚定道,倒是没有任何害怕。
“太艰难了。”
红衣主教拍拍那位感叹的主教的肩膀,“放心,可以的,典籍记载中该隐当年可是成功被封印的,没道理我们做不到。”
“嗯。”
“都下去准备吧,与血族最后的大战即将到来。”
“是。”
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或许只有当时的人知道吧,典籍只是由胜利者书写,并不可全信。
……
多卢卡回到血族后,就前往元老院请罪。
“属下无能,不能把殿下带回来,我愿意以死谢罪。”
“多卢卡,现在请罪还太早,说说发生了什么吧。”银长老神色冷沉,却没有发怒,这怪不了多卢卡。
“是。”多卢卡应道,“我们赶到时,草地上只有殿下留下的血迹,可是周围却没有打斗的痕迹,我猜测殿下受的伤应该很重。”
多卢卡难掩担忧 ,其他长老也都面色沉重。
“我觉得或许没那么糟糕。”
银长老的话让其他人不解,金长老率先问道:“怎么说?”
“殿下呼唤了多卢卡,那么按照常理来说殿下就一定会争取时间等多卢卡的到来,不管能拖多久,总之不会毫无动作。”
“那你的意思是?”
“殿下应该是自愿跟教会的人走的。”
“殿下太乱来了,他想要做什么?”有些转不过弯的金长老烦躁地抓抓头发,失了优雅。
“是乱来,不过,殿下一定会想办法和我们联系的。”
“殿下打算从教会内部行动吗?”木长老猜测道。
“希望是吧,派人和教会交涉,殿下不能有事。”银长老不敢托大,洛颜这次是真的乱来,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议会厅的门被无声打开,众血族把视线看向门外,是谁毫无声息闯入元老院。
不过紧接着他们就都恭敬弯腰行礼。
“吾要你们何用?废物,给吾全力进攻教会,我要看到教会从这片土地消失。”沉重的黑暗气息袭来,众血族被压得直不起身子。
这话颇有一番我在开疆扩土,你们却连我媳妇都保护不了的轻蔑和嫌弃。
“可是洛颜殿下在教会手里,如此……”可能会对洛颜不利。
银长老话还没说完就被该隐打断,“吾说什么就做什么,有吾在,你觉得吾的阿颜会有事?”
“是。”银长老听到该隐的话后松了口气。
“谨遵吾皇之命。”
该隐冷哼一声,接着消失在了其他人面前。
不过该隐却没有直接前往教会,而是先回了古堡,索图被急召过来。
该隐接过索图拿过来的东西,魔力在掌中流转,那东西就消失在了掌中,“阿颜还是太弱了,这次带回来后,没变强之前,不准他离开古堡。”
“……”听着该隐纵容的抱怨,索图有些汗颜,“是,皇,是属下没有教导好。皇此行还顺利?”
“阿颜触动了吾给他施加的印记,所以事情进行到一半就中断了,没拿到那东西。”该隐揉揉眉心,难得有些疲累,不过却没生气。
好歹救下了洛颜,该隐也不觉得不值,那东西放在那,什么时候取都行,不过洛颜死了,他的宠物可就没了,回不来了,是屠尽教会都挽回不了的。
索图低头感谢道:“洛颜那孩子给皇添麻烦了,话说回来那孩子高攀皇了。”
“高攀?”该隐撑着头想了想,洛颜的样子在脑海中浮现,“还好,他很好玩。”
“……”索图再次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吾要休息一会,你下去吧。”该隐随意挥挥手。
他讨厌白天,晚上再去看那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好了,该隐如是想着。
“是。”索图退了出去。
说起高攀,这又是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了,索图想了想,一切的发展或许可以称之为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