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要的东西,绝对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抵挡它的诱惑。”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双苍老粗糙的手伸到烛火下,掌心躺着的东西被一双白皙的手拿走。
“好,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永生。”清丽的女声一顿,“不过,前提是你这东西可以如我所愿。”
“一定可以的。”
……
爱丽丝没想到自己会被该隐召见,有些局促不安地随侍从站在会客室,身后的玛朵凑近低声道:“放松,殿下,只是问话而已,您不必担心。”
“好,我知道了。”爱丽丝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
索图此时也走进了会客室,带着和善道:“公主,和我来吧。”
“是。”爱丽丝微微低头表示尊敬。
爱丽丝一个人进入空荡的大殿,身后大门啪嗒一声关上,爱丽丝目不斜视地举步向大殿中央走去,站定在大殿中央。
“洛颜的妹妹?”王座上该隐的视线从略长的刘海中落在爱丽丝身上。
“爱丽丝参见吾皇。”爱丽丝提起裙摆弯膝行礼。
“阿颜和吾说即使违抗吾,他也会救你,吾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毫无缘由不求回报对一个人好呢,这让该隐很在意,他还是很想杀了爱丽丝呢。
该隐的声音虽然平淡无波,可是爱丽丝还是感觉到了里面的杀意,“我不值得哥哥那样子,我很没用,总是给他添麻烦,害他担心,而我只能用微笑告诉他我很好。如果哥哥惹皇生气了,请让我替他承担吧。”
爱丽丝说着就跪倒在地上,我的微笑是哥哥你想看到的,可是你的无忧是我的心愿呀。
“还真是有趣,你们并不是亲兄妹,而且……血族之间可没有什么感情的。”该隐似不解似嘲讽地含笑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愿意为哥哥付出生命,哥哥他……很善良,他尽全力让身边的所有人都好。虽然我也觉得哥哥天真,不切实际……”爱丽丝说得有些激动,不自觉地抬头直面王座上的该隐,“可是,他真的最好了!”
“啧,吾也觉得他很蠢。”天真不就是蠢吗?
回过神的爱丽丝害怕地低下头,她可是记得前不久一个因为直视该隐被挖去双目的血族公主,那天带走哥哥的就是该隐……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
“你说你愿意代替阿颜受过,那就替他去死如何呢?”该隐恶趣味地一笑,说不出的妖魇嗜血。
爱丽丝整个人瑟缩了一下,接着背脊挺直,没有犹豫道:“好。”
“把这个吃了吧。”
一个巴掌大的木盒落在了爱丽丝的面前,爱丽丝伸手颤抖地打开,拿起红色绒布上的棕色药丸闭眼吞了下去。
爱丽丝没有悲伤,也没有害怕,能为洛颜死,她觉得满足,她终于能为哥哥做一点事情了。
“皇,请您别告诉哥哥是您杀了我,哥哥他蠢,可能会冒犯您,而且还一根筋,可能会内疚,还可能哭哭啼啼……”爱丽丝开始了临死前的碎碎念,尽最后的力想为洛颜说话。
“不愧是兄妹,都一样蠢,你真的蠢到吾了。”比洛颜还要蠢。
“啊?”爱丽丝有些愣神,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爱丽丝带着惊疑地偷偷看着该隐。
“吾不会杀你,那颗药算吾赏赐你的,这药,可以维持你百年的生命。”该隐恩赐道。
爱丽丝感受着血液中的力量,感激道:“感谢吾皇。”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还有他的血只有吾能碰,懂?”
“爱丽丝明白,不会再让哥哥用血液医治我。”而且,现在也不需要了。
“你可以走了。”该隐随意地挥挥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该隐就失去了耐心。
“那个……”爱丽丝犹豫了一下,接着下定决心道:“王座上的王会哭泣,世间的万物会腐朽。”
“你说吾会灭世?”该隐带着兴味说道,眼中却是毫不在意。
“不,这是两个预言,我不知道二者是否有联系。”爱丽丝摇头道。
“吾会哭泣?那真的是要天翻地覆了。”该隐不屑道,甚至可以说是不可一世,即使天塌地陷,他该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了,你回去吧。”该隐直视爱丽丝的眼睛,眸色深邃,紫光流转,“你的预言是虚妄,要忘记。”
爱丽丝目光呆滞,直到该隐收回视线,爱丽丝才呐呐道:“是。”可是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爱丽丝退出了大殿,该隐支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那双眸亮的惊人,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呢,世界腐朽的样子还是很令人期待呀。
……
爱丽丝被该隐召见后,接着还拥有了进入该隐古堡的特权,着实在血族贵族阶层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那些血族公主,都嫉妒红了眼,一个生命短暂脆弱的公主,怎么值得他们的皇如此重视。
实际上,只有爱丽丝知道,该隐是对她的预言之力感兴趣。
就如现在,爱丽丝替该隐寻找一本书而进行了预言,得益于那颗丹药,预言后受到的反噬也不再那么苦不堪言,只是有些乏力。
大殿内,爱丽丝缓缓道:“您告诉我的那本书被封印于诸神遗址内,不过那个地方我不知道在哪,我的能力受到了限制。”
“嗯,有这些就够了。”该隐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给你吧。”
爱丽丝伸手接过飘到面前的盒子,和之前的一样,应该是那种丹药。
“感谢吾皇。”爱丽丝鞠躬道,“那么我告退了。”
“等等,你身上的是什么?”该隐叫住爱丽丝,眼中都紫光大甚,好像酝酿着风暴。
“什么都没有呀。”爱丽丝不明所以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爱丽丝被一道堪称碾碎般的力道摁压在地上。
“皇……”爱丽丝只能艰难地吐出一个字,那种毁灭般的眼神,加上骨子里的战栗让爱丽丝如置地狱。
一声极大的碰撞声撞开了大殿的大门,一人闪身而来,对着该隐挥出一道杀伤力极大的魔力,紫色闪电状的魔力直击该隐面门 ,趁着该隐侧身的空隙,把爱丽丝抢了过来,接着直接扔向门外,“多卢卡,带爱丽丝离开!”
多卢卡接住爱丽丝,把爱丽丝带出了大殿,大殿的门再一次关上,洛颜紧接着给大殿内设置了一个结界。
做完这些,洛颜就已经被该隐掐住了脖子,“皇……请您清醒……一点。”
该隐没有应声,显然现在的该隐不能说是完全的该隐,而该隐的獠牙已经毫不犹豫地刺入了洛颜的体内,犹如野兽般撕咬,这要是继续下去,迟早会死……
洛颜运转魔力启动脚上的锁链,捆绑住该隐,被限制了自由的该隐大怒,如野兽般低吼,锁链断裂,洛颜身上被划出数道伤口,被强劲的魔力击退数步,口吐鲜血。
有什么在该隐的眼前闪过,他需要发泄,发泄体内无处不在的暴虐。
洛颜被推着压制在大殿的石柱上,咔嚓一声,脊椎骨估计断了,洛颜还来不及反抗,就被锁链捆在了石柱上。
该隐低头在伤口处舔舐吸允,伤口愈合后再划开,如此反复,和那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