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本以为只要像那时一样忍过去就好,可是他忘了现在的该隐根本没有理智。
衣衫被尽数剥落后,连一条破布都不剩的时候,洛颜才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皇,不要被控制!”
洛颜双手握拳,魔力流转,终于双手恢复自由,一条胳膊横在该隐胸前拦住他,另一只手则再次施展魔力。
该隐两手轻易握住洛颜的两个手腕,向上一压,洛颜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当炙热的身躯靠过来的时候,洛颜才意识到真正危险的是什么。
还没等洛颜内心的谩骂结束,二人就已经肌肤相贴,冰凉的触感,是血族的体温。
洛颜一咬牙,因为用力过猛,嘴唇流下一滴鲜血,该隐探过脑袋,吻住洛颜的唇瓣。
洛颜闭眼 ,没有挣扎,再睁眼,身后形成强风,洛颜羽翼展开,魔力释放,强行弹开该隐。
而该隐只是退后了一小步,双眸不悦地眯着,洛颜感到一阵寒风闪过,整个人已经被撞飞出去,正欲展翅,眼前闪过两枚拇指大小的金色钉子,躲不过,太快了。
“啊……”两枚钉子正中洛颜的双翼上,被钉在墙壁上,那和刺穿脊椎骨没什么差别。
该隐眼中闪过满意的笑意,一步步向着丝毫没有抵抗之力的猎物走去,这在洛颜看来,是死神在一步步靠近……
该隐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洛颜这次是真的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皇!”大殿的门被从外面撞开,结界破开。
索图看着眼前的一幕,也被惊吓到了,如此的该隐,至今为止他也只见过一次,而那一次就是血流成河,最后只余铺满血红色色彩的空荡,还有那个王座上舔舐着鲜血的该隐。
现在和那时很像……可又有些不同,此刻的该隐只是在专注地对付一个‘猎物’。
在索图进来的时候,该隐展开蝠翼把洛颜包裹在怀里,带着威胁地低吼着,仿佛被人入侵了领地的雄狮。那是警告,索图相信,再近一步,他会被他脚下不远处弥漫的魔力撕碎。
索图打开手中的拿着的琉璃瓶,希望这东西管用吧。
淡淡的清香从瓶中飘出,那种清香瞬间弥漫至整个大殿,混合着另类味道的血腥气息被掩盖。
该隐的紫眸里的深色渐渐淡了下来,“滚出去!”
“是。”索图目不斜视低头退了出去,语气中是松了口气。
该隐看着怀中的洛颜,情绪不明,目及那垂落在地的蝠翼,瞳孔微缩,钉子在魔力的包裹下被粉碎。
“竟然还活着,越来越中意你了,阿颜。”该隐勾唇在其额间印下一吻。
……
洛颜本来应该有个黑甜的梦香的,不过这梦却混入了其他东西。
白色的石柱很高,感觉忘不到顶,而且很多,这里应该是古希腊的建筑。
洛颜虽无意,不过下意识地还是像里面走去,大殿深处里有一尊露肩的女石像,手里拿着弯弓。
“是神殿吗?”洛颜自言自语道。
再向前 ,却穿过了一层屏障,眼前景物转换,密闭的空间内,墙壁上都是神像那个女子的壁画,而一面靠墙的中间,一人靠着墙坐着,脖子上有一条剔透的锁链衬得那人更加苍白,因为低头垂下来的黑色长发看不到那人的样貌,可是敞开的领口可以知道这是一个男人。
洛颜正要上前,一个白色衣裙金色腰带的女人出现,挡在了洛颜前面,洛颜只好停下来,这时只能看到金色及腰的女子的背影了。
“喂,我看上你了,答应成为我的人,我就放你出去。”女子带着傲慢道,仿佛恩赐一样让人生厌。
“我不是人。”磁性好听的男声响起,平淡无波。
“对,你会是我的奴隶。”女子兴奋道。
“我只是我。”
“你到底应不应?”女子听着男子似是而非的话,显然有些生气了。
“我觉得你很丑。”男子又继续似是而非道,可是却也表明了态度,“比我还丑陋,我很讨厌呢。”
“你,你敢辱骂我,你可知道你会受到什么惩罚吗?”女子声音带上了杀气。
洛颜也不由为这个看不到容貌的男人捏了把汗,可是男子这次却不再说话。
女子也不再言语,手中蓦然出现一条金色的鞭子,接着一鞭一鞭抽打在男子身上,洛颜只看到那鞭子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只不过却是紫色的血液。
“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蝼蚁,你竟然感无视我,我会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永远让它看着我。”
女子很疯狂,洛颜跑上前,虽然是梦境,可是他想要阻止,太残忍了,不过没走几步,就被定住,不能再前行。
洛颜就眼睁睁看着那女子弯腰然后再起身,她的手里就多了一只眼球,让人不忍直视。
可是男子却一声也没坑,女子无趣地把男子丢开,“真是个怪物,白长了那么一副面容了。”
说完,女子就消失了,洛颜猛然抬头,想要看看男子怎么样了。
男子这时也终于抬起了头,“拿吾的东西代价是很大的。”
洛颜怔在了原地,这个语气,这副样子,即使丢失了一眼,脸上多了一个难看的血窟窿,洛颜也不会认错,这是血族的皇――该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颜惊恐后退,而身后却变成了深渊,洛颜跌落。
猛然惊醒,洛颜听着自己微弱却急促的呼吸,想要抬起无力的手,却碰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洛颜侧头,身侧是该隐侧睡的身体,此刻身旁之人安睡的样子真的像天使一样美好,长长的睫羽就向停落下来的蝴蝶一样,很美。
那只眼睛,洛颜想要伸手触碰,却是害怕得缩回了手,被人如此对待,为什么没有任何愤怒或者害怕,平淡到那好像只是自己身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好像在无视别人的时候也在无视自己。
洛颜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心里很难受,憋的难受,他真的如乱七八糟文献里描述地那样吗?
不自觉地,一滴泪滑落,那是心疼还是不忍,亦或是感慨?不得而知,洛颜做的只是落荒而逃。
现在的该隐和梦境里的让他无法重合两人,而该隐对他做的事情他也恨不起来,中了阴谋套路能怪谁,能做的就是找回场子,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