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伯这么像禁止学生早恋的班主任呢……
花楚君听张山继续说,“可是你看看他自己,是有过女儿的人,别管女儿是私生还是正常生,他毕然也是尝过人生滋味了。他尝个臭够,不让别人尝,看着徒弟们苦哈哈,去哪说理去?”
花楚君哈哈笑起来,“张三疯,那你觉得不合理为什么还要留在灭史门呢?”
“毕竟师父也是收养了我,我哪能一点恩义也不讲就离开呢?师父放任我在祠堂,已经对我很好了,我就想啊,等有一天他老仙逝,我再离开,也算全了我们师徒情义了。”
花楚君没想到张山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她不由对着张山竖起大拇指。
“那灭史门的继承人是谁?是大师兄么?”
张山拍着盘着的大腿笑起来,“你可真傻,如果师父都嗝屁了,史少言还没死,那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就成不了事,那时候别说什么灭不灭史了,大家直接吃屎好了。”
张山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花楚君只是低下头。
她是不想让灭史门把史少言灭了的,哪怕自己不再是他的夫人,她也希望他好好活着。
正在两个人说笑时,就听头顶上的铃铛一响。
这个铃铛是张山特意安的,连着祠堂院门。只要铃铛一响,肯定是有人进了祠堂的门。
“糟了,咱们只顾着吃,忘记留一个人守在祠堂了!”
花楚君想也不想放下碗就朝前面跑去,还好她快,在祠堂门口拦住了要朝后走来的一位师兄。
那师兄是操练场那边的人,他皱着眉看花楚君,“你去哪了?”
花楚君喘着粗气,扶着门对操练场师兄挤出笑来,“我……我去后面找找疯师兄了……”
操练场师兄似乎都没听清花楚君说什么,他急急的说道,“大师兄刚刚在操练场伤到了手,你快去帮他看看。”
“好……好啊。”花楚君的气终于喘均了些。
花楚君跟在操练场师兄身后来到操练场。
大师兄正被人围在座位上,师兄弟们见花楚君来了,都让出路来,花楚君来到大师兄跟前。
大师兄被伤到手臂,似乎是被刀划伤的,肉都翻出来,伤口很长,看着叫人不寒而栗。
花楚君看了眼大师兄的伤,马上问他,“你这个伤很重,需要缝合。”
大师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次伤得深,普通的刀伤药也难治好,所以才叫你来。”
花楚君抬头看着大师兄,“大师兄,你难道没听说过求医一说?求医求医,是你来请求我,不是我求你,拜托你有点耐心。再说,就算我为你服务,也拜托你态度好些。”
大家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和大师兄说话,周围都安静下来。
大师兄的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
花楚君的脸色平静得很,“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给你看,你这只手臂会废了。”
大师兄霍地站起,“那就不用你看,山上也有郎中,我就不信只你一个人能看了。”
花楚君一摊手,“随便你吧,只是你要想清楚,如果山中郎中能看,操练场的师兄根本不会去找我。”
大师兄瞪圆了眼睛。
两边僵持起来。
操练场的师兄马上出来圆场,他对着花楚君一笑,“小师妹的脾气可见长,这不好,大师兄的伤你还是要看的,来来,快点看看吧,血都出了这么多了。我们都知道小师妹医术最为高明了,别耍小孩子性子,快来快来。”
操练场师兄扯了一下花楚君的袖子,花楚君这才来到大师兄身旁,“我需要针线,还有郎中那里的麻醉散和刀伤药。”
一个弟子听到后急忙去找,没一会儿就将东西找了来。
花楚君让人把麻醉散给大师兄服下去,叫人找块干净的树枝递给大师兄,“咬着,一会儿痛得你会咬到舌头的。”
大师兄这次倒也听话不少,默默接过花楚君递上来的树枝,皱着眉头咬了住。
花楚君拿起针线,又加了句,“会很疼的,你应该躺下。”
大师兄冷笑一声,没说话。
花楚君也明白大师兄这位装X小王子不在意这些,她一笑,“随便你吧。”
说完,人就低下头给大师兄的伤口一点点缝起来。
大师兄的眉头越皱越紧,冷汗成串的往下淌,他再没有刚刚的嚣张气焰了。
花楚君也紧张的盯着伤口,只觉得指尖发涩。
用普通的针线缝合,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干。
好在,花楚君越缝越顺,终于将大师兄的伤口缝合起来。
忽然,身边的人叫道,“大师兄晕过去了。”
花楚君抬起头时,已经是一脸的汗,“是疼和缺血造成的,把他抬进屋去。”
几个人将大师兄抬进屋里,花楚君拿过刀伤药给大师兄上上药,“你们一会儿将大师兄送回去,我去郎中那里看看他有什么药。”
花楚君刚要去找郎中,一个师兄拦住了她,“花师妹,师父让你过去。”
“现在?”花楚君想到还在昏迷中的大师兄,“能不能和大师伯说一下,大师兄的情况不好,我要先给他治病。”
师兄也听说大师兄受伤的事,他点了头,“那你快点去吧,我先和师父说一声。”
花楚君来到郎中那里,郎中那里药倒也齐全,听花楚君说要几味消炎的药,郎中将药一一交给花楚君,花楚君还特意要了退热的药。
“你觉得大师兄会发热?”郎中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楚君。
“我觉得重伤后会发热。”花楚君十分笃定,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消炎药的原因。
“那是他们寻常人,大师兄这种身体状况的人多半不会,而且他从前也受过伤,根本没什么大事。”
花楚君也不和郎中争辩,要来退热的药就离开了。
她去了大师伯所居的院中。
掌门大师伯正在当院练功,网恋站在一旁看着他。大师伯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根本看不出是位老人。
大师伯看到花楚君来了,他将招式一收,站在那里不曾喘一下重气。
花楚君心想,看来大师伯的功夫确实很高。“大师伯,您找我?”
“嗯,”大师伯淡淡的看了花楚君一眼,“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花楚君忽然间就有种预感,大师伯将要告诉给她的事不会是件好事。
大师伯对花楚君说,“我们在京城的人已经打听出来,史少言已经将你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