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母常夫人也是一愣,她脸色比花楚君还难看。
“不不不,表姑母是吧,表姑母好。”花楚君马上笑道。
表姑母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来,“你这是带着几个孩子出来转转?我听你父亲说你怀孕了啊?怎么还乱走呢?小心身子才是。”
花楚君眯起眼睛来。
还说不是初恋,连这个都知道了!花大爹也真是,刚知道没几天的事,他就跑去初恋那里说,有了新媳妇还四处得瑟,真是个老海王!
幸好花楚君反应快,拉着几个孩子转身就走,“您可能认错人了,您不是我表姑母,因为我可没怀孕。孩子们走了,这里有奇怪的人,咱们继续溜溜!”
花楚君带着人就走,留下呆立在原地的常夫人。常夫人想了又想,“不应该啊,明明是她啊。难道是我真认错人了?”
表姑母常夫人还在怀疑人生时,花楚君已经带着孩子们走远了。
走着走着,路捡晃了下拉着花楚君的手,“娘,前面有唱戏的,我也想去听听。”
花楚君一笑,“这有何难啊?走,咱们一起去听。”
秋水笑起来,“夫人,您现在是双身子,怎么还改了性子喜欢看戏了呢?”
花楚君哈哈笑起来,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也许这孩子喜欢看热闹。”
您干嘛不承认是您喜欢看热闹?
秋水心里想可不敢说。
花楚君带着三个孩子两个丫头走进前方的戏苑。
才刚进戏苑,就见迎面走出几个妇人来,走在前面的那个贵妇人见花楚君走过来,停住脚步,“这不是史夫人么?”
花楚君就知道自己今天不应该贪玩出门,才出来不一会儿,又遇到认识她而她不认识的人了。
同样的对话再次上演,“您是……”
对面的妇人也是一笑,“我是仁安侯夫人啊。”
仁安侯这个名号好像听说过,不过是谁来着?又是在哪听说过的,花楚君完全想不起来了。
仁安侯夫人又一笑,声音比刚刚高了许多,“夫人不认识我,大概认识我家媳妇吧?”说着,她向后面招了下手。
从几位阔气的夫人后面缓缓走出一位少妇来,花楚君一看,这少妇正是二皇子妃的妹妹梁三小姐。
当初,花楚君不小心撞破了梁三小姐和仁安侯世子的丑事,结果被梁府记恨,后来是她和史少言一起摆平的梁府。梁府也是草草将女儿嫁到仁安侯府去,这才算了结了此事。
眼前的梁三小姐现已是仁安侯世子夫人了,这位世子夫人看到花楚君就两眼直放凶光,“史夫人不会忘了我吧?”
仁安侯夫人更是一脸深意的笑,“说来当初还多亏史夫人呢,促成我儿的好事。”
仁安侯世子夫人心里这个恨,她却不敢怼婆婆,只恨花楚君。
当初,是眼前的花氏撞破了自己和仁安侯世子的事,然后又大肆宣扬,让她丢了脸。虽然父母亲后来都说可能不是花氏宣扬出去的,但是她梁三小姐的名声已尽毁,娘家更是因为她丢了许多脸,婆子更加不拿她当回事,就连仁安侯世子也从娶了她就不再理她了。
这一切的源头都在眼前之人身上。
仁安侯世子夫人冷笑着望着花楚君。
花楚君眨了眨眼睛,“哦,原来是从前的梁三小姐啊,您穿整齐了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来。”花楚君说着,又转头看向刚刚说话的贵妇,“那你就是仁安侯夫人喽?”
贵妇瞥了花楚君一眼,将下巴一扬,“正是。史夫人,虽然你风头正劲,但是也要想想后路,别不给自己留了后路了。”
面对仁安侯夫人的挑衅,花楚君笑了,“我当然要留后路了,总不能像世子当初一样顾三不顾四的,结果被我看得清楚,世子的裤衩子还是那件灰色的么?”
一句话说出来,侯安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差点疯了。
婆媳第一次一致对外,“你休要胡说!”
花楚君没理仁安侯夫人,而是对仁安侯世子夫人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呢,看来梁三小姐已经顺利嫁过去了,就是看着貌似地位不怎么高呢,婆婆身边站着的都不是你,看来你和你相公在假山上翻云覆雨的也白翻了啊!”
仁安侯世子夫人脸色一白,当着许多人的面着实挂不住脸,“你……你别含血喷人!”
花楚君摆摆手,“激动个啥呢?行了,世子夫人,反正你也嫁过去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你这婆婆一看也不怎么样,都不知道护着你。哎你看,你婆婆还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怼你呢。”
这次连仁安侯夫人的脸上都挂不住了,“史夫人,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家要怎样与你何干?你管好你自己吧!”
仁安侯世子夫人也马上接上婆婆的话,“对,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进去听听戏院子里现在唱的都是你呢!”
花楚君一挑眉,看向里面。
仁安侯婆媳似得了理了,她们在花楚君身边冷哼一声,带着人就走了。
戏院子里唱自己呢?花楚君一想,那自己就进去看看他们唱的是什么。
花楚君进了戏苑,马上有小伙计过来,“夫人您坐哪里?”
花楚君抬头看到戏苑子还有二楼,她一指二楼,“那里是雅间么?如果是我就坐二楼。”
“您来得可真巧,刚退了一个雅间,正好您带着人去坐呢。您有所不知,我们新出的这戏好多人排队来看呢,您慢那么一会儿,这雅间就又没了呢!二楼六位请嘞!”
花楚君还没上楼梯就听见戏台上正有人依依呀呀的唱着戏,她抬头看去,台上一个女人装扮的彩旦正在唱着。
可是这彩旦的脸怎么看怎么有些别扭呢,就见她的嘴被画得通红还大出好几倍来,台下观众听着戏,时而爆发出阵阵笑声。
花楚君不由得一笑,她转身要上楼。她刚抬起腿来,又将腿放下来,花楚君回过头看向台上。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嘴肿时的自己?!
花楚君联想到刚刚仁安侯婆媳的话,她二楼也不去了,站在楼梯听那彩旦唱。
就听得彩旦唱道,“我嘴肿又如何呢?我男人一国权臣,他爱我!列位诸公,哪个不爱我,我就用我这张嘴,下去把你们好好亲上一亲!”
彩旦说着,哈下身来,特意撅起自己的嘴来,朝着台下使劲的嘟着。
这一个动作引得台下又是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