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师父的山羊胡差点被自己揪光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花楚君,“你说说你,哪本书的女主角像你一样?能吃贪吃还放屁,你就不怕被读者嫌弃?”
花楚君撇撇嘴,“哪个人不放屁?只是其他作者没写出来罢了。”
听着自家徒弟那半乌鸦不喜鹊的说话声,网恋一激动又揪下几根胡须来,他低声骂道:“和你作者漆依依一样,都是一块朽木……”
“师父你说话要小心,”花楚君叫道,“我们作者最是小心眼,当心她把你写死了!”
网恋:……
“你别说话了!听着你的声音我都要做噩梦。你大师伯让你去打扫和看守门派的祠堂去。”
花楚君颇为不解,“灭史门不是大师伯创建的么?祠堂供奉的也该是他才对。”
网恋就差抄鞋底子打花楚君了。
“我真想让你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鞋抽死的人!”网恋恨得牙都快磨倒了,“你大师伯和我没有师父的么?我们难道不需要人教的么?”
花楚君笑得倒也谄媚,“师父天赋异禀,许是不用。”
怎奈网恋毫不领情,“少废话,你一会儿就去祠堂!祠堂还有一位师兄在,你俩一起看守。”
花楚君暗暗对灭史门挑起大拇指,看看人家古代门派,还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
“师父,可我是女纸啊,去看祠堂是不是不大合适?万一闹鬼呢。”
网恋斜睨了花楚君一眼,“你还怕鬼么?你这个嗓音不是该鬼怕你的么?”
花楚君幽怨的看了网恋一眼。
啥师父呢?一看就不是亲的。
花楚君这个新生就这样去祠堂报道。
同住的王小师妹听到花楚君要去祠堂干活脸都吓白了,“师姐,祠堂闹鬼的,从前有位师兄去那里看守都被吓疯了!”
这么邪兴么?
“那现在祠堂怎么还有人看守?”
小师妹道,“因为那位师兄疯了,所以师父就让他在祠堂看守了。”
多么不人道的灭史门,一点不关爱精神受创的徒弟。
同时花楚君也明白过来,网恋让她去祠堂主要是为了镇鬼。
花楚君点头,迈步要走出去,被王小师妹一把拉住,“师姐你要做什么去?”
“我要找大师兄去。”
“你想请大师兄向师父求情?”
花楚君一摆手,“不,我是有事要请教大师兄去。”说完,花楚君就出去找大师兄。
大师兄见到花楚君时也很意外,想了下,大师兄就露出一抹讥笑,“你要问我你的声音什么时候能变好?”
“不不,”花楚君马上否认,“我根本不在乎我的声音。”
大师兄的眼睛眯起来。
你是不在乎了,你师父只要听了你的声音都要多套件衣服。
花楚君自然不知道大师兄心里想的是什么,她道,“我是想问你,你给我下的药是谁配的?”
这个回答令大师兄更为意外,“是我自己配的,你要做什么?”
没成想,她露出殷勤笑容来,“大师兄,你能告诉给我你这个药的配方么?”
不但不生气,还主动要求学习。
大师兄现在相信师叔的话了,眼前的这位师妹确实对医术迷之沉醉其中。
大师兄将花楚君领到自己房中,给她写了方子。
花楚君连声道谢,欢天带喜地的就要离开。
“慢着。”大师兄叫住花楚君,“你不生我的气?毕竟是我弄哑了你的嗓子。”
花楚君举了举手上的纸,“你不是把方子写给我了么?我们算扯平了。”
看着拿着方子走了的花楚君,大师兄久久未动。
花楚君将方子揣好,问清祠堂的位置就朝那里走去。
祠堂位于山洼里的一处独院。
花楚君走进祠堂那院就先呼唤师兄。只是祠堂院中静悄悄的,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
花楚君推门走进祠堂,忽然迎面而来一阵阴风,只见祠堂里挂的幢幡不停的晃动起来,一条条如同晃动的鬼手。
花楚君才迈步走进祠堂,就见原本燃着好好的蜡烛忽然猛的一闪,像两团火球一样。只是一瞬间,蜡烛又恢复正常。
花楚君看着眼前的一切,走了进来。
忽然,贡着的牌位在贡桌上消失不见。
花楚君以为自己眼花了,她警惕的看着贡桌,就见那个黑牌位又慢慢的从贡桌上升起来,随着牌位一顿,那牌位又端端正正的出现在贡桌上,仿佛刚刚一切都是个假象。
我去!果真有鬼怪了!
也就在这时,刚刚还打开的门猛然关上,原本还亮堂的祠堂里蜡烛全灭掉,整个房间黑了下来。
“嗷!”
不知从何处传来声极刺耳的叫声,随着叫声,蜡烛又亮起。
花楚君清清楚楚的看见贡桌后方出现一个白衣吊死鬼!
只是一刹那间,蜡烛又是一灭,四周又黑下来。
随后,蜡烛马上又亮起,刚刚那个白衣吊死鬼竟然出现在贡桌前方。
蜡烛再次灭了。
花楚君不由得倒退一步。
这时,蜡烛再亮起来,白衣吊死鬼的位置已经向前移动许多,就在离花楚君七八步外的地方。花楚君甚至能看清那吊死鬼被黑发挡着的惨白的脸。
蜡烛又灭了。
恐怖瘆人的笑声响起来,伴着阵阵阴风而来,那笑声似乎就在花楚君身边,而应该亮起的蜡烛却没再亮。
周围一片黑暗,黑得令人窒息。
花楚君背贴着门板,对着黑暗嚷道,“疯了的师兄,一定是你做的,收起你的神通吧!”
蜡烛忽然全响起来,一个男人如同鬼魅一样从贡桌底下爬出来,只见他手持匕首直冲向靠在门板上的花楚君,将冰冷的匕首抵在花楚君的脖颈上,“说,你到底是谁?你这个哑鬼!”
说话是说话,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花楚君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男人,装得分外冷静,其实心里慌得不得了,“我师父是王连,我是被发配来看祠堂的。你刚刚都是在装鬼,因为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男人将匕首又向深抵了下,已经快刺入花楚君的肉里,“你看出我是装的就活不成了!”
花楚君马上想出沟通的对策来,以缓解男人的紧张感,“我虽然知道师兄是装的,但是师兄能不能让我在死前知道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万一我们是同道中人,我和师兄坐一条船岂不更好?”
男人冷笑起来,“你这个哑鬼,谁会想和你成为一条船上的?!”
花楚君眯起眼睛来,“师兄,我只是被药成这样的,咱们不带人身攻击的。你长得这么丑我什么时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