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进屋就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本本分分的原因了,因为大老板来了。
史少言正坐在书案前翻看着花楚君的医书。
“史大人怎么来了?是有事?”
史少言的话说得明显就是找抽,“没事就不能来了?”
这叫什么话?
花楚君没理他,直接坐到小炕上端茶就喝。
“你今天和谁在一起?”
花楚君连头也没抬,“我出去给人看病了啊?”
史少言放下书,“看病?看到大街上了?还拉拉扯扯,一个走一个在后面赶着?像不像赌气的小情侣?”
原来这厮派人跟踪自己?!
花楚君气极反笑,“对对对,史大人说得对,何止拉拉扯扯的,我还将鞋子送给别人了,权当信物。”
史少言望着很是叫嚣的花楚君,笑了,“那你又从人家那里拿回鞋是因为什么?是人家嫌弃你脚大不要你的鞋了么?”
花楚君恼羞成怒,“史少言你是个坟蛋!我就是不想给他鞋怎么了?我还要给他更好的,你说以身相许,怎么样?”
花楚君话音刚落,史少言已经来到她的跟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两个人的距离只有那么近,他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脸上。
花楚君慌了。
“你……”
史少言手指用力按了一下花楚君的下巴,“你最好记得你是谁的妻,想出墙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花楚君心乱了。
这个姿势,这个氛围,下面他要干什么?
电视剧里下一步很剧情的。
亲她?搂好?和她滚床单?
不不,她不要,她还没准备好……
可是他用强怎么办?
花楚君的思想正在天人交战时,史少言松、开、了、她。
这就……结束了?她已经打草稿打到一半了!
花楚君只差没在心里骂死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是不是想美了?
史少言转身走向门口,“记得自己的身份。如果你想情侣出现,别忘了你家有男人。史夫人。”
史夫人三个字被史少言咬得极重,貌似就是叫给花楚君听的。
花楚君呸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啐史少言还是自己。
她扬着脸冲窗外喊,“我家里都是女人,连飞镖都是母的!”
史少言自然不会理花楚君。
史少言不理花楚君,飞镖却理她。它飞来在花楚君面前的小几上拉了泼绿屎。
呀,连飞镖都见人下菜碟!
花楚君冲出院外,冯婆子正纳闷着,只见花楚君提着一只鸡回来。
她大声吩咐冯婆子,“把门帘打开,我要让飞镖那个小没良心的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花楚君说着,将提着还要叫的鸡举了举,让飞镖看到手里拿的东西。
随后花楚君狠狠的从鸡身上拔下一根气,只疼得那只鸡嚎嚎直叫。
花楚君举着刚拨下来新鲜的鸡毛,对着正房里的飞镖阴恻恻的笑起。
飞镖瞪圆了小眼睛,它突的一下飞出正房,发挥出最快的水平朝正院之外的地方飞去。
花楚君将手上的鸡一丢,心想,我吓不死你,飞镖~!
吓跑了飞镖,花楚君安心了,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花楚君收到杨亦开送来的锦盒。
来人是个极机灵的婆子,她笑道,“史夫人,这是我家公子去城东排队买的排骨包子,您尝尝?”
排骨包子啊。
花楚君打开锦盒看了一眼,“里面是排骨大块肉吧,这个我吃过的。”
婆子的笑容一僵,她是没想到史夫人连这种街边小食都吃过。
“那……我明日再给夫人送来吃的。”
花楚君打发走来人,急火火的拿起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招呼冯婆子和丫头们一人一个包子。
“都尝尝,如果好吃,咱们自己做。”
下人们急忙谢花楚君,花楚君咬了口包子,味道确实不错。
就是自己穿越前吃过了。
再一天,杨亦开送来了烤羊排。
花楚君依然给的评价是,我吃过了。
杨亦开在花楚君给杨老夫人复诊时堵着她问,“我这是在近效找到的烤着呢排,你也吃过?”
当然了,蘸料包可好吃了呢。
花楚君点头,“我都说我吃过很多东西了。”
杨亦开皱紧了眉头,“你学真是什么都吃过呢。”
又一日,杨亦开送来了冰镇雪梨酒。
梨是熟梨,被切着并不大的片,切好的梨又浸在果子酒里,梨味特别好。
花楚君连梨带酒喝得精光,“这个我也喝过,用的是红酒,很不错。”
婆子彻底傻了。
原来人家史夫人就是史夫人,竟然什么都吃过了,她家公子可怎么好啊?
杨家婆子决定早些回府里告诉给公子。
杨府的人刚走,花楚君吃了饱的花楚君准备睡下。
也就是在这时,花楚君觉得自己头昏眼花,似乎酒劲上头。她以为躺躺就会好。可是她没想到,不但没好,还愈加严重。
花楚君再难入睡,她起床只觉天旋地转,她险些摔倒,多亏冯婆子手疾眼快扶住花楚君,“夫人您是怎么了?”
花楚君心头发热,她才说了一个“我”字,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少,花楚君再睁开眼睛时,就见汪驰然在床边。
“你醒了?”
花楚君还是觉得眼前模糊,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
“合上眼睛听我说吧。”汪驰然到底是医生知道花楚君现在的状态,“你被你中的毒反噬了。”
反噬是什么玩意?
“你不必说话,只听我说就行。你原本中的毒并没清除,而且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毒。而今天,你又毒发了。什么原因我并不知道,有可能是有人给你下毒,也可能是诱发毒性。到底是哪个原因,我们还不清楚。不过我刚刚看了那酒果子,其实是没什么问题和异样的。”
花楚君还没说话,身边的那个人说话了,“神医能否有什么有效的主意提提?”
一听就是史少言在,花楚君没有力气,不然想问问他,是不是看自己有没有死透?
“史大人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汪驰然说。
花楚君想,你是理解不了他的心情。
“如果是诱因,以后梨和酒,史夫人最好都不要碰。如果是别人下毒,保不齐谁有嫌疑。”
史少言谢过汪驰然,让人送他离开后,史少言站在花楚君床旁冷冷的笑,“你也听到了,也许就是杨亦开害你。”
花楚君只觉得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主要是打脸。
“我觉得杨亦开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不想相信杨亦开会害你,还是有证据证明他不会害你?”
花楚君虽然看不清史少言的脸,但是也知道他在努力的打击自己揶揄自己。
“我相信他不会害我。”花楚君对史少言说,“至少他没让人捉到我将我当贼打。”
史少言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的要求真是太低了,我也没让人捉你打你。”
“你不一样。”
你是大奸臣,谁敢和你做朋友?
史少言又是半晌不语,“杨榜眼会每日给你送吃的,送得别人都以为我们家结交了杨榜眼。史夫人,你的为妻之道在哪?”
花楚君懒得和傻子说话。
忽然,床边传来起身的声音,史少言吩咐下人,“来人,请杨榜眼进来和夫人说一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