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听了花楚君的话,看向身后拿着许多东西的侍卫们,表情缓和了许多,“那你就在这等等吧,我去问问师父。”
花楚君急忙道,“小师父,你好好和如是师父说说,好歹让我当面赔个罪才是啊。”
“那你等会吧,我问问师父去。”
花楚君听出话里有些松动的意思,点头哈腰的目送小和尚进去。
没一会儿,小和尚出了来,“师父现在在念经,不然你们就把东西送到大殿去吧。”
如果是大殿就更好了。
花楚君带着人在小和尚的引导下,把水果点心拿到大殿上。小和尚指挥着侍卫把水果摆好,花楚君趁着这个机会向秋水使个眼色。
秋水会意,假意帮着摆水果,手悄悄伸到香炉里捏了一点香灰出来。
花楚君和秋水配合得很默契,在秋水接近香炉时,花楚君挡在小和尚面前和他说话,“小师父,我闻着咱们大殿里的香味真是好闻,好像我们大胜国没有这种香。”
小和尚自豪极了,“那是自然了,我们斋里用的香都是我们从成流国带来的,不是你们大胜国有的。”
花楚君继续追问,“这是什么香啊?小师父说出来也好让我长长见识不是?”
“这叫莫莫香,是我们成流国的一种香草做成的,没有什么烟,烧起来特别好闻,寻常人是买不到的。”
见小和尚有了得色,花楚君继续追问,“要说咱们成流国还真是厉害,做出的香都是我们没见过的呢。小师父,这种香这么珍贵,咱们可要省着些用。”
小和尚摆手,“不必的,我们各个殿里都烧这种香。香是够用的,就是不够用,我们大使也会从我国再带来的。”
花楚君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话,笑着称赞成流国一番,转身看向秋水。
秋水对花楚君点了下头,花楚君带着人离开石清斋。
从石清斋回来,花楚君直接去了王柱的杂货铺。
王柱正焦急的等着,见花楚君回来,他迎上前去,“史夫人,拿到香灰了么?”
花楚君点头,直接去了停尸的房间,从秋水那里拿出香灰,再从珍儿指甲里剔出香灰一比,两种香灰一模一样。
这就做实了珍儿是在石清斋出的事。
可是花楚君想不明白一件事:他们去搜查过石清斋,就连史少言也带人搜过,都没发现任何端倪。从香灰一致上看,珍儿就是被关在石清斋的,那么,珍儿到底被关在哪里没被发现呢?
还有,如是在这件事中起的又是什么作用呢?
花楚君想不明白了。
同样觉察出异常的还有如是。
如是本来没念什么经,只是他懒得去应酬花楚君。如是觉得,花楚君就是一介泼妇,想在石清斋闹闹,最后没有什么把柄,这人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等到晚课上殿时,如是从香炉旁经过,他不经意的向香炉里一瞥,香炉边有几道极浅的痕迹。不像香擦过的痕迹,更像是……手抓过所痕迹。
难道是哪个信众来取香灰?
如是极警惕,马上把负责照看大殿的和尚叫来,问他今天谁来大殿了。
那和尚道,“今天不是斋日,没有人来上香。只有一位妇人带人来给佛祖上供。”
如是心头一惊,“是上次闹着要搜查斋里的妇人么?”
和尚点头。
如是眼珠转了起来。
他沉吟片刻,叫来个机灵的小和尚,“那妇人穿着虽简单但是能看出来用料极讲究,你快去查查这妇人到底是谁,动用一切关系,越快查到越好!”
到了黄昏时分,和尚来到如是的僧寮向他禀报,“师父,弟子已经查到了,那妇人确实大有来头,她是当朝权臣史少言的夫人。”
如是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史少言的夫人?……那么就是说,史少言有一次忽然来搜查也是因为她?!”
如是抬手打发走回事的和尚,一直在如是房里的野互和尚急急的问他,“师父,会不会是史少言夫妻开始怀疑我们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是盘腿坐在那里,脸沉着,显得脸更加方,“我们现在万事都要小心了。不过,我已经想到一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