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坐了一会儿,又喝了个水果,才又起身。
出门一看,匹山服还没真走,大有今天等雨的意思。
花楚君心里骂道,等着吧你,一会儿就让冷冷的冰雨在你脸上拍。
花楚君绕着神台开始走着,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但是她念的是什么,没一个人听清。
花楚君又走了好几圈,已接近黄昏,而天空上半片乌云也没有。
花楚君还真有些着急了。
如果再不下雨,看匹山服的意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这天……
花楚君看看天空。
这天也太不给力了,哪怕阴一些,刮点小风,她也好有个编排的。现在可好,晴空万里,下一步她可如何圆?
花楚君在绕着神台转圈时,寻找着齐国的身影。
结果看到齐国也在望着天,雨没下来,齐国脸上的汗却如雨一般。看来小伙子心里也没把握了。
眼看着日头向西转,一直在神台旁坐着匹山服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他连招呼都没和花楚君打一下,转身就离开了。
花楚君停住脚步。匹山服人都走了,她也没必要再绕下去了,如果不是为了演好最后一出戏,她觉得自己绕圈这一行动傻透了,多么的像拉磨的驴……
花楚君向房间走去,她要好好想想如何应对下一步。
花楚君走进房间刚脱去宽大的白衣,就听房间外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她来不及换外衣,探出头向外看。
外面风大了起来,和刚刚的天气完全不同。
有戏啊。
花楚君急忙把衣服换回去,跑出房间。
齐国一直没离开,他站在神台旁正盯着天空。齐国一见花楚君出来,指向天空,“夫人您看,要下雨了!”
还不及花楚君说话,雷声就响了起来。这一声惊雷,令神台上的几个人都兴奋不已。
兴奋的花楚君绕着神台又开始转起圈来。花楚君正转着圈,雨点就落了下来,才走了的匹山服也回了来。
他一回来就看到花楚君昂首挺胸的站在神台上,雨下了来她也不避,在雨中对着匹山服笑。
“怎么样?就问你们服不服!匹山服大人还有什么话说?还信不信我在求雨了?你们不是都以为我在骗吃骗喝么?看看这大雨,我都想长在这里。也不知道此时大国医看到这雨会做何感想?!”
匹山服即心惊又敬畏,心里觉得花楚君猖狂得大了劲,还不敢流露出来。大国医此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匹山服不敢小看花楚君了。
……
提提子望着窗外如雨线一般的雨水,不大的眼睛张得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大。
这雨当真是那个大胜国女人求来的?怎么可能呢?
提提子吼了起来,“来人,给我去看看神台那边谁在?大胜国的史夫人可是在求雨?!”
提提子将最后一点希望都寄托在今天花楚君没去神台上。
很快,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大国医,大胜国的史夫人在神台那边求雨,今天下午就去了,由匹山服在人陪着。”
提提子倒吸口冷气,“那个女人……下午一直在求雨?”
仆人点点头,“是的。”
“那她现在在神台干什么呢?”
仆人一迟疑,“我刚刚去时,就见那个史夫人在神台上正又笑又跳的。”
提提子的手握紧成拳。
那个女人大概是要得意死了!
大胜国的史夫人求下来雨一事马上传扬开来,成流国朝廷上下都知道此事朝廷上下唏嘘一片。特别是贵妇圈,把花楚君传为神人,急着抢着要和花楚君拉拉关系。
花楚君住的小院门差点被人敲破。花楚君只能告诉给下人,说自己这几天累了,因为与神仙交流太费体力要好好养养。
贵妇们不敢再打扰,送礼物的人却多了。
莫哈看着坐在右手边的提提子,“大国医,现在那个史夫人求下来雨了,我们也该让她看看咱们的疫病了。”
提提子沉着脸,有几分不甘,“我在想下雨一事也许就是凑巧。”
莫哈当然知道提提子的不甘心,前段时间提提子刚看不起女人,结果现在被女人生生打脸,换成谁谁都不会舒服。
于是莫哈劝道,“大国医,现在已经不是凑不凑巧的事了,而是大家都盼着那个大胜国女人给大家看看疫病。我们如果拖下去,对我们也极不利。”
莫哈考虑的是政治,提提子考虑的是面子。
提提子身份更超然,也要听莫哈的,他只能点头,“不过我想和她一道给大家看看疫病。”
莫哈点头,“大国医确实应该跟着,我们也要看看那女人用的是什么药,将来也不至于受制于人。”
结果,莫哈提出花楚君和提提子一道看病的事,花楚君直接拒绝了。
“我怎么可能让大国医跟着我?万一他偷学我的医术怎么办?”
莫哈无语了。
别人家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会说出来,这位可好,知道就说,一点情面也不给别人留。可是偏偏人家现在神得很,莫哈还真要顾忌花楚君。
“那史夫人的意思是?”
“我自己看病,自己给病人拿药最重要的药,不需要别人插手。”
莫哈怎么会死心,他道,“史夫人,我们大国医医术也不错,不如你们一起相互学习一下。您忘了,大国医也看出您身上是有些病症的。”
“我有病,他有药么?”花楚君发出灵魂的拷问。
“这个……”莫哈有些气结,“这个还要问问大国医。不过史夫人,大国医是特别虚心的想向您学习的。”
花楚君故作思索,“既然是莫哈大人这样说了,我就给莫哈大人这个面子。可以让大国医跟着我一道学习,但是大国医可也要教我些东西。”
莫哈心里想,我只是客气,你还真把自己当师父不成?
心里这样想着,莫哈嘴上极不诚实的说,“自然自然。”
莫哈见花楚君答应下来,回去告诉给提提子,提提子和莫哈一商量,决定先进皇宫给一位得了疫病的主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