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才回房里没多久,史少言也回了来,花楚君急忙问他,“你去没去看看伯母?”
史少言点头,“我去看过了,听说是陶八小姐帮着伯母治的脚。”
“我那时在思君小铺,都没照顾上伯母。我原以为皇后和咱们说陶八小姐会医术,哪里拉升咱们对陶八小姐的好感,没成想,还多亏了人家。”花楚君挨着史少言坐在小炕上,“我也在想陶八小姐的事,你觉得要怎么办?”
史少言喝着茶,“继续让她在史府当她的陶八小姐,这个称呼不会变。”
花楚君自然听出史少言没把心思往陶八小姐那边放,她道,“只是时间一久,我就是怕对她不好,人言可畏。还有伯母那里,你想想,陶八小姐总陪着伯母,这次又帮伯母治好了伤,时间久了,伯母恐怕都会过意不去,更别提咱们自己了。”
史少言想着点点头,“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先别休息,一会儿五皇子会来咱们府上。”
花楚君笑了,“这个五皇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因从小习武,一直在守着东疆,皇上现在不是病着,特把他也叫回来。”
花楚君小眉毛一挑,表情像极了某史,“皇上这是一波什么骚操作?难道这个儿子可能被立为皇子?”
史少言将茶杯一放,笑着捏花楚君的脸,“真是没好好捏你的脸了。”
花楚君打掉史少言的手,史少言继续说,“君心难测,很难说到底谁更可能。”
“那他也要拉拢你?”
史少言扒着桌上的一个桔子,扒过后递给花楚君,“也不能说是拉拢,至少不要是敌人才好。”
花楚君拿过桔子就吃,“那我就不用去了吧,我还想睡一觉。”
史少言笑容慢慢扩大,笑得颇有些贼东贼脑的意思(反正在花楚君眼里是这副德性),“人家点名想见见史夫人。”
花楚君一怔,女人的第六感及时上线,“听到传闻了?知道你怕老婆?”
也不知道是因为史少言笑的,还是他本就在点头,总之整个人都是轻轻颤着,“主要是因为听说你是医女,医术了得,又以一己之力控制住疫病,所以五皇子想见见你。”
花楚君一撇嘴,“没成想这位五皇子一个习武之人,还生着一颗八卦的心,看就看,我又不怕他看。你还笑,你笑什么?!”
史少言忍住笑,“你难道不知道?只要一说话,爱她的人就想笑。”
情话说得越来越溜了,花楚君决定原谅史少言那来路不明的笑。
“言宝,我今天……”
花楚君的话还没说完,小丫头走进来,“老爷夫人,门上说五皇子来了。”
史少言起身扶着花楚君,夫妻俩一起到门口迎接五皇子。花楚君心里还在想,这位五皇子习武大概气质和其他那向位皇子不同吧?
等到了门口,就见停着一辆马车。花楚君心里又想,马车里坐的难道不是五皇子?
正想着,马车帘子一挑,走下来的正是丑K男,花楚君吃惊得嘴都张成O型。
她心里还在想,大概丑K男不是五皇子,是来找史少言的路人甲,来了正好,自己正好有史少言这个老虎在,她要狐假虎威一番。
可是,史少言的话打破了花楚君所有不真实的幻想。史少言上前一步施了礼,“殿下。”
嘶!
花楚君还是怔了那么几秒,等她反应过来也跟上史少言。
丑K男,不,准确的来说是五皇子,先是对史少言一笑,随后才把眼神移向一旁的花楚君的脸上。
一瞬间,五皇子也呆立在那,一张脸僵成扑克牌里的老K。
原来是皇子啊!
就算是皇子也不能烧了她的银票!
“这就是五皇子啊,哈哈哈。”花楚君将冷笑表达到极致,笑得极大声,“咱们真是一会儿不见,如隔三……千两银票,真是猿粪啊!”
五皇子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子,整张脸更方了,“你……是史夫人?”
“哈哈哈,我是史少言背后的银票,不过你可以加上一个数量词,你就叫我三千两吧!”
这下五皇子差点噗血而亡。
花楚君笑得如银铃,心想为什么所有皇子和自己遇见都这么充满戏剧性,而且在得知自己身份时,个个都如出一辙的像个二百五!
史少言转头看了花楚君一眼,“三千两银票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花楚君上前来挽住史少言的手臂,“我不是因五殿下的到来,我话还没说完嘛,我要说的正是那三千两银票的事。”
“其实是一场误会!”五皇子再没有黑道大哥拿钱点烟的潇洒劲了,他笑得像个三孙子,“史夫人,我们是场误会。”
花楚君将眉毛挑得高高的,“是误会?”
“当然。”五皇子一迟疑,马上招手叫过后面的侍卫,耳语几句,侍卫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呈给五皇子。
五皇子拿着银票就送到花楚君面前,“史夫人,这是我给您的见面礼,还望夫人笑纳。”
花楚君的速度慢出两个档,她缓缓抬手,缓缓拿起银票,再缓缓展开,一看银票上的金额是五千两,嘴角边露出一抹冷笑。
她叫过身后的秋水,秋水拿出一把火折子,花楚君打开火折子,看着五皇子,“五千两银票在我眼里一无是处,但是我就是要毁了。”
五皇子的脸都绿了,花楚君把原来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这时,花楚君向前一步走,将身子一转,朝着门走去,“我等着,你若是能让我今天就把银子还你,还算你本事了!”
花楚君说着,脚故意抬起来,晃起两只臂膀,像极了当时离开的五皇子。
五皇子差点原地倒地身亡,他不知道在现代有个词叫“模仿秀”,不然他会这样形容花楚君的。
两个丫头忍着笑,史少言虽然没懂花楚君在做什么,不过已经猜出个大概。
最惨的莫过于五皇子,这是一场心理的煎熬,“史夫人,您就饶了我吧,都是我的错,还不行?”
五皇子心里苦,却不能当着史少言的面说出什么话来。
花楚君一转头,“哎,殿下,您觉得我学得像不像?”
五皇子咬着牙笑,“像,史夫人学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