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男上来就朝着花楚君走了过来,春茶挡在花楚君和王玉春面前,“你有什么事?”
老K男看向春花身后的花楚君,两人一对视,花楚君也看清了老K男。
他刚刚在楼下,她在楼上,视角确实存在偏差,现在花楚君是看清了,这不只是简单的老K男,还是丑版的老K男。如果男人都长成这副德性,花楚君相信,某金莲也想和他保持着纯粹的路人关系。
花楚君觉得从没这样纯粹过,面对丑K男,她生出佛性——无欲无求。
“啊施主!”
花楚君就等着丑K男说出这样的话,她已经想好回话了,如果丑K男这样说,花楚君就回句“阿弥陀佛”。
可是,丑K男却对花楚君说,“你似乎很拿自己当回事啊?”
花楚君马上否认,“不不不,这位师父,我绝对没有,我对你的歉意绝对是真诚的。”我甚至于现在都在懊悔,为什么不再诚恳点道歉,让你上来恶心我干嘛,我孕吐才刚好。
丑K男冷冷一笑,两指夹出那张银票,向身后的侍卫一摆手,有人递上来一个极小巧的火折子,丑K男接过火折子,慢慢引起,他看着花楚君,将手上的银票慢慢朝着火上放去。
王玉春一见惊呼出来,“别烧啊!”
春茶抬腿朝着丑K男踢了去,丑K男身边的侍卫反应也极快,和春茶过起招来。
丑K男没有因为春茶而停下来手上的动作,他把银票放到火上,他似乎等的就是别人惊叫,待听到王玉春的叫声后,他将手上燃着的银票一挥,“你就算有再多的侍卫,也抢不回今日这张银票了,三千两银票在我眼里一无是处,但是我就是要毁了。”
花楚君和王玉春都盯着落在地上、慢慢燃尽的银票,只是王玉春已经哭了出来,花楚君猛然抬头看着丑K男,“你烧的是我的银票,你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了,赔!”
丑K男狂笑起来,“赔?你在想什么?我烧过的东西,从来没赔过。”
丑K男说完就朝楼梯走去,花楚君在他背后喊道,“你记得,这笔银子我是早晚让你还的!”
丑K男连头也没回,“我等着,你若是能让我今天就把银子还你,还算你本事了。”
丑K男带着人走下楼梯,和春茶打的人也一个虚招,晃过春茶走下楼去。
春茶要追被花楚君叫住,王玉春哭着对花楚君说,“师姐,那可是三千两银票啊!”
花楚君帮着王玉春擦着泪,心知那都是王玉春每日操劳赚来的银子,她自然比谁都心疼。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银子讨回来的。”
这时,秋水也从楼下跑了上来,“夫人,那伙人走了,后来出了什么事?您没受伤吧?”
秋水看到王玉春在哭,也着急了,“是不是王小姐被他们欺负了?”
王玉春哭得更厉害,花楚君叹口气,“咱们银票让那人给烧了。”
秋水看看花楚君,又看看哭着的王玉春,“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去!”
“别去了。”花楚君叫住秋水,“这人绝对不凡。”
秋水急得直跺脚,“可是咱们也不能让他们这样欺负了啊!”
这时,就见思君小铺的一名伙计跑了来,“夫人,府里来人急着找您呢,说是老夫人好像是摔着了。”
花楚君一听事关史老夫人,急忙带着两个丫头下楼。
史府来人是跟随史老夫人的婆子,她见了花楚君便道,“夫人,您快回府吧,老夫人不小心摔了一下,好像伤到脚了!”
花楚君到底是医生,比别人冷静许多,“请没请郎中?”
“去请了,老夫人想着您是医女,想请您回去给她看看。”
花楚君吩咐秋水,“快去天下药铺把汪郎中请来,就说老夫人脚可能扭伤了。”
秋水连马车都没上,直接去了天下药铺。
王玉春和春茶扶着花楚君上了马车,王玉春就道,“这边铺子的事师姐就放心吧,我谈好了价格让人告诉给师姐。”
花楚君心里惦记着史老夫人,也和王玉春没再多话,带着那婆子和春茶,赶上马车回史府。
回到史府,花楚君直奔史老夫人的院子,她疾步走进正房时就闻到浓重的中药味,汪郎中来了?来得比自己还快。
围着的下人们见花楚君进来,急忙闪开条道,花楚君这才看清,史老夫人坐在榻子上,而给她擦着药油的人并不是汪郎中而是陶八小姐。
史老夫人抬头看到花楚君回来了,把自己扭伤脚的经过告诉给她,“也是今天我不小心,一个台阶踩空扭到了脚。你看,陶八小姐现在帮我把脚涂了药油,现在没事了,你别惦记。”
陶八小姐已经起身站到一边去了,花楚君看了她一眼,陶八小姐低着头道,“我看老夫人只是扭伤,摸着骨头是正的,没什么大事,让人拿了冷毛巾敷了一会儿,才给老夫人涂的药油,夫人快看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这时,外面的丫头来报,“夫人,汪神医来了。”
“快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汪驰然提关药箱走进来,他只向花楚君点了下头,就来看史老夫人的脚。
摸过老夫人的脚踝,汪驰然站起身对花楚君说,“老夫人的伤处理得很妥当,冷敷加涂药油,是你处理的吧?”
花楚君摇摇头,“是陶八小姐,她会医术。”
陶八小姐急忙摇手,“我也只是会一点,不敢在汪神医和夫人面前称会医术。”
看着慌张还有些胆怯,谁都会同情起眼前的弱小无助陶八小姐。
汪驰然看了陶八小姐一眼,“你做得不错。”
史老夫人也说,“我看这孩子处理得有条不紊,是个持重的孩子。”
花楚君笑着对史老夫人道,“真是伯母的福气,幸好陶八小姐懂医术,不然等我回来会耽误些时间。陶八小姐,多谢你。”
陶八小姐竟然向后退了步,“夫人,可不敢这样说,我没仔细学过,只是看些医学,其实真不懂的。”
汪驰然对史老夫人说,“老夫人既然脚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了,老夫人百日内尽量卧床,下床也要慢,毕竟上些年纪,还是仔细些对。”
史老夫人谢过汪驰然,花楚君让人送汪驰然出去。
陶八小姐极识趣的离开了,花楚君来到史老夫人身边,“伯母,真是多亏有陶八小姐了,不然我还内疚着没在家陪您呢。”
史老夫人也觉得花楚君说得对,她道,“这个孩子虽然现在是在咱们府里住着,没个名分,可是我看她是老实孩子,话不多,也不聒噪,将来有一天我们想个法子把她安置了。”
花楚君点头,史老夫人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事了。”
花楚君离开史老夫人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