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听了这话高兴了,小胡子又是翘,“这还是个好孩子该说的话!不过你这个主意不错啊,我一会儿就去和师兄说去,然后咱们就一道走。”
张三疯也高兴坏了,“好啊,师父,咱们此后一起生活,我们最好有处小院子,叫花子喜欢吃肉就养些鸡,师父你馋时也可以解解。”
王体的脸上笑出朵花来,“不错不错,我这就去找你大师伯。”
王体的性子说走就走。
花楚君和张三疯等着王体,也没见小老头回来。
张三疯去前面打听一会儿就回来告诉花楚君,“别担心了,咱师父和我从前师父还有你大师父一起喝上酒了,想来今晚不会太早了,明天咱们再研究离开的事。”
第二天早上,花楚君正在洗脸,张三疯就疯跑来,“师父昨日喝多了,说是受了伤,你快去看看吧。”
花楚君也顾不上擦脸,跟着张三疯就跑去王体的房间。
进房里就见王体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似睡着,但是脸色有些发红,似酒劲没醒过来,又似发热而引起的脸红。
花楚君急忙上前为王体诊脉,王体脉相有些乱,似并没什么大事。
花楚君正疑惑时,网恋推门进来了,“你们师父昨晚上喝多了后,摔了一下,正磕在头上,回来就睡了,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花楚君扭头看向网恋,网恋紧皱着眉,再不是从前嘻嘻哈哈的模样,她问网恋,“我师父磕到了哪里?”
网恋面对师父都不肯叫他一声花楚君将头一转,“后脑。”
花楚君叫张三疯抬起王体,她检查了王体的后脑,确实有处外伤。
“他磕到了你们就没帮他处理么?”花楚君质问起网恋来。
“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直接将人抬回来以为没事了。”网恋说着,深吸口气,“当时抬回来时三弟还说了几句话。”
“那为什么不给我师父喝些醒酒汤?”花楚君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厨房里现在多少人?”网恋板着脸,“本来就是不该喝酒的,谁会准备醒酒汤的材料。”
花楚君挑了下眉,没再说话。
张三疯却在一旁急切的说:“要不我去和我师妹给我师父请个郎中来吧。”
“我已经叫人去请了。”大师伯从门外走进来,直接走到王体床边,看着躺在那里的王体,“毕竟我三弟受了外伤,当然要请郎中的,这事还用你们来教?”
张三疯和花楚君都没说话。
大师伯不愿意再看他们,“你师父这里有我们兄弟俩照顾,你们出去吧。”
花楚君和张三疯退出房去。
两个人沉默的走出很远,张三疯忽然轻扯花楚君的袖子一下,低声道:“师父病得蹊跷。”
花楚君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又沉默的走出一段路,一直走进祠堂院子,张三疯才站定四下望望,声音压得更低,“你觉得会不会是先师父和二师叔动的手?”
“师父是中了毒。”
“你……摸出脉了?”
“这个毒应该下得隐秘,寻常人应该诊不出来。而我看过许多中毒的书,见过这种脉相。”
两个人对视一眼,花楚君的声音也不高,“我在想他们动手的原因。”
张三疯转头看向祠堂,“原因会不会是……你?”
花楚君颇为吃惊,“为什么?”
张三疯嘴唇微动,“因为师父要带咱们离开。”
花楚君恍然大悟。如果张三疯昨天所说的全部成立,这件事确实说得通。
王体要带花楚君离开,因为花楚君还有利用的任何时候地,大师伯和网恋是要带花楚君走的,所以大师伯这边假意留酒,而王体喝了就中招被毒倒了,想带走花楚君自然是不行。
而且王体的功夫和大师伯不相上下,而他又一力保护花楚君,如果他不倒下来,大师伯还真说不好能不能带走花楚君。
张三疯走进祠堂里,在脚迈过祠堂的门口时,小声对花楚君说,“今天天刚擦黑,你就走,离开这里,不然你就很危险了。”
“山哥……”花楚君不敢多说,恐怕别人会听到。他们已经没有王体的庇护了,现在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张三疯走进祠堂,并没关门,“我送你。”
花楚君红了眼圈。
张三疯拿起供桌上的点心,丢给花楚君一块,“你不必担心王小师妹和我,你走了,我们并不会有事。”
正说着话,院外响起了脚步声,大师兄走进来。
“师父让我陪着二位师弟妹。”
刚刚说完,监视的人就来了。
花楚君故意说:“大师兄,我想去采些药给我师父敷上。”
大师兄微微笑着,“师妹放心,有什么事我师父那里自会处罚,师妹完全不必在意。现在师弟和师妹就好好在这吧,我陪着你们。”
张三疯站起来,对着大师兄傻笑一声,“好啊,大师兄吃点心么?”
还没等大师兄反应过来,张三疯已经拿起一块点心扔向大师兄。大师兄那个身份的人,怎么会吃供盘里的点心?
他皱着眉将身子一闪,“师弟,不必了。”
张三疯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点心,嘻嘻笑着,“师兄是嫌那块点心不好吧,其实我手里这块才好,师兄接着!”
张三疯话到点心也到,大师兄烦了抬手去打,不料他才碰到点心就叫了一声。
“是什么?!”
张三疯敛去傻笑,“大师兄,你学过医术也学过药,怎么会不知道迷美人的厉害呢?”
大师兄张大了眼睛,身子却晃了晃,栽倒下去。
花楚君完全看呆了,“山哥,你……你怎么做到的?”
张三疯狠打了花楚君肩膀一下,“这是师父教给我的,就是为了防身。迷美人也是因为救你那次采了些花回来做的药,没成想今天用在大师兄这里了。快别说了,叫花子,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大师兄就会醒的,你快走吧!”
“可是,出去只有两条路,有一条路是后山啊,那竹排上都是针,我怎么爬出去啊?”
花楚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供桌上的两个盘子,唤过花楚君就朝祠堂东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