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姐背后的势力,是知道江凡所有举动,才会让江凡去找迎春的时候,诓骗那圣物枝丫。
他们既然不主动出面,自然是双方有所过节,但江凡确实没多少时间考虑这种事情。
刘莉此时已经坐上一辆车的驾驶位,对着副驾驶的江凡上下打量,本来有些不快的神情,难得有些欣喜。
“别的不说,这个小少年相貌倒是的确俊俏。”
刘莉喃喃,不过知晓事情前因后果,也明白现在的江凡不过是给整个家族续香火的鼎炉,所以也就没多搭讪,只是悻悻问着。
“你知道怎么去找那个小圣女?”
江凡想了想,“兴许知道。”
接着,刘莉就先去江凡说的地段。
那是包子铺,就是之前迎春跟叶小溪居住在一起的地方。
果不其然,那个小小少女,此时抱着一颗小小的盆栽,就坐在门口。
身上穿的衣服看着就名贵,不过此时满是泥垢,看起来相当狼狈。
江凡有些心疼,本以为这个小少女送去蛮族,兴许是件好事,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没过的有多好。
于是赶紧下车。
迎春在瞧见江凡之后,原本灰暗的眼神顿时升起一抹亮光,“爸爸!”
这一生爸爸,把坐在驾驶位上的刘莉给惊到了。
她虽然不太掺和族内的事情,但问题是这个用来做鼎炉的少年,怎么就突然有了这个半大的孩子?
难道这看起来不到二十的少年,八。九岁就有了能力生育后生?
江凡倒是没顾及那么多,直接抱着哭啼的小迎春安慰,随后他抬眼朝着刘莉看去。
刘莉知趣,便开车离开。
虽然她明面上是来帮江凡,但实际上是来监视江凡的,双方都很清楚,所以都不希求各有信任。
江凡看着刘莉离开后,就带着小丫头进到包子铺,小丫头就哭着说,“爸爸!我一回来就找你们!你们都去哪了!”
江凡心疼的抱着她,“你妈妈现在跟我换了的好地方住,不在这边,她现在很好。”
小丫头抽抽鼻子,“我好想你们……”
江凡闷闷点头,然后看着她手里那株小小的盆栽,有些拧眉。
心里琢磨这别就是那所谓的蛮族圣物。
还不等小丫头开口,那个小树苗倒是有感应似的摇曳起来。
但树苗没有跟温婉婉说的那样,可以直接口吐人言。
不过温婉婉绝对不是什么说谎的角色,所以江凡明白,这大抵怕是迎春在的缘故。
想到这儿,江凡就试探问着,“迎春,这小盆栽是你妈妈让你带着的?”
迎春有些不情愿的点头,似乎很不愿意承认那个亲娘。
江凡这就有些奇了。
之前温婉婉说,要是想解决她现在的困顿境地,就得去找那个圣物。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找到迎春。
但现在迎春跟这圣物都在一起,这里头似乎还有些什么门道。
江凡想了想,决定先试试走下去。
于是就先把舟车劳顿的迎春哄睡着,就重新回到树苗身边。
这次不等江凡先开口,那树苗倒是真就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温婉婉这孩子,倒是什么都跟你说,我想在你跟前卖弄关子,吓唬你一通也没个机会。”
江凡虽然觉得树木说话很惊奇,但也没多惊讶,只是咧嘴对着这个看似不起眼,实则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树苗恭敬道,“不能怪温姐,当时那个情况,她能信任的只有我。”
“是么……”树苗伸展了一下,然后轻轻盯着江凡,“不过……你的情况倒是看起来要更凶险。”
江凡不解,“我怎么了?”
树苗轻笑,“快死了,所以你师父想要救你。”
江凡一下愣了。
树苗声音不急不缓,“这是你命里的命劫,要么有人能帮你挡,要么就是有人把你寿元续上……”
“所以你师父看着是牵连了你,实则再帮你续命。”
接下来,江凡就听到了耸人听闻的话。
这棵小树苗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家师父会出事一样,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江凡续命。
因为现在的江凡牵扯着太多人的心思,但到底什么心思,小树苗却不愿多说。
但这心思不是好的,运气好江凡能勉强篝火,运气不好,就会直接丧命。
而江凡可不是什么运气好的主,所以老鱼头就想方设法给他续命。
续命想要成功,就要拿比命更金贵的东西做交换。
这个价值很不好衡量,但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以命换命。
就比如老鱼头,他拿着自己注定跨入百岁的寿元,换江凡继续活着。
民间有个说法,叫“入百岁,人化精,轮回百世任君倾。”
也就是人只要能活够百岁,就有自己选择下一世的权利,或家财万贯,或帝王将相,都可以挑。
所以修道者崇尚长生,普通人则是更愿意活过百岁。
这个说法其实挺玄乎,但也不无些道理,其中的隐晦,小树苗还是不打算多解释。
但如果是真,其实老鱼头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一世的因果,反正能轮回了,所以这一生已经算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老家伙,却为了江凡,放弃这份美好权利……
江凡脸色有些阴,觉得这个老鱼头真的是傻,根本没必要为了自己这么个不争气的徒弟做这么多。
小树苗笑着,“行了,你师父交代过,从你来找我开始,就要跟我一起做事情,我会想办法护着你的。”
说完这句话后,忽而想到什么,就小声问,“话说你怎么能跟这个小妮子如此亲近的?”
江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概我真是她父亲吧!”
树苗明显不信,“你要真有那8。9岁就可生育的本事,怕早在年幼时就被当成鼎炉吸干。”
江凡白过去一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那不如自己算算怎么回事呗?”
树苗被噎了一口,“不是,你这态度怎的突然变这么差!刚才不是还挺把我当成长辈?”
江凡略有些警惕,“你突然问我怎么跟迎春套近乎,难道不是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