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郡主瞬间大叫起来。
“堂姐,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萧令怡抬了抬眉眼,把银壶往地上一摔,“我萧令怡行事何时需要和外人讲理由了?”
她冷眼看着那位郡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郡主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即便是萧令怡,她客气对付这,也从来没在她手上吃过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堂姐,欣柔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告诉欣柔就好了,何必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来羞辱欣柔?”郡主说着,哭了起来。
她到底是是个王爷的女儿,在众人面前被萧令怡弄的下不来台面,萧欣柔恨得要死,又不敢去得罪萧令怡。
“我看皇叔也真是老糊涂了,生个女儿没教养,故意在此地惹是非,幸好这相雄太子人还没来,要是来了,你岂不是在给我大梁丢人!”萧令怡处在深宫之中,别的不行,扣帽子的能力却是无人能及。
萧欣柔哭得更加大声起来,所有人都望着他们这边,想要看事情究竟怎么收场。
这时萧令怡走到了凤辉夜身边的位置坐下,平静地道,“来人,把欣柔郡主给我带出去,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很快,几个侍卫就领命而来,将萧欣柔拖了出去。大家看着霸道的萧令怡又是害怕又是敢怒不敢言。
萧令怡在所有人心中的小霸王形象早就根深蒂固了,她凌厉的视线一一朝着面前扫去。
“还围着做甚?都给我散了。”
众人立马四散开来,分别就坐。凤辉夜叹了一口,虽然萧令怡对她是真心好,但是她这种四处树敌的脾气,凤辉夜真怕她以后会吃亏。
过了没多久,殿外的和尚高喊起,“相雄国太子殿下驾到。”
所有人伸长了脑袋,朝着殿外张望去。
白玛丹珠仍旧由那三十个僧人护送了,走向了大殿。然而僧人们却没有入内,站定在了门外朝着白玛丹珠行了一个合十礼,让白玛丹珠一人入内。
白玛丹珠穿着一身相雄国的衣裳,看起来比那日的中原人打扮更加粗旷野性了一些。此次接风洗尘宴由礼部承办,礼部尚书立马迎了过去,将他请到了次席落座。
“相雄太子,请您稍后片刻,陛下与皇后娘娘稍后便至。”礼部尚书道。
白玛丹珠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没多久,萧景行和萧明慎也到了宴会地,萧景行见过白玛丹珠,所以自然而然地和他交谈起来,还为萧明慎引荐了他。
三人交谈见孝明帝与皇后驾到,颠中众人各自行了礼,山呼着万岁。
孝明帝挥了挥手,“免礼平身吧。”
“谢陛下。”
孝明帝将视线放到了白玛丹珠身上,“今日邀众人前来,是为相雄国太子白玛丹珠接风洗尘。众卿不妨举杯,先敬相雄太子一杯。”
人们举起了手中的夜光杯,举向了白玛丹珠。
“敬相雄太子。”
“诸位客气了,白玛丹珠多谢各位的盛情。”他说着,一杯酒入喉,全部饮尽。
前来助兴的舞姬乐伎到位,正要开始今日的表演,只听一声……
“不好了,陛下,不好了……”一个太监急急地跑来大喊道。
“发生何事?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孝明帝冷声道。
“陛下……欣柔郡主她……她跳湖自杀了!”
在场众人立马一惊,大家心中都有了同样一个猜测,萧欣柔肯定是受不了方才萧令怡的羞辱,所以才跳湖自杀的。平日里萧令怡仗势欺人也就算了,今天可是国宴,害的人还是堂堂郡主,即便孝明帝再宠爱她,也得给她一点教训。
往日那些对萧令怡敢怒不敢言,祈求着天道好轮回的闺女们纷纷衣袖掩面,不怀好意地等着看萧令怡的笑话。
“人现在怎么样了?可救上来了?”孝明帝问道。
“救是救上来了,人晕死过去了,怎么掐人中都掐不醒,怕是……”太监为难地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叫御医呀!这还怎么会突然跳湖自尽呢?”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着,怎么都弄不醒的话,怕是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陛下有所不知,方才欣柔郡主不知怎么得罪了安乐公主,安乐公主竟把葡萄酒淋到了她的头上,此般羞辱之下,欣柔郡主才跳湖自杀的。”有一贵女说道。
接着,无数人帮着附和道,“就是,我也看见了,公主平日欺负人就算了,可今天那自己堂妹开刀,是不是太过分了……”
“若我是欣柔郡主,定也会不堪羞辱,想要自裁吧。”
“欣柔郡主太可怜了,晋王老来得女,这不得心疼死。”
萧令怡冷哼一声,“我倒不信她有那胆子,若真有此性情,本公主出钱给她风光大葬。”
她说至此,已经有人嘤嘤哭了起来。
“即便是公主殿下,也不应如此诅咒自己的姐妹吧。”
孝明帝也不想她把事情越闹越大,对着萧令怡道,“令怡,你不要再说了。”
萧令怡还想继续,手却被凤辉夜给按住。
这样下去她会吃亏的。
“陛下,现在去唤别的御医,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如把郡主带来,让微臣试试能不能将郡主救起。”
孝明帝微微颔首,“来人,将郡主带来。”
很快,几个小太监就将萧欣柔带到了大殿上,凤辉夜走到了她面前,先是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和脉搏,她的气息很弱,但脉搏却很正常,人中被掐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凤辉夜已经心中有数。
“陛下,郡主的情况十分严重,微臣请求现场为郡主施针。”凤辉夜拱手说道。
“允了。”
凤辉夜拿出银针,微微眯了眯眼。
“因为治疗的针法有些复杂,所以我会暂封郡主的痛觉以免治疗,这个方法有点风险,就是后续的疼痛会持续三日。所以若是郡主封锁接触后因疼痛大吵大叫,请各位不要惊慌。”
她说着,手上的银针就飞到了萧欣柔身上,先封住了她的痛觉,然后每一针都往她身上最疼的学位上刺去,萧欣柔像是只刺猬一样被扎了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