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一个作战参谋长在……在去年就已经潜逃到这里,他……他潜逃的时候,带……带走了两大箱金条,估计……估计有500公斤,原本……原本我要去投靠他……他的,如果他……他派来的人没接到我……他和那一批黄金就飞了!”
咧嘴一笑,陈文卓瘫坐在黄泥路面上,正在有一搭没一搭抽着骆驼烟的叶邦华眉头一挑,却是没想到陈文卓还有这一层关系和后手,撇了撇头,“阿耀,那个船老大处理好了吗?”“大哥,你放心,我已经把他埋进附近工地的水泥柱里了。”蹲在地上的叶邦耀随口回了一下,然而,陈文卓听到这话,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他没想到这两兄弟如此心狠手辣?!
“上校先生……你把自己的老上司卖了一个好价钱啊……”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只要我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一股强烈的自信在叶邦华的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陈文卓顿时瞳孔一缩,他意识到了这两个穿着绿色军装的港警,似乎是专门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上校先生,黄金我要了,人——我也不能放了!”
“什……什么?警官先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刻的叶邦华,在陈文卓眼中就是一头“饥不择食”的恶魔,他怎么也没想到……叶邦华居然还有这等特殊癖好?实在是让他感到无比恶心和惊恐。
“艹!”
“你瞎想什么?老子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专心为老子办事!”
一看到陈文卓仿佛受伤的小白兔似的表情,叶邦华一愣,然后一怒,一巴掌直呼打了过去,没一会儿,陈文卓的右侧脸颊就肿了起来,这倒是把陈文卓打醒了……
叶邦华很缺钱——黄金如果不能变现,那么,也就是一堆砸在手里的“硬通货”罢了;但是,光有钱还不行,油条苏从前是一直在底层混迹的流浪汉,“有了上顿没下顿”,如果不是他的爹妈给了他一双“慧眼”,及时拜在叶邦华、叶邦耀兄弟二人的麾下当马仔,恐怕这辈子就浪费在城寨里了,这也意味着见识和出身决定了油条苏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是无法帮助叶邦华、叶邦耀兄弟二人在香江的中上流圈层里疏通门路、塑造形象。
所以,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油条苏一直是在替他们兄弟二人打探各种蛇门鼠门的道上逸闻,同时在荔枝角道筹办一家门面,主要是提供中介服务——类似于前世的“人才中介公司”,但是,在叶邦华的设想里,这家名为【融智】的门面,不只是提供第三方中介服务,也会扮演起一个“情报交通站”的角色——买卖信息,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发家致富的捷径。
为了弥补手下高精尖人才的缺位所导致的“布局严重失衡”,叶邦华就打起了潜逃至香江的原帼军将领的主意。
前不久,叶邦华从几个线人口中,意外得知了今晚要有一条走私船从广府港口南下到香江,而这条船上面就藏着一位或者是多位原帼军将领,而且还随身携带着巨款。
在湾仔码头这边守了三天三夜,叶邦华总算是领着弟弟叶邦耀逮住了陈文卓这位原属于帼军作战参谋部的上校,从陈文卓的交代中,他们兄弟也意外得知了陈文卓到香江是投靠一位在早几年就秘密逃离大陆的前帼军中将——那是陈文卓的表哥,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表亲!
为了在叶邦华、叶邦耀兄弟两人手下留得一条小命,陈文卓虽是意志坚韧,但架不住这兄弟二人折磨走私贩的手段颇多——不致死,但很难受,足以终生难忘。
在一番“酷刑”的折磨下,陈文卓也守不住“最终底线”,却是一五一十地将那位前帼军中将表哥的藏身之地以及其他几位所认识的前帼军将领的踪迹吐露出来,至于那位前帼军中将表哥将那批黄金埋藏在哪里,这一点陈文卓确实不清楚,但是,没关系——除了陈文卓之外,还有那位被废了行动能力的走私船东,他在香江必定藏着一大笔“赃款”的。
“阿SIR……别打…….别打了,我说……我的钱就藏在……”
留着这个走私船东的小命,是叶邦华“送给”上司区鼎的一份功劳,过去半个月里,他和弟弟叶邦耀配合默契,在湾仔码头的辖区连续十个晚上都抓住了走私贩,其中个别走私贩也是协助那些败退大陆的前帼军将领潜逃到香江,进而收取一笔数额不小的“劳务费”。
那些“身家丰厚”的走私贩,基本都是被叶邦华交由上司区鼎处置,而那些被缴获的财货,自然也是进了上司区鼎的“小金库”里……上司区鼎倒是不贪财,每个礼拜六晚上都会从环头(辖区)内的大小捞家上缴的当周【片费】里,拿出一部分给他们这些下属去饮茶,平均下来,即便是叶邦华这等最底层的军装警也能拿到两三百港元。
此外,剩余的【片费】,自然是被上司区鼎拿去“孝敬”官阶更大、权力更大的洋警司以及那些(总)督察级的华人高官,他本人也就留一小部分贴补家用,约莫“月薪1万”。
不过,这一回叶邦华倒是“失策”了……今晚被他和弟弟一同逮住的走私船东,居然在香江的湾仔、九龙以及深水埗都藏了一笔“赃款”,而且,全部加起来,估值也有50万港元。
“大哥,要不……这一次,我们就自己拿了吧?”
“老顶(上司)那边,不好交代啊……”
“大哥——”
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多余的人”之后,叶邦耀抵着自家大哥的耳边,有些急躁地说道:“现在我们手里的黄金很难大批出手,有了这50万港元的现钱,我们兄弟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况且,油条苏和【融智】不是等钱用吗?大哥,你还迟疑什么?”
迎上弟弟叶邦耀充斥着焦虑和疯狂的目光,叶邦华微微苦笑,默然点了点头,终究是肯定了弟弟的决断,这让叶邦耀顿时大喜过望,当即提着那名走私船东悄悄离开了湾仔码头,在街边找到一处装有电话的茶楼,便是找出电话簿拨通了【融智】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中央转机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您好,我的号码是XXX,请帮我拨号XXX,地址是荔枝角道120号【融智】。”
“喂?您好,这里是【融智】服务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油条苏,是我!”
“耀哥?您怎么突然打电话回来了?您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儿要我去做吗?”
“没错!你现在去找一辆车和一堆扎实的麻袋,叫上雷觉诚,立即到湾仔码头XXX,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一定要快!”
“好的,耀哥,您稍微等个10分钟,我和雷先生现在就赶过去!”
“嗯!”
挂断电话,叶邦耀在周围市民惊疑的目光下,徒手拎着浑身是血的走私船东走进了一家私人医生开设的诊所里,一进去,就差点把医生和护士都吓晕过去,好在,叶邦耀身上的警服让医生和护士稍微减少了一些警惕心,
“医生,真是不好意思,这个疑犯被我逮住了想要抗捕,为了让他安静一些,我不得不使用了一些小手段,现在请您和护士姑娘替这个疑犯简单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势,顺带开一些让人能一直保持清醒的药,我有用,谢谢!”
“没……没问题,警官,您……您要不去洗个脸吧?”
“好,那就麻烦医生你们了!”
那名走私船东是不是装睡、或者是故意被叶邦耀打晕过去,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叶邦耀在之前就已经给这个走私船东的手脚筋都断了,除非这家私人诊所能在短短10分钟之内完成接续手脚筋的外科手术,否则,这名走私船东就别想着脱离叶邦耀的“魔爪”。
仍在湾仔码头那边看守者陈文卓的叶邦耀从兜里拿出了一包骆驼牌香烟,先是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才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右手被铁铐所在护栏上的陈文卓也点了一根,
“陈上校……算了,还是叫你陈先生吧,【上校】这个身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陈文卓听到这话,也只是笑了笑,反正他是砧板上的鱼肉,逃不掉某位渔夫的操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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