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总是挑柳念念不在时，穿着暴露进魏越办公室，凤果都看在眼里，有几次凤果送资料，撞见林薇趴在办公桌上，胸前风光尽露，看得凤果都臊红了脸，林薇倒是毫不脸红，明眼人都知道她想干嘛。林薇觊觎总裁秘书的位置已久，柳念念先一步坐上这个职位，林薇早把她视为眼中钉，不待见她是正常的。
自那以后凤果对林薇也越发不顺眼，更为柳念念鸣不平了：“我看她就是妒忌魏总对你好，每次都阴阳怪气的。”
柳念念心头一动，“那魏总，有没有说什么？”她还不知道，自己不在时林薇去撩拨过魏越。
“魏总都没理过她，她就是在倒贴。”凤果说道，偷偷附过来：“我还听到一个消息，高晚兰不是魏总的未婚妻，有一次我听见他们说话，感觉魏总也不大喜欢高晚兰。”
柳念念问，“你听错了吧？”
虽然只见了一面，瞧他们亲密的模样，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
“不会。”凤果却肯定地摇摇头，“高晚兰喜欢缠着魏总，但是魏总不冷不热的，还不太高兴。”
“是么？”
“肯定的，他们一点都不像谈恋爱。”
柳念念扯扯嘴角，笑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又不是每对情侣谈恋爱都是你侬我侬的，再说你知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了？说不定热恋期都过了。”
“反正他们不对劲。”凤果不服气，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气鼓鼓地。
“好了好了。”柳念念轻碰了下她胳膊，示意赫佳来了。
凤果住了嘴，瞅了赫佳一眼。
柳念念道：“林才良的进程跟进下吧，有问题来找我。”
“好。”
柳念念回了办公室，满心都被魏越和高晚兰占据了。高晚兰喜欢魏越，她看得出来；魏越对高晚兰，好像是若即若离。
如果魏越像林才良那样，父母之命要他和高晚兰结婚，他会怎么选？
她翻着文件出神，魏越敲了敲桌面，她才发现人家站面前了。
“发什么呆？”
“……在想工作。”她说着，把无关页面都关了。
“别开小差，我这里禁止摸鱼。”
“哪有。”柳念念小声，“不过在想点问题而已。”
“想男人这种事，放在私人时间。”
“哦，每天面对客户，想的不就是男人，要不让我想，我做什么啊？”
“那想我？”
“……”柳念念撇嘴，能不能要点脸。“自恋。”
刚才她在想江北元，不过想的是如何拒绝江北元，告知对方彼此不合适。
江北元对她很殷勤，连着几日，都照着一日三餐的嘘寒问暖，柳念念心不在焉，有时候半天没想起来回应，想起来了也只礼貌性回复几个字。
现在也没了工作的心思，柳念念索性把工作页面关了：“我想做个调查。每个人对婚姻的需求和结合有什么看法，好进行下面的工作。”
“不如从你开始吧？”她顺手收拾桌上放着的零散物件：“你结婚最看重什么？”
问完这句，她仿佛在隐隐期待什么。
魏越坐回休憩的沙发，抿了一口白开，墨眸轻轻眯着：“没想过。”
不是意料中的答案，柳念念咬了咬唇，“也对，你又不缺女人。——不过像高小姐那样的女孩子，才和魏总般配。”
他轻笑：“你也这么想的？”
柳念念道：“大家不都这么认为吗，难道我说错了？”
魏越不置可否，有时候，眼见为实也不一定是真的。“那你来说说，你呢？”
“我啊？”柳念念也一时语塞了，老实说，她很早以前也想过，但现在完全没有一点的想法了。“……我也没想过。”
魏越愉悦笑起来：“你连你自己的生活都没想过，就这么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客户？”
“这不正体现我的价值和本事吗。”柳念念白了他一眼，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这日子还是偷来的，能活着就很不错了。”
“你说什么？”后面那句他没听清。
“没什么，咳，我就是说，每个人想要的都不一样，这山看着那山高，总觉得别人有的自己也得有，什么车房彩礼面子，通通得有，不然都不叫爱情。”
“爱情和婚姻有什么关系。”
“啧，男人的性和爱果然分得很开。”
“嗯。”魏越眸光微转，唇角弧度轻扬：“没人说只有男人可以这样，女人也可以，只要她愿意。”
“那干什么要结婚？”
“那要问你啊。”魏越忍俊不禁，他可爱的秘书。
透明的玻璃杯在他手中晃荡，白开水被他变成香槟的感觉，“人对了，其他都是其次了。”
“人对了，这话说的妙。”柳念念笑，“如果你是我的客户，我可就不太想接了。”
她道：“说什么人对，看感觉，不过都是另一种期望值，没有要求就是最高要求，还不如开诚布公把条件定苛刻些。”
魏越轻声笑哼，不屑一顾：“说得出来的条件，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最后拉来扯去，左右都是将就的结局。人活着难免被环境裹挟，但想要什么自己最清楚，勉为其难不过是种拖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时间也好，财产也罢，交易很公平。”
“魏总也是挑剔的人。”他有坚定的自我，如果有这样的客户，可能烂在手里都推荐不出去。
好在他是顶头上司，而不是客户。
柳念念腹诽，有些庆幸。
“你呢？”魏越背靠沙发，支肘撑腮，一派悠闲。
“我啊？对方完美就最好啦。”柳念念有点想起来了，“哪个女人不想要一个如意郎君，财貌双全，还懂生活情趣。唉，可惜配得上这样男人的，也得是金枝玉叶。”
魏越赞同：“有道理。”
柳念念觑他一眼：“所以大家认为高小姐和魏总很配是正常的啊，更何况你们本来就一对。”
魏越抓住了重点：“你想问的就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