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清的确感觉挺好的,虽然有些疲惫,但精力旺盛,估计这事儿还没有结束。
这背后的人,既然能让阴灵不停地聚拢阴气,肯定不止一个子母瓶子这么简单。
黄教授很可能就是被人当枪使了,至于幕后黑手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江宴清封印在母瓶中的那个女人,也就是那个女人了。
唐助手赶紧跑过去,将那只装满了母罐的箱子拿到了大厦大门前。
江宴清打了个手势,让靳屿等人在附近的亭子里坐下,靳屿半扶着她走到亭子的长椅上。
江宴清抬起头,对金宇说:“要不,你把大家都叫过来?”
靳屿这才明白过来,或许可以从她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靳屿让小胡带着郭老师下楼。
江宴清扯掉了母瓶上的符纸,里面漂浮着一只穿着白色衣服的鬼魂,虽然早有预料,但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看到这么多人,白衣女子也有些害怕,正要把头缩回去。
江宴清叫住他,“小兴,别害怕,跟我说说,你看见了什么?”
江宴清让她留在瓶中,并不是为了将子瓶取出来,而是另有目的。
若母瓶子是空心的,那么当一个瓶子接近它时,它就会不由自主地朝它飞去,具体有多大,就要视你的修为而定。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子母瓶子之间可以互相感应,所以在母瓶子里面的白衣人,也可以感知,可以看见,也可以看见。
小星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男人,然后往江宴清身边凑了凑。
靳屿还当她是想害江宴清,一把将江宴清搂进自己的怀中。
所有人和鬼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都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来请韩小姐和大小姐来抓怪的。屿哥是不是怕这个女人把她给吓坏了?
最关键的是,她的妹妹还依偎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更强?
她依旧漂浮在江宴清面前:“最初,我感应到的是一只小瓶子,然后小瓶子就破碎了。”
江宴清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但是就算子瓶破碎,也会有一种强大的吸力将我拉扯过去。”
难道是因为那只恶鬼从里面跑了出来?
“当重力变大时,我感觉自己被吸了出来,然后我就看见一座黑色的遗迹,围绕着一只玻璃瓶,周围是一堆蜡烛。”
江宴清想起碧莲天尊所说的那对孪生瓶,心中一动。
“谁来了?”
小星点了点头,道:“嗯,他穿着一身黑袍,右臂上少了四根手指,没有小指,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的右脸上,有一道很长很难看的伤疤,从他的脸上,到他的下颚,都是一道丑陋的伤疤。”
江宴清瞥了一眼靳屿,然后对着小星问道:“有没有发现?”
小星点头,“那是自然,我是个爱美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长相,这道伤疤太难看了,让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些人不会对自己不利,于是便朝火霄走去。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有没有对象?要不,我们去看看鬼魂?”
霍骁缩在小唐的背后,“没什么了不起的。”
郭教授赶到现场,从小星的描述中得知,这件事情表面上是鬼魂在搞鬼,实际上却是坏人在搞鬼。
人心,远比鬼魂可怕。
江宴清唤回了一直在骚扰霍骁的那只女鬼。
“回去休息,我会带你在京大和华转转,然后在道观上香,然后你就可以安心的转世了。”
那只女鬼恋恋不舍地看了火霄一眼,直到火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才慢慢地缩回了瓶子里。
江宴清已经用完了瓶子里的朱砂,剩下的都是黄色的,江宴清也不想在袋子里翻东西了,他将刚刚被冻住的手指掰开,然后在瓶子上写下了新的咒语。
刚才他用黄色的纸写了一张封印符,就是为了不让那只女鬼反抗,也不让它被子瓶吸收。
然后,他开始绘制清洁符文。
白衣鬼是最无害的一个,他们之所以没有转世,是因为他们心中有一股怨气,但是当他们被巫术收集到足够多的阴气后,就会从红袍中脱离出来,成为一名蓝色的鬼怪。
靳屿这时也注意到了江宴清的手背,虽然是个小洞,但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渗,他虽然心痛,却也只好耐心等待。
江宴清将瓶子往盒子里一塞,靳屿立刻抓住了她的双手,她受伤的左臂比较冷,靳屿则握住了江宴清的双手。
“怎么了?”金宇问道。
江宴清沉吟了一下,“应该不会,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至于其他方面,警方可能会帮上忙。”
“走,我们走。”
江宴清仰头望着金宇,一脸的冤枉。
这是要过河拆桥吗?新娘子嫁给了别人,还抛弃了别人?这才做了一天的工作,就把自己给赶走了?
靳屿见江宴清在自己怀中绷紧,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用不用送?”
这么着急,不会被撵出去了,江宴清再次想到。
“现在可以离开了吧?要不要我背着你?是不是很冷,不要着凉。”
江宴清道:“你呢?”
“什么?靳屿:“我带你回家。”
江宴清的出现,让他们终于找到了线索,靳屿想要速战速决,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江宴清离开。
靳屿补充了一句,“要不,我背着你?”
“我一个人就够了。”江宴清摇摇头。
“那我要你一个人离开吗?”
虽然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但那眼神、那动作、那表情,却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目光,只有霍骁例外。
霍骁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还是要继续训练才行。
当他从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妹妹,竟然被一头猪给睡了,虽然他最爱的弟弟睡了他的女儿,但睡了她的女儿,却成了一头猪。
霍骁无法接受自己妹妹谈恋爱的现实,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靳屿先扶着江宴清坐下,然后起身给江宴清穿上一件黑色的呢子外套,然后跪在江宴清的身前。
“上来。”他转过身,看向江宴清。
江宴清一脸懵逼,她已经拒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会很尴尬的。
靳屿又转过身去,“你要是不让我背着,那就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