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说的对,但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必须要对大楼内的每一个人进行监视,尽可能的减少泄露出去的可能性。”
黄教授将一个手提箱放在胳膊和侧面,袖子遮住了胳膊,露出的胳膊上却是一片淤青。
靳屿看见江宴清已经走到黄老师背后,江宴清从旁边的垃圾箱里找到了一个快递盒,将那只母罐放入其中。
他从黄老师的背后拿起一个纸盒,狠狠的拍在了黄老师的背上。
瓶子很沉,可江宴清的双手却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黄教授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肩膀上的手提箱也险些掉了下来。
江宴清连忙跑过去,一把将黄老师肩膀上的袋子拽了出来。
袋子虽然被拿开了,但黄教授却抓住了她的手。
黄老师望向江宴清,“你到底什么身份,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是来打劫的?”
江宴清感觉自己像是拿着一块冰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双手已经被冻住了。
“抱歉,我在垃圾箱里发现了一个很漂亮的花瓶,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江宴清的话还没说完,黄教授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箱子上。
黄教授是为了那个瓶子而来的,没有人会把这个瓶子拿到实验室里来,黄教授心中一动,不会是被人拿走了吧?
怪不得他会那么紧张,明明有暖气,却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拿出了电热毯,他赶紧给S先生打了个电话。
十五分钟后,他们接到了命令,让他们立刻拿着一只小瓶子回来,将那只小瓶子拿走。
黄教授低下了头,江宴清从背包里拿出一把辟邪刀,对着黄教授挂在旁边的袋子就是一刀,似乎是担心袋子打不开瓶子。
当我的辟邪剑落在袋子上的时候,那母子二人仿佛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里面的瓶子是摔破了,但江宴清却被震得连连后退。
江宴清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还有这样一手,估计也是看准了这座研究院的地势好,光用母瓶镇妖塔很困难,所以才把一只恶灵放进了这颗种子瓶子中。
和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不一样,别人最多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而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人,却几乎要凝聚出实质。
酒瓶破碎的瞬间,蓝衣厉鬼从里面冲了出来,强大的反震之力将江宴清震得连连后退,当他看见那名蓝衣厉鬼的时候,更是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也太恶心了,估计是被人误杀了,脑子都被打坏了。
江宴清吐出一口唾沫,她大概明白原主为何不再抓鬼了,原来是被恶心到了。
江宴清厌恶之余,手中却没有停下,从背包中掏出一张符箓。
不过,袋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破邪符、驱邪符和护身符,打在鬼魂们的身上,只能溅起点点火花,对鬼魂们没有任何影响,反而让他们更加愤怒。
江宴清带着女鬼来到了大厦前的花园里,只可惜,这个地方并不适合居住,因为要做绿化,所以有一个很大的水池,里面的水都比较暗,还好距离大厦比较远。
符箓都用光了,那些鬼怪都被吸引到了院子里,江宴清再也无法奔跑。
江宴清一只手捧着一只盒子,另一只手伸到空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别别别,我走不了,你让我休息一下。”江宴清喃喃道:“这只厉鬼应该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
咆孝道,“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江宴清点了点头,“你能听得懂我的语言就不错了,关键是我不会说话,我先休息一下。”
“战斗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别说战斗了,就算是吃饭,也可以中途休息。能不能谈一谈?”
“谈什么?”那只恶鬼靠近了江宴清一步。
江宴清退后一步,说:“兄弟,你怎么不像个怪物呢,看着吓人。”
那只恶鬼收回了自己的尸体,化作了一名身穿蓝色长袍的白面男子。
江宴清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是黄教授在这里,否则那些鬼魂根本不可能听从他的胡言乱语。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发展,江宴清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那只恶鬼就已经发动了攻击,说明那是凶手在搞鬼。
好在朱砂还在,她一只手握着辟邪剑,另一只手则用朱砂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一道道符箓在空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朝着那只恶鬼扑了过去,这一次的攻击似乎要好很多,起码那只恶鬼的攻势被遏制住了。
小小的一箱丹砂,也被他消耗一空。
这样追逐不是个好主意,江宴清扭头喊道:“你要是还敢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厉鬼顿了一下,再次发动了攻击。
好吧,有了这位幕后黑手的指点,这只鬼魂再也不会说人类的话了。
江宴清咬了咬牙,将自己的手指割破了一道口子,然后握紧拳头,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江宴清以鲜血为笔,在朱砂虚空书写,没有再出刀,因为他已经无法集中精神。
那只恶鬼趁机靠近了江宴清,但是那只恶鬼却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迅速后退。
江宴清没有理会餐厅里的鬼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边绘制符箓,一边握紧拳头,握紧拳头,生怕手指上的伤口被冻住。
复杂的符箓画完,江宴清身上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一只只恶鬼发出凄厉的惨叫,最终被金色光芒吞没。
所有的恶鬼都被吃得干干净净,金色的光芒黯淡下来,化为一缕青烟,而江宴清的双脚,也在这一刻失去了力量。
这背后之人果然了得,朱砂刚用光,江宴清脑海中就响起了老道的话语,一步步指导着她。他教会了她如何对付厉鬼,也教会了她如何对付那些被控制的厉鬼。
在鬼怪被吃掉的瞬间,黄博士就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再也没有爬起来。
城外,一处乱葬岗的遗址上,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突然喷出一大团黑色的血液,落在了他身前的一块破碎的瓷器上。
与此同时,靳屿和霍骁两个人也发现,窗外的月亮似乎变得更亮了,不再那么朦胧。
江宴清顺着栏杆慢慢滑下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靳屿双手环着他,将他搂在怀里。
大冷天的,江宴清浑身湿透。
靳屿一遍又一遍地问道:“你没事吧?
江宴清嘿嘿一笑,“挺好的,把你的母亲瓶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