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清也没料到靳屿这么早就来了,他下楼之前就在app上叫了一杯桂圆红枣茶,等他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出乎江宴清意料的是,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放学后就去买了一杯奶茶。
江宴清去了一趟奶茶店,发现桂圆红枣茶的味道还没有出来。
桂圆红枣茶还没泡好,靳屿来了,她也不好拒绝,只好让靳屿在旁边等着。
江宴清感觉自己喝下的茶水,实在是太给力了。
还好,江宴清端着一杯茶,上了车。
“我们先吃点东西吧。”靳屿开口。
江宴清摇摇头,端起那杯养生茶,“这一杯就够了,你要是有兴趣,咱们现在就过去。”
靳屿一边开车,一边问:“你不吃饭?”
“我可以不跳,也可以不吃青菜,但是,食堂的厨师真的很好吃,还会做青菜,我不想吃。”
靳屿笑了笑,“如果你今晚没什么事,就回去吃吧。”
“我也想到了,不过从有钱人到有钱人的生活很困难,我担心我会在家里吃完晚饭之后,在学校里睡不着觉,现在应该有暖气了,不过我听说,学校里的暖气很普通。”
“早起?”
江宴清摇头道:“没没没,我宁愿再多睡一会儿。”
江宴清没有料到靳屿会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学校的员工餐厅。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食堂吃饭。”
江宴清怎么也没想到,靳屿会去食堂吃饭。
靳屿注意到江宴清的反应,问道:“你在想什么?”
“你在餐厅吃饭?”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每天都能吃到米其林吗?”
江宴清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员工餐厅是不是比学生餐厅更好?”
“我觉得还行,就是人少了点,也没那么长的队。”
江宴清点了点头,靳屿示意她坐下后,再次问道:“真的不要?”
靳屿迅速将一碗牛肉面条和一小盘腌菜送到他面前,显然这是他从窗户里拿出来的。
“这就是你要的?”江宴清又是一惊。
靳屿懒得理会江宴清的小题大做,他哪里做错了,让她觉得自己没去过食堂,没去过面条。
一场秋雨,又是一场寒冷的雨,一整夜都在下着,虽然没有下雨,但却没有阳光,天空阴沉沉的。
江宴清端起一杯热腾腾的饮料,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金宇的牛肉面也冒着热气,大块大块的牛肉,上面还点缀着葱花和香菜。
江宴清饥肠辘辘。
最后,她将自己的邪恶之手,伸向了靳屿。
靳屿看着自己的小手,“怎么了?”
“咔!”“……”
“嗯?”金屿本能地想要掏出银行卡。
“饭卡。”江宴清指指他的大衣口袋。
“哦。”江宴清应了一声,靳屿掏出一张饭卡,递给他。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了窗户边,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张卡,她还是很高兴的,哪怕她花的钱也不多。
江宴清最终还是点了一份小碗的牛肉面条,让厨师少点,让厨师多点几个菜。
厨师一看江宴清是新来的,就给了金屿一张卡。
“这位小姐,就是靳先生的徒弟?”
“没有,我在京大。”江宴清摇头。
“原来是靳先生家的人啊?”
江宴清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厨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将靳屿的银行卡还给江宴清。
江宴清端着碗回来,靳屿在跟别人聊天,江宴清则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等金羽跟其他人聊完,他也没吃。
告诉靳屿的人,一开始还以为江宴清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因为他们知道的老师很多,靳屿是个很优秀的男生,女生们想要接近他也很正常。
靳屿见江宴清迟迟没有动筷子,便问道:“为什么不吃饭?”
江宴清哭丧着脸,“这么多,我一个人都吃不下。”
靳屿只好将剩下不多的碗推到了他的面前。
江宴清连忙把碗里的面条放到他的碗里。
“你家厨师也太厚道了吧,只说了几个,就这么多。”
靳屿看了一眼江宴清端来的面条,上面都是蔬菜,怎么会有这么多?
江宴清吃的时候,只剩下两小口。
靳屿身边的人差点把眼珠子掉在地上,金宇是谁啊,那可是学校里的高岭之花,听说她虽然嘴上不说有洁癖,但也绝对不会参加火锅这样的聚会。
别人的食物,他也能吃?他端着的那碗面,一点都没有动。
江宴清夹了一碗面条递给靳屿,然后才意识到,这不是靳屿第一次吃不下了。她第一次来港城的时候,跟霍骁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
江宴清再次反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都说了让他们离远点,不能吃就不能吃,自己留着,为什么要让给他。
江宴清忽然觉得嘴里的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这么过分,当着金宇的面,就变得这么肆无忌惮。
江宴清太过自责,也没注意到靳屿他们的谈话。
靳屿的同事问道:“新同事?”
金宇摇了摇头,接过江宴清递过来的餐卡,说道:“这是我的孩子。”
同事恍然大悟,拍了拍靳屿的肩膀,“没事,我会保守秘密的。”
靳屿眉头一皱,这件事有必要瞒着她吗,她是误会了,还是她误会了。
一般情况下,答应保守秘密的人,都不会为别人保守秘密,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等江宴清吃饱喝足,金宇就把江宴清送到了办公室。
夜晚的大学,不仅是教学楼和图书馆,就连写字楼和实验室也是如此。
“他要回你的公司?”坐在电梯里的江宴清,看着金屿问道。
“这里是理学院的办公大楼。”靳屿按了一下。
“哦。”陈曌应了一声。
“我在研究所,如果时间还不算太晚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嗯。”陈曌应了一声。
江宴清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这是怎么回事,搞得好像她巴不得自己去似的。
“我,我是说,不是,我不是很喜欢这个。”
韩行记你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靳屿盯着电梯门,看到江宴清耳根泛红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江宴清刚刚走出电梯,就听见一声愤怒的咆哮,江宴清回头望向金羽。
靳屿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