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江宴清跟韩美谊说,要给她一张美颜符,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一丝光亮。
江宴清将靳屿的手放了下来,“这是我唯一收拾好的房间,你要是不介意,就去沙发上坐坐,半个小时后就好了。”
江宴清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茶能提神醒脑,加速血液循环,最近最好多喝点水。”
靳屿本想离开,可一想江宴清说的,只需要半个小时,他便决定去确认一下。
到了蓉市的那一晚,他就觉得浑身无力,想着可能是着凉了,于是就去看了她,给她买了一些药。
这些日子,他虽然有吃药,但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
靳屿往后一仰,闭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江宴清见此,便不再理会,而是站起来,端起茶杯,开始研究起来。
等她回去的时候,就听见靳屿轻轻的呼噜声。
江宴清心想,万一他真的着凉了,他就去找靳屿,给靳屿披上了小丁给她准备的小毯子。
整个过程,靳屿动都没有动过,估计是真的累坏了。
江宴清不再理会他,开始认真地看起了自己的直播。
大约四十分钟后,靳屿醒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感觉好多了。
靳屿转头看向了江宴清,见他还在埋头苦读,心中的信念仿佛被打破了。
靳屿丢下一张纸条,也不打扰江宴清,转身离去。
江宴清刚做完功课,经过客厅,看见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小毛毯,这才想起刚才有客人来。
桌子上的纸条也是同样的内容,“谢谢你的款待,我要走了。”
字写的很漂亮,就像他的人一样,棱角分明。
江宴清不知道怎么回事,将纸条塞进了一本最近经常使用的参考书。
江宴清觉得,如果自己不去打扰金羽,金羽应该不会来找自己。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才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靳屿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江宴清还没接到电话,就想起靳屿客气又疏远的样子。
“喂?”
“金宇。”
“嗯,怎么了?”
江宴清将靳屿的原话,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以前的靳屿并没有觉得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妥,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江宴清掩嘴轻笑,这要是不怼回去,我还真不甘心。
“张教授有脏器功能衰竭的迹象。”
“咦!什么人?”
“我在蓉城见过他。”王耀道。
“哦。”陈曌应了一声。
靳屿:“……”你不开口,我就不好接下去了。
江宴清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金宇只好说道。
靳屿问:“张教授的病,你有办法吗?”
“不行。”
“你的意思是”
“我只会驱除邪气,却不会治疗。”
“那您能不能把张博士的煞气给解除了?”
江宴清琢磨了一下,她对“煞”这个东西并不了解,只好用最普通的办法试一试。
“在他的周围放上一些金属器皿,在他的房间里种上一些木质的植物,等他的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可以离开医院,去那些有高树的地方,去牛羊肉批发市场和屠宰场看看。”
靳屿一脸懵逼,他能理解为什么要给她种一些植物,让她住在一个更好的环境里,让她呼吸新鲜的空气。
这什么金器,什么屠场?
江宴清也不多说,道:
“暂时就这么办吧,我现在也没时间去蓉城,就把金属器皿和木匠铺上吧。”
靳屿不太相信。
“要不,你去找算命的?”
江宴清当然看得出来,靳屿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这件事,他也没办法解释清楚。
靳屿也是无奈之举,他的研究正处于关键时刻,项目的负责人又生病了,他的计划被推迟是小事,但如果被国外的研究机构发现,那就更麻烦了。
靳屿挂断了江宴清的电话,第一时间将自己想好的方法告诉了他。
为了不引起老爷子的怀疑,蓉城研究组的人,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他们。
植物好送,金属武器就难了。
所以有几个大老爷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那就是让研究所里的几个女生,轮流来拜访这位老教授,每次都要花上三到五个小时。
每一次,她们都会带着一身的黄金首饰,如果不是为了保险起见,她们早就把金条塞进口袋里了。
蓉城的时候,靳屿也一直在跟他交流,他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一个星期后,医生告诉他,他可以出院了。
离开医院之后,老教授就被带到了一处山林疗养院,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老教授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
老教授和两位老人都以为,这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需要休息一下,放松一下。
靳屿从蓉城那边得到的消息,更加相信江宴清了。
又到了星期五,排练结束后,靳屿打来了江宴清的电话。
江宴清又重复了一遍。
“喂?”
“嗯,怎么了?”
靳屿揉了揉眉心,刚才霍骁还挺好说话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难缠了?
“我能不能请你吃饭?”
江宴清毫不犹豫地拒绝道:“那可不行,我晚上还有课。”
“我哪天有空?”
“明天晚上不上自习,就是不知道几点录完。”
“不用了,等你录好。”
“好。”王耀应了一声。
“明天晚上见。”
江宴清挂断了电话,心想:“看在我帮你除掉了恶灵的份上,你请我吃饭吧,我什么都没捞到。”
这次的节目是单人表演,凌晨一点开始,江宴清一个人跳得并不是很好,所以一早上都很紧张,午饭就没了食欲。
拍摄到六点多,江宴清感觉肚子都快饿死了。
他刚从柜子里掏出手机,就接到了靳屿的电话。
江宴清几乎都要怀疑靳屿是不是一直在录制现场,一出门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江宴清还没来得及说话,金屿就抢先道:“结束了?”
“嗯。”陈曌应了一声。
“那我就在大厦的地下车库见。”
“我可能要再等一段时间。”江宴清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她要把脸上的妆给卸了。
“放心吧。”
江宴清将衣柜里的东西拿出来,没有去隔壁的训练场,而是去了隔壁的试衣间,把身上的妆容都脱了下来,这才走。
靳屿已经给她发来了停车场的位置,还有车牌号,所以她很轻松的就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