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清在基地待了很久,回了澜庭之后,就只能一边吃东西,一边跟小丁商量后续的事情。
江宴清并不是很爱吃青菜,他一直在想,自己都已经站在食物链的最顶层了,干嘛还要去啃青草?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选择煮熟的青菜。
如果你想在深夜入睡的话,我会很担心你会饿的。
“小丁,明天你可以和你妈在一起了。”
小丁手里拿着一杯果汁,差点没站稳,“姑娘,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江宴清摇摇头,“不是,你没事,我已经跟我妈打过招呼了,等我忙完了,你就过来。”
“可韩……”韩立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真是太好了,我感觉母亲才是最需要你的人。再说了,金屿也在这里。”
小丁沉默不语。
“你先坐飞机去F国,跟我妈说一声。”
小丁纠结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与小丁聊了几句,江宴清已经快吃饱了。
拨通霍骁的电话,他正在跟几个同学一起吃晚饭。
韩美谊的飞机可能还在飞机上,所以江宴清只留下了一句话。
接下来,他要学会如何在直播间里混一段时间。
中午,小丁过来向江宴清道别,江宴清正在王大妈的厨房里吃饭。
下午的时候,基地再次恢复了平静。
唯有江宴清清楚,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想做什么,比她能做什么更重要。
下课后,徐梦晨过来问江宴清要乐谱,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小提琴还没有找到,基地里虽然有,但都是公共乐器,音质也不怎么样。
江宴清回了一趟澜庭,想了十秒钟,才给靳屿打了个电话。
靳屿等的时间太长,江宴清以为自己要挂电话了,这才按下接听键。
“喂?”
江宴清昕昕一怔,旋即自我介绍道:“您好,在下江宴清。”
“我知道。”雷格纳点点头。
江宴清:“……”听你的口气,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靳屿道:“有事吗?”
江宴清这才听出金宇语气中掩饰不住的疲倦与沙哑。
“有事?我去去就来……”
“什么事?”
江宴清只好开门见山,“下一次我要拉小提琴,还请你帮忙。”
“行,我下个星期就给你送过来。”
江宴清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金屿的思维,他想要的是什么,还没说完呢?
“怎么了?”
“嗯,就这些。”
“不用了,挂了。”
江宴清盯着手机屏幕,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气,我给你打电话了,结果就是这个?
再怎么说,起码也得有个基本的礼仪吧?大家都是认识的人,怎么就这么冷淡呢?
江宴清还在为自己的直播而生气,他很想问一句,你会不会把自己的嘴巴给打肿了。
不过转念一想,靳屿应该是在出差,应该很忙。
江宴清给靳屿找了很多借口,都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江沐昕早就偷偷看了江宴清的直播间,估计江宴清对直播间的了解,要远远超过江宴清。
虽然直播间的观众数量不多,但她的直播间时间很长,和其他直播间的观众不一样,她的直播间里,观众的数量一直在稳步增长。
但是,和她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江沐昕很是满意,觉得自己赢定了。
江宴清是在星期三下午,靳屿打电话过来,询问她今晚几点有空,他会把一些东西带过去。
江宴清约了六点三十分在澜庭见面,时间是下午六点。
靳屿也不负所托,他从国外回来,第一件礼物就是一把美丽的鱼鳞云杉手造的小提琴。
以江宴清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这把小提琴的价值,江宴清拆开一看,然后对靳屿说道:
“下个星期,等我录完节目,我会还给你的。”
金宇摇了摇头,一副很累的样子,“不用了,这是我送给你的。”
江宴清没想到金宇还会说这么长的话。
江宴清确实很喜欢这把小提琴,而且还迫不及待地想要,如果拒绝的话,那就太没面子了。
所以,她只好拿着,回去告诉父母,让他们将钱交给靳屿。
收起古琴,江宴清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江宴清来到后厨,发现里面的垃圾桶很干净,没有任何垃圾,也没有任何腐烂之物。
回到金宇身边,江宴清察觉到金宇身上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出差的时候,有没有去过医院,或者殡仪馆,或者墓园?”江宴清问道。
靳屿诧异地抬起头,“我之前在医院看过,有什么问题吗?”
“你在这里呆了很久吗?”江宴清问道。
“是啊,一天要走两到三个小时。”王耀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金宇摇了摇头,“他是我很尊敬的一个长辈,他的身体本来很健康,但却莫名其妙的倒下了,连医生都检查不出来。”
“那他家是不是养了什么宠物啊?”
“是啊,听说她家里还养了好几只鸡呢。”
“他发病前,那只鸡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靳屿一怔,“这都能看出来?”
“这位师兄是龙吗?”
靳屿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江宴清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都要以为江宴清在跟着他了。
“不出所料,他中了黄幡,年轻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年纪大了,未必会好。”江宴清道。
靳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个无神论的人。”
江宴清没有解释,只是道:“但你的身体里有邪气。”
“好像是得了严重的感冒,身体虚弱,偶尔还会觉得冷,但是没有发烧,住院期间还会呕吐,这才几天就好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靳屿好一会儿才说道。
江宴清随口道:“我要是说我练过,你也不会相信的,那你就把我当成是天才好了。”
靳屿一脸的疑惑。
江宴清一把拉住金羽,“来,给你一张清身符,算是感谢你给我找到了一把古琴。”
江宴清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说着话,金宇根本听不到。
她的手指打了个结,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然后,她的手指在他的手掌上轻轻一划。
靳屿明白,这是男人牵着自己的手,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然而,江宴清的手指刚刚松开,便看到一道流光从他的手心中消失。
他很肯定,刚才他就是看着江宴清那修长白皙的手。